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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幢房子一共就五樓,對門有戶人家,鍾未昔“乒乒乓乓”砸門到現在只有個大爺開啟門探出頭,瞄了一眼又飛快縮回去了,明顯是不想管事。夜幕降臨,屋裡的陶為琳打著哈欠從沙發裡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要說這鐘未昔真是死性不改,坐了牢回來還有臉惦記著這房子,還是她聰明,懂得早做準備。大半天沒動靜,那賤丫頭哭累了,見討不了好處,應該死心走了!陶為琳一面得意一面走到防盜門後透過貓眼往外看,這一看不打緊,氣不打一處來,貓眼左下角那個小點雖小,她卻看得真真的,是鍾未昔那死丫頭的頭。怎麼還賴著不走?陶為琳怒氣衝衝在屋子裡來回走動,盤算著下一步趕人的計劃。陶為琳在那頭怒火沖天,這外頭鍾未昔的腦袋耷拉著抵在門上,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鬧累了還是睡著了。在昏暗的光線下,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步步從樓下上來,不到兩分鐘出現在四樓與五樓中間的樓梯口。“昔昔。”鍾未昔模糊間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遲鈍地抽噎著轉過臉,這一看便看到了奔上來的人影,高大,英俊。灰白的嘴唇張了張,好容易發出一個聲音,“哥。”然後低下頭去,不說話。“天這麼冷怎麼坐地上?快進屋!”鍾涵炎三步並作兩步奔過去,扶住她的肩膀要拉人。昔昔兩年不在家,有可能早沒了家裡的鑰匙。沒有料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哥哥碰面,鍾未昔恍恍惚惚的,把頭深深地埋下去,不肯就著他的攙扶起身。看著妹妹犯錯了的孩子樣,鍾涵炎把人扶起來,嘆了口氣說,“人出來就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以後你要過新生活,懂嗎?”正文 愧疚鍾未昔眼裡的神色幾明幾滅,壓著頭不吭一聲。鍾涵炎低頭看到她口袋外掛著老舊的紅色塑膠繩,末端好象拴著一把鑰匙,這應該是防盜門的,原來昔昔有鑰匙。徑自從她口袋裡抽出來,插/入門裡,扭轉之下發現被人從門後反鎖,開不了。“怎麼這樣!”鍾涵炎皺眉,氣惱地砰砰開始拍門,這可是昔昔的家,到底是誰把門反鎖不讓昔昔進去,太過分了!下一刻門裡響起腳步聲音,接著門開了,陶為琳出現在門後,“涵炎,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這孩子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媽這一點準備都沒有。”鍾涵炎畢業後在g城工作,經過幾年的辛苦闖蕩總算升到了高位,人也益發忙碌,難得回來一趟,今天不打聲招呼就回來陶為琳難免驚喜連連。看看欣喜表情的陶為琳,再看看凍得鼻頭通紅,一聲不響的鐘未昔,鍾涵炎眉頭皺起來,“媽,你怎麼在昔昔家?昔昔關在外面好半天了你知道嗎?”陶為琳雙手抱住胸往門框上一靠,把嘴一撇,沒看鐘涵炎身後的鐘未昔,“我睡著了。”陶為琳臉上有睡痕,鍾涵炎暫時相信,另一手拉著鍾未昔讓人進來,鍾未昔沒防備趔趄著一腳邁進門,陶為琳突然攔在面前,山一樣的身體走動時把鍾涵炎和鍾未昔的腳步帶到門外,反手把門砰一聲拉上,然後說,“時候不早了,你回來得突然,家裡沒什麼菜,我去鄰里中心一趟,你趕緊回家。”鍾涵炎沒管陶為琳話中的“你”而不是“你們”,直接把昔昔拉下樓,帶回自己的家。鍾未昔被關在外面折騰了大半天,凍得手腳冰涼,鍾涵炎一路進家門喉嚨始終是哽咽的,鞋也顧不得換,地板上踩出一串大腳印,直接奔進屋開大暖氣。兄妹倆從小到大有說不完的話,小時候的鐘未昔不賣任何人的帳,唯獨在他面前是乖巧的,愛撒嬌的小女孩,可事隔兩年,他們之間變得陌生、尷尬。鍾涵炎心裡一浪高過一浪的難受,這難受象是要把他活生生折磨至死,看她蓬頭垢面,好象很久沒有梳洗過,悶聲把人推進浴室,回房間翻箱倒櫃。他對妹妹的愧疚很多,當初要不是他把黑司曜那小子帶回家,或許不會有以後的牽連,更不會有那場牢獄之災。都是他不好,是他的錯!是他沒有保護好妹妹!他不是個好哥哥!剛才牽她回來,心痛地留意到厚厚的羽絨服下捏到的是細如柴火的小胳膊,她瘦得厲害,瘦得只剩皮包骨,憔悴到讓人揪心似的疼。還有,走路時她的背頹廢地弓著,腳步沒有這個年紀的女孩應有的朝氣蓬勃,相反是那麼遲笨、呆緩,簡直象是提前步入老年。鍾博下班進家門便聽到一陣不小的動靜,好象是從兒子房間發出來的,人剛到房門口,看到衣著考究的鐘涵炎在找什麼,地上一大堆從衣櫃裡拽出來的衣物。“涵炎,什麼時候回來的?”鍾涵炎找得專心致志,不說一句話,鍾博走過去看兒子低眉垂眼的憂鬱側臉,不知怎麼的發現刨著衣物的雙臂在抖,落下的眼角藏著閃閃的水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今天兩更,抱歉,明後兩天又要出趟遠門,回來會把落下的更新補上,此書持續求包養,求收藏中……另外,表霸王撒,冒個泡留個言……正文 風波鍾涵炎終於在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