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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穿過一條小巷,在暗處轉一個彎,迅速鑽進堆滿柴草的悅舞樓後院,趁著後廚的人們都在收拾碗碟的功夫,溜進菲菲的房間,速度換裝。 男主?男配?“苗苗,聽說今晚有公孫大娘的壓軸獨舞呢。”菲菲早就換好了衣服,正在壓腿。“是麼,那可稀奇了,來了一個月頭一次見誒。”三穿迅速換好服裝,她在這裡用的是竇苗苗這個名字,女扮男裝時給自己取了個古代的新名字三穿。菲菲過來手腳麻利的幫三穿挽好頭髮:“你也挺聰明一個人,怎麼就學不會挽發呢?”三穿嘿嘿地笑,穿到古代也有一年了,她對其他事上手都很快,唯獨這滿頭如瀑的青絲怎麼也梳不好。“快去練習吧,阿嬤招呼人了。”兩人一同出門,菲菲看著瘦弱的三穿道:“其實你何必女扮男裝去做那個小夥計呢,像我一樣在悅舞樓專門跳舞也不錯,若是將來能紅,掙的錢不比小夥計多得多。”菲菲是三穿的好朋友,當初三穿想進悅舞樓時,就想到要傍著一個這裡的姑娘才好。尚裳那樣的,自然是惹不起,好歹三穿還有點看人的眼力,相中了貧寒小戶出身的菲菲,老實善良的孩子好騙。三穿簡單講了幾句“悽慘”的身世,菲菲二話不說就帶著她到公孫大娘那裡去了。正逢悅舞樓用人之際,雖說三穿屬於沒身材、沒風韻、沒舞技的三無人員,還是被錄用為兼職了。三穿聽了菲菲的忠告,哀怨的嘆了口氣:“能多掙就多掙點吧,累點不算啥。”悅舞樓的姑娘們作息時間是這樣的:晚上彩排、演出,半夜收工。睡到第二天中午,下午練習基本功。在菲菲看來,三穿實在是太辛苦了,晚上同樣彩排、演出,第二天一早起來到古董店當小夥計,晚上打烊之後還要跑來悅舞樓,根本就是連軸轉啊,以她那副小身板可如何吃得消。事情其實是這樣:三穿這種兼職的小伴舞屬於這裡的三等舞姬,只在前兩場出現,不用等到很晚就能回去,第二天上午,以算賬需要清靜為由,躲在自己的單身宿舍裡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拿出半個小時的時間算賬,然後吃午飯,下午到店裡上班。生活豐富多彩,一點都不累。開場舞是“鳥語花香”,三穿的任務就是在臉上貼滿花瓣,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扮演盛開的鮮花。動作要求很簡單,搖一搖手臂和身子裝做鮮花隨風擺動即可。第二場舞是由尚裳領舞的“天姿國色”,人們都在看美人,叫好聲、口哨聲一片,根本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的那棵小花——三穿。這樣很好,正和她的心意,玩了鬧了,錢也掙了,還沒有人能發現她就是如意閣裡的小夥計。第三場開始,就沒三穿什麼事了,真是輕輕鬆鬆的好工作。在現代時,三穿是典型的黑白顛倒,晚上不睡、早晨不起,神馬教授的課啊那都是浮雲,反正也不打算考研,混個畢業證就行了。剛出了高中的龍潭,她可不想再入考研的虎穴,話說到了社會上那還是要看能力,恩,多參與社會實踐的什麼的是很有必要滴。三穿沒有換下服裝,坐在角落裡一邊磕著南瓜子一邊靜等公孫大娘的獨舞。聽說公孫大娘的舞技在整個小唐朝都是數第一的,來到這裡一個月還沒有見過,三穿想瞧瞧這個時代的最高舞蹈水平究竟是什麼樣子。閒著沒事,她就瞅瞅臺下的觀眾,比之一個月前增加了不少,幾乎都坐滿了,看來這個月能發紅包,下個月或許生意會更好。悅舞樓近來生意越來越好,挖其根源還在京城的丞相大人、第一才子——司馬青雲身上。莫非司馬跟這裡的美人有私情?非也,非也。因為丞相的一首詩廣為流傳:帝都西北,安胡之城,天降異寶,世上無雙。有緣得之,不分貴賤,神仙之位,與之不換。丞相大人司馬青雲是全國最博學多才之人,他的話沒人懷疑。據說七月十五鬼節那天,丞相夜登觀星樓,發現西北方安胡城上空有祥雲籠罩,是天降異寶的奇兆,驚歎之、記述之,也引發了尋寶大軍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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