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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涵炎坐在旁邊沒動過筷子,拿眼看著鍾未昔的一舉一動,他看著鍾未昔把乾瘦的臉整個埋在碗裡,緩慢而小口地吞著白米飯,吃得那麼專注,小心翼翼,好象在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下面會講講未昔和曜是怎麼樣認識滴!正文 犯罪感“不要光顧吃飯,吃菜!”鍾涵炎幾乎是哽咽著夾了一大筷菜擱在鍾未昔的飯碗裡。鍾涵炎並不知道鍾未昔一個多星期沒有吃過米飯,碗裡突如其來的幾塊香噴噴的烤鴨沒有提起鍾未昔太大的興趣,白白的米飯鬆軟無比,咀嚼後在嘴裡留下甘甜,在鍾未昔的眼中這一碗米飯遠比這滿桌的菜都要來得吸引人。鍾涵炎始終在看鐘未昔,又夾了一些菜添過去,自己面前的飯菜未曾動過。兒子不吃飯,陶為琳心疼,又礙於兒子之前的警告,只得壓著火出聲,“未昔呀,你看你堂哥多心疼你,一聽說你被放出來了,立馬向公司請假,專程回來看你,這麼多的飯菜我準備了一個多小時他連一口都沒嘗,光陪你了。”挑著米飯的筷子一頓,鍾未昔忽然聽見陶為琳別有深意的聲音臉上閃過錯愕之色,然這錯愕也就一瞬之間,她臉上又變為枯井,猶豫著把筷子上的白米飯放進碗裡,遲緩地伸向了堆在碗裡沒動過筷的菜上,又慢慢送進嘴裡,有一下沒一下咀嚼著。陶為琳乘勢說,“涵炎,你看未昔都吃飯了,你也吃啊,菜涼了可不好吃。”看著妹妹肯吃菜,鍾涵炎心情稍微好一些,端起碗開始吃起來。飯後鐘涵炎強行把鍾未昔留下來,將電視開啟來,昏暗的客廳裡只有螢幕發出來的亮光,畫面跳動中明明暗暗,照在兩張不同的臉上。鍾未昔坐在沙發上看得認真,鍾涵炎坐在那裡陪著她看,過了一會據觀察她根本沒有看,而是在發呆,盯著螢幕的目光發直,木木的象座雕塑。那件黑色絨連衣裙穿在她身上不大也不小,剛剛好,可這卻恰恰令他鼻尖泛酸,胸中的難受一發不可收拾,因為這連衣裙她十三歲穿的正合身,如今她是二十一歲的大姑娘,骨架各方面早就長開。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是無論如何也穿不下的,可她卻偏偏穿下了,足可見她瘦得有多厲害。心裡的犯罪感一陣強過一陣,快要把他整個人淹沒,鍾涵炎不敢拿正眼去看鐘未昔,於是這一大一小坐在電視前看電視,可誰也沒有真正在看。深夜,鍾涵炎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坐了很久,他把房間讓給鍾未昔睡,自己睡沙發。陶為琳頗有微詞,嘮嘮叨叨抱來被子,最後也就隨兒子去了。頭恍惚著疼,腦海裡反覆在回放著瘦削到沒人形的鐘未昔,他在沙發上翻來覆去,想起了過去的很多事,想起了從前的自己、黑司曜,以及那時候的小昔昔。與此同時,睡在鍾涵炎房間裡的鐘未昔卻截然相反,她睡得格外安穩、香甜,這是她兩年來睡得最沉最舒服的一次。她從未做過夢,哪怕被送進監獄也從來沒做過,這一晚她卻做了個夢,夢裡不悲傷,不寒冷,不痛苦,不委屈,因為……有哥哥。昔昔喜歡哥哥。昔昔依賴哥哥。有哥哥的地方昔昔就覺得溫暖、安全。===想看看小時候的黑司曜不?嗯(摸下巴)……是個酷酷的小帥哥?還是打小就是個小毒物、小冰山咩?嗯(又摸下巴)……應該是後者,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此書名撒——冷梟,你好毒毒毒毒毒……嗯(重複摸下巴)……且看他怎麼毒……怎麼個毒法……正文 狼外婆故事起緣於一個十幾年前,鍾未昔和姐姐鍾未染是對雙胞胎,參加學校舉行的兒童節聯歡會,跳了一段印度舞。伴隨一聲異域風情的音樂驀然響起,臺下的校領導、學生以及家長代表紛紛伸長脖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款款從舞臺一側踩著音樂上來的一群天竺少女。額間的朱點,大而靈動的雙眼,襯著輕盈曼妙的印度莎麗,半是遮掩半是敞露,隱隱綽綽的身姿美感立生,自然交融出一段浮想聯翩的天竺風韻。別看姐妹倆才上小學,可無論從外形還是動作都跳得極富神韻。兒童節聯歡會向來是兒歌滿天飛,這一新節日令人耳目一新,驚豔四座,一段舞蹈中臺下霹靂啪啦的掌聲就沒停止過。臺下,鍾涵炎巴掌拍到疼,扭頭對從後面擠上來,之前在牆下當肉墊的矮個男生說,“勺子,帶路!”被叫做“勺子”的男生剪了個刺頭,晃著腦袋,帶著鍾涵炎繞過舞蹈老師的視線,奔到後臺找到了鍾未染姐妹。後臺擠滿了參加完節目的同學,乘老師分神的空檔嘰嘰喳喳推搡著,打鬧著,剛好給兩姐妹做了掩護。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齊聲叫鍾涵炎一聲‘哥’,隨即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們。無論是身形、相貌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就連親生父母鐘柏龍夫婦有時候也難以一下子分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鍾涵炎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分不出來,推了推沉默的黑司曜,又朝姐妹倆努努嘴,幸災樂禍的口氣,“猜呀!”眼前的兩個女孩無論從哪方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