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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雜人等多了,晚上沒地兒去又吃飽了撐的睡不著覺,只好找點夜生活來消遣消遣。三穿手裡的一把南瓜子磕完,公孫大娘已經走到臺中央了,她穿一身利落的窄袖練功服,手上一對青鋒劍,長長地紅色燈籠穗顯示了與其他寶劍的不同之處。她一拱手算作見禮,隨之劍鞘彈出,準確無誤的落在臺下侍立的女童手中。哇!看來公孫大娘不僅善舞,還善武,以後要好好向她學學。三穿驚歎之時,四周已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趕忙扔了瓜子皮,喀喀喀鼓起掌來。光亮的劍影閃耀起來,人隨劍動,初始如行雲流水,收放自如,如同流連山水間。突然光影急速湧動,整個人籠罩在劍氣之中,長長地劍穗舞起一片紅雲,似有千萬只劍在打鬥,甚至能聽到鏗鏘錚銘。眾人驚歎之際,鼓點戛然而止,公孫大娘停住腳步,一人一劍立於臺中央。“好……”“好……”叫好聲此起彼伏,臺下甚至有一個人邊鼓掌邊走向臺邊,拾起上面的的繡球,高舉著過頭,臺下一片唏噓之聲響起。那繡球是悅舞樓的彩頭,若有人拿起便可以點一支歌舞,而前提是出銀七百兩。那可不是小數目,向三穿這樣的小夥計在如意閣一個月才掙一兩,七百兩就是七百個小夥計一個月的工錢。傻子才為了一場歌舞一擲千金,這裡不是京城,沒有那麼多的官二代、富二代隨意揮霍,這裡大多是精明的商人,花錢買樂子的事都是點到為止。“我出七百兩,點公孫大娘一段寬衣胡旋舞。”那人嘻嘻笑著,一副浪蕩子的模樣。姑娘們全都愣住,心裡暗暗敲起小鼓,悅舞樓有個規矩,點舞不能點樓主的,公孫大娘脾氣倔,不想跳的時候堅決不跳,神仙也勸不動。“這位公子,我樓規矩點舞不可點樓主,請公子換個人吧。”主事的嵐姐出面了,公孫大娘從容轉身就要走,舉著繡球的精瘦公子一笑:“哦?給個理由。”三穿在暗處盯著那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怎麼看怎麼像踢館子的。公孫大娘回頭,幽怨的秋波掃過臺下的男子,她雖自稱大娘,其實也才三十不到的年紀。加之身材挺拔,更顯年輕,她嘴角略動,扯出一個冰冷的笑容,輕聲卻字字清晰的說道:“寬衣胡旋舞是跳給心愛的男人看的,你不配。”男人冷了臉,殺氣逼來,三穿吃驚的發現一條綠色的毒蛇從那人袖口彈出,竄向臺上。“大娘小心,蛇。”她失聲驚呼,從角落裡跑出來。公孫大娘發現危險,望向敵人,卻見綠蛇已到身邊,揮劍斬為兩截。“卑鄙小人,竟然用毒蛇暗算。”男人哈哈大笑:“敢殺我的蛇,好,你等著,一會兒這裡就有好戲看了。”公孫大娘懶得理他,命令道:“今天的歌舞到此為止,各位客官請回吧,清場。”她朝三穿走了幾步,開口道:“多謝竇姑娘。”臺下幾個高大的男人正要離去,聽到這一句,為首那人突然頓住腳步轉過頭來,緊緊盯住三穿。怎奈她臉上脂粉、花瓣太多,看不出究竟長什麼樣子。三穿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他個子很高,身材壯碩,刀削一般的五官透著堅毅,深邃的冰藍色眼眸閃著狂野的光芒。霸王攻啊、傲嬌攻、哦,太有男主氣場了,難道他是這次穿越之旅的男主?話說這麼威武的男人不會是男配吧?不會,不會,三穿心裡樂開了花。他的眸光把她緊緊鎖住,沙啞的聲音問道:“你姓逗?” 溫泉偷窺“對呀,我姓竇,你認識我?”三穿有一點小小的震驚,古代的男人看來也有聰明的,懂得怎麼跟漂亮姑娘搭訕。(請原諒她把自己歸入漂亮的那一類吧)話說回來,都跟古董店那幾位光棍一樣木吶,就有滿城全“光”的危險,我們要允許一部分人先“脫光”(脫離光棍),先光帶動後光,最後一起走上全部脫光的行列。藍眸男人眯眼皺了下眉頭,似乎在極力搜尋記憶中的某個畫面。幽幽地眼光在三穿身上瞟了幾下,嚴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喂,大哥,你審賊呢?你丫緝毒警察穿過來的吧?跟漂亮姑娘搭訕可以用這種嚴厲語氣麼?三穿惱怒的扁扁嘴,對這位裝酷的仁兄失去了興趣,無所謂的聳聳肩,扔出一句話轉身就走:“我叫逗你玩。”“站住。”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爆喝,三穿充耳不聞,繼續走向後臺。眼前一股黑色旋風颳過,三穿反射性的站住腳,竟見那人已經到了眼前。他捂住胸口咳嗽了兩聲,他的隨從們迅速聚攏到左右兩側,面色凝重的齊呼:“爺……”他一抬手很有派頭的止住了眾人,眼光死死盯住三穿的臉:“笑一下我看看。”“呸!”三穿惱了,見過調戲人的,見過帶著大批家奴強搶良家女子的,但是能把讓人家笑一個這種話說的如此正經的,還是頭一回見到。“我們悅舞樓已經打烊了,姑奶奶現在是休息時間,不賣笑。”別處的歌姬坊必定沒有人敢說這種話,但這是公孫大娘的悅舞樓,俗話說兵硬硬一個,將硬硬一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