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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們,三穿暗忖。可嘆稱霸草原的大漠戰神——突厥狼野王子被認做大腦缺弦兒,唉!三穿這眼力呀。她抓緊轉動腦袋搜尋另一道比較隱晦的目光,竟然是來自大廳中央,誰這麼騷包?她滴溜溜濫轉的黑眼睛正對上一雙更為漆黑的眸子,看著有點眼熟,不太認識,旁邊那人認得,是東家大公子吳休。誒,三穿趕忙轉回眼神,與那雙戲謔黑眸對視,眼睛慢慢紅了。為毛紅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嘛,仔細一瞧,那人不正是今天下午剛剛結仇的吳老二麼。難道他發現我是誰了?不可能,濃妝豔抹加滿身的羽毛,和下午的小夥計形象簡直是千差萬別,吳老二眼光再毒也絕對瞧不出來。三穿定了定心神,剜了他一眼,卻見他正笑眯眯的打量著尚裳。男人哪,都一個德行。“大爺出七百兩點尚裳姑娘一段樓蘭脫衣舞。”一個黑油亮的波斯商人晃晃悠悠走到臺前。尚裳垮了臉色:“對不起,非本族舞蹈,在下不會跳。”“誒,你們門口不是寫著天下之舞,盡在樓中。如今說不會跳,豈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今日若不跳了這舞,大爺就砸了你們的店。”波斯商顯然是喝高了,臉紅脖子粗,舌頭短半截。“對,趕快跳,不跳就砸牌子了。”得不到舒解的光棍們找到了興奮點,紛紛揚著拳頭附和。稍微懂點舞蹈的人應該都聽說過,世上最難之舞為寬衣胡旋舞,寬大的衣襬、衣袖在幾十個飛快轉動的胡旋中飛揚起來,腳尖著地、翩然欲飛。而最豔的舞蹈就是樓蘭脫衣舞,據說起源自樓蘭宮廷,由一名想要爬上國王龍床的宮女發明,邊跳邊脫,不斷做出各種撩人姿勢,最後衣服脫完,人也到了國王的懷裡,可謂一脫成名。可是這個舞蹈並沒有真正的老師教,可以說只要敢跳、只要想脫,什麼動作、舞步啥的都是浮雲。尚裳自然明白這是有人故意挑釁,只是目前的局面是波斯商引發了群情激奮,如何平復眾怒是最大的難題。公孫大娘出門去了,主事的唯有嵐姐,尚裳撇頭求救的瞅了一眼幕後,嵐姐咬著牙出來了。“諸位客官,蒙大家抬愛,悅舞樓才能有今日。只是客官所點的樓蘭脫衣舞失傳很久,我樓確實沒有人能跳,請這位爺換一曲別的吧。”波斯商黑色大掌擺了擺:“甭來這套,爺早就打聽好了,你們說七百兩可點一支舞,如果跳不出來願十倍返還。不錯,這是悅舞樓當初加設七百兩點舞時誇下的海口,可能也只是為了提高身價而已。尚裳不說話,公孫大娘不在,嵐姐也不敢做主,姑娘們像電線杆子一樣杵在臺上全都傻了眼。菲菲悄悄朝三穿挪了幾步,小聲道:“你平時鬼點子挺多的,快想個辦法吧。”三穿掃了一眼臺下的人群,有了主意:“如果有人出的銀子比他多,點的是別的舞就好了。”嵐姐恍然大悟,感激的看一眼三穿,對臺下道:“尚裳姑娘確實不會跳樓蘭脫衣舞,既然這位爺不肯換曲目,不知哪位大爺願意疼惜一下尚裳,疼惜我們悅舞樓,出高價點另一隻舞,我們感激不盡。”尚裳屈膝萬福,咬著下唇低頭,含悲帶切,惹人憐愛。馬上有不少鐵桿粉絲動容了,但鐵桿不一定有錢,有錢不一定捨得花,真正肯一擲千金的那還得說大公子吳休。今日他拉了弟弟來安胡城最高階的娛樂場所消遣,正碰上自己喜歡的舞姬遭難,哪能袖手旁觀,搖晃著站起身:“大爺出八百兩點一段楚腰舞。”吳哲搖著白色摺扇,嘴角掛一抹淡淡的笑意看著尚裳,似乎並不意外大哥的所作所為。波斯商一愣,惱怒的超吳休走了兩步:“怎麼,吳老闆不給本人面子。”吳休醉的也不輕,紅著眼睛道:“尚裳是我中意的人,怎麼能在眾人面前脫光衣服,那脫衣舞只能跳給我一個人看,班庫兄承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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