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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是一隻勤勤懇懇的小鳥,認真把每一個動作做到位,腳下步伐準確,絕不多走半步,也不會少走半步。若雪——那就是一隻打了雞血的小鳥,在臺上不停地飛來飛去,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本來她今日彪叩見郡主。”若雪驚得退了一步,仔細瞧了瞧他還是不認識:“你認錯人了吧,我不是什麼郡主,也不認得你。”“這是我的印信,請郡主過目。”章彪雙手呈上自己的身份證明,解釋道:“九王府的章涵是我弟弟,只是我們哥倆長得不是很像。十六年前,奉王爺之命護送寬少爺去西域,一直沒有回去,而今能在這裡見到小主人,章彪萬分激動。”若雪眨眨眼:“你怎麼瞧出我是郡主呢?”“不瞞郡主,屬下眼拙,初次相見時本以為是世子。因郡主容貌與九王神似,一顰一笑又極像九王妃,但屬下也不敢冒認,只想追問清楚。今日見郡主著女裝,露出頸上玉貔貅,才敢斷定是九王之女。屬下尾隨郡主來樹林中,就是為了相見。湊巧有樹枝落下而已,郡主若識得章涵,就應該聽說過他有個哥哥的,我那弟弟左耳沒有耳垂,是幼時被老鼠咬掉的,他聰明機敏,喜歡搗鼓好玩的東西,想必郡主知道的。”章彪懷著激動的心情,一下子說了很多。若雪仔細瞧過那印信確實不是假的,聽他說得也都對,就有八分信了,扶起章彪,又問那毒蛇哥道:“你是誰?”毒蛇哥一笑:“你可知你爹那百毒不侵的身子是怎麼來的?”“哦,你就是那個吃蠍子、蜈蚣的小孩?”“呵呵,別小孩了,我走那年你還在你娘肚子裡呢,叫我寬哥就行了。”齊天寬笑道。“嘿嘿,想不到小涵叔叔那麼幹瘦的人竟有這麼個膀大腰圓的哥哥。”若雪笑著拍一把章彪,儼然已是見面熟了。“小路子,咱們該回去了。”三穿跳完第二之舞來叫若雪。“恩,來啦。”她回頭對二人道:“我先走了。”正對著小樹林的那間屋子裡一個人影離開了視窗,齊天寬掃一眼大樹杈整齊的斷口,那分明是被暗器削斷的痕跡。早晨溫暖的被窩裡,三穿懶洋洋的枕著自己的手臂埋汰若雪:“你還不去幹活,有你這麼做活計的麼?懶死了。”“喂,誰懶死了?昨天我演小鳥多賣力氣,就你個懶鳥在旮旯裡蹲著。”若雪連眼皮都沒抬。“我懶?昨天回來還不是我插的門。”“那是因為你走得慢,落在了後面。”“小路子,你真不去開工?吳老二很黑的,一定會扣你錢。”三穿認真的仰起頭。“錢財乃身外之物,姑奶奶不在乎。”“嘿!不在乎?一文錢憋倒英雄漢,你若不是丟了錢袋,會做個打雜的小夥計。”若雪躺不住了,開始穿衣:“你不懂,我這叫體驗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我若想要錢隨便找個親戚就能借來幾百兩,還掙這一兩銀子幹嘛。”“唉!我就不明白了,像你這種大家閨秀多好,在傢什麼都不用幹,還有丫鬟婆子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當個米蟲,這就是我的終極夢想啊。”三穿無限期待的看著房梁。若雪空洞的看著前方:“在家有爹孃,怎麼都好。嫁了人呢,離家又遠,男人又狠,無依無靠,還不憋屈死。”“憋屈死?這種死法可不好,我寧願被金銀財寶壓死,被好吃好喝撐死,被美男愛死……”三穿話沒說完,就被若雪用枕頭壓住了頭:“我真想把你捂死。”蕎麥皮的大方枕頭啊,死沉死沉的……“靠,吳老二瘋了?改吳扒皮了?這是把一年的賬本都搬來了吧。”三穿起床後,愕然的看著桌子上擺成小山一樣的賬本。“我說和他說了,要和你一樣,上午算賬下午幹活。”若雪輕描淡寫的坐到椅子上。“哦,”三穿淡淡的應了一聲,既然跟自己沒關係,那就不必追究了。“但是我不會算賬,這些是給你拿來幫我算的。”若雪很淡定。“什麼?我幫你算。”三穿猛抬腚。“我的工錢都給你。”“恩……那就成交吧。”反正咱也是財會專業,就當暑假實習了。一個時辰之後,三穿從賬本中抬頭:“酒樓的帳真難算,頂三古董鋪子,就你那點銀子,唉,姐吃虧了。”“嘻嘻,你才多大?告訴你吧,這是整個酒樓的賬目,吳哲說了,第一天試試我的能力,以後就只給我一半,你就輕鬆了。”她拍拍三穿的肩,安慰道:“走吧,去吃飯。”三穿翻個白眼,暗罵司空星君,不准我貪贓枉法,不准我牟取暴利,這苦逼的一兩一兩銀子慢慢掙,神馬時候才能實現我發財的願望。在後院吃完飯,倆人自個奔赴工作崗位。若雪從後門直接進了酒樓,去找吳哲報賬。三穿從後院出去,經過酒樓門口時險些被一匹飛奔而來的白馬撞倒,她在緊急自我保護的狀態下身子後仰,懷裡抱著的賬本飛到了天上。馬上凌空跳起一人,長臂輕舒攬住散落的賬本,穩穩託在右手之上,左手攬在三穿後腰阻止她後仰倒地的動作。多麼神駿而小白的英雄救美之舉,三穿驚怔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