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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端一杯酒在手裡,踢了向愷默一腳,“再胡說試試。”正說笑呢,十幾個喧譁的身影從外面進來,向愷默搖著杯子裡的酒,朝那幫人挑了下下巴,“為首的叫馮昆,上個星期開始這裡成了他的地盤。”“以前是誰的?”黑司曜倚在沙發裡面無表情。“姓佟,叫冠楠。以前是個小混混,這兩年陸續收了一幫人,偷他老子的錢開了個地下錢莊,漸漸做大。今年年後砍死了這個地盤原來的老大豹哥,讓你家老爺子暴跳如雷。正準備找人收拾呢,被這馮昆搶先了。”血雨腥風,改朝換代是道上常有的事,向愷默說得漫不經心,黑司曜聽得也是漫不經心,鍾未昔卻聽得不寒而慄,馮昆的名字為什麼聽得這麼耳熟?還有佟冠楠也殺了一個叫豹哥的人嗎?他們怎麼都可以隨便殺人?太可怕了。黑司曜暗沉的目光有意無意看了一眼臉色突變的鐘未昔,“故事挺精彩,姓佟的人呢?”“道上的訊息是下落不明。至於想得到他具體的去向,就得看你的意思,你要想知道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一口飲掉杯中的酒,黑司曜一手搭在沙發背上,沒再說話。鍾未昔不明白看黑司曜出手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有什麼門路嗎?她想不到的是一陣子不見佟冠楠居然會落到如此下場,她早就想到他做那些事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是想不到會這樣快。馮昆那夥人是典型的鋒芒外露之輩,一進來吵吵嚷嚷不說,見到漂亮的女服務員拉過來就上下其手,粗俗不堪,滿嘴黃-話。“老大,我看到剛才在臺上跳鋼管舞的小娘們身材不錯,那胸大的跟西瓜似的,那屁股……”馮昆長得五短三粗,眼睛裡閃著兇光,看上去就是個亡命之徒的角色,只見他一手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在兩片短到不能再短的短裙裡亂摸。馮昆揚起粗粗的眉毛,咧開厚嘴唇就罵,“什麼西瓜?阿黃,你他媽的會不會形容,女人的胸是用西瓜來形容的嗎?應該說是皮球。”“是是是,老大你說的是。”他們坐的位置不近,但是這幫人太吵,恨不得讓酒吧裡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混的。燈光突然一暗,臺上由剛才的鋼管舞換成了更加火-辣的脫-衣-舞,馮昆那群人色/眯/眯地得盯著扭著蛇一樣的腰肢跳舞的女人,嘴裡叫著,“脫,脫,脫……”鍾未昔無法適應這種靡/亂的場合,她的腦袋陣陣的疼,快要疼到爆炸。黑司曜看著她擰的緊緊的眉頭,沒有絲毫心軟。正文 鬥毆“我去下洗手間。”終於她忍不住了,驚惶失措地站起來,膽怯地說了一句飛快地跑開。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躁動,一道道貪婪興奮的目光,令人作嘔,這裡儼然是個嚴重扭曲的世界,紙醉金迷的糜-爛之地。累本來坐著的客人紛紛站起來,到處都是人。她才擠了一小段路就吃不消了,總有猥瑣的手乘機在她身上亂摸,背上,屁股上,胸口難受到想吐。一隻手突然伸到她腰部,她汗毛直豎,害怕的想尖叫。“是我。”那是一隻大手,溫熱有力扣在她腰上,把她拉進懷裡,包容著她的冰冷和顫抖。她的耳朵裡一瞬間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只有心臟的咚咚響聲,一下強過一下,一下快過一下。“老大,老大,那個妞正點,一看就是個好貨。”馮昆在手下的提醒下也留意到了鍾未昔,不禁目露貪婪之色,“是個好貨色,老子還沒嘗過麼嫩的女人,今天得嚐嚐鮮。”懷裡的鐘未昔眼睛裡含著霧氣,小身子抖個不停,看上去象是一頭迷路的可憐羔羊,在這個燈紅酒綠的地方出現無益於在等著被人一口吞到肚子裡去。理智和失控混在一起,淡淡的香氣直往鼻腔裡鑽,再一陣陣往頭腦裡衝,黑司曜記得她剛才的反應,益發生氣,被那些人佔了便宜,她難道就不知道反抗嗎?悶今天他是在場,那麼以後怎麼辦,她還要象今天這樣默默忍受?該死的!他低咒著,把人往懷裡按,把她的小臉貼在胸口,手臂迅速撥開人群,往座位上走。“慢著!”一夥人攔在了面前,周圍怕事的人開始後退。“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得歸我。”馮昆仗著自己人多,又帶了傢伙,想要搶人。摟住懷裡瘦弱的小身子,黑司曜不耐煩地看著對面的一群人,“讓開!”“喲,你小子夠膽大的啊,知不知道這個地盤是我們昆哥的,你識相的把人放下,不識相的話就別怪我們把你給辦囉!”黑司曜冷笑,一腳拽向說話的馮昆手下,只見那人哀叫著被踢出老遠。這還得了,在我的地盤上敢打我的人,這不等於在打我的臉嗎?馮昆一看火了,“兄弟們抄傢伙。”一群人瞬間掏出長刀,寒光閃閃,酒吧裡的客人們早就嚇得抱頭鼠竄,臺上的舞娘也嚇得躲到臺後,音樂也戛然而止,一時間剛剛還熱鬧的大廳只剩下對峙的兩方。得到訊息的酒吧老闆忙過來勸,“各位,各位,消消火,這頓我請,這頓我請,昆哥,賣我個面子,好不好?”“你他媽的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