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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身體欠佳,我們去瞧瞧她吧。她呀,就是憂心李惟,這一年才時常生病的。你去了以後,只管安靜的坐著,切莫多打聽李惟的事情。”梅蓉柔聲囑咐女兒。阿黛心中有疑惑,其實她想問問長豐公主說的生死不明是怎麼回事?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問出來。今日天氣晴暖,九王妃正在後花園的抱廈裡坐著,斜倚著貴妃榻,雙目失神的瞧著荷塘邊的水曲柳。走在荷塘邊的小徑上,阿黛隨手拂過低垂的柳枝。據說當年九王與王妃在柳安州偶遇,一見鍾情,患難情深。後來失散了,九王便在後花園種下很多水曲柳,一心一意的要找到心上人,娶她回家。他們的傳奇故事在帝都廣為流傳,羨煞了不少閨中女子。而且九王愛妻如命,嬌寵無度,堂堂親王,竟連個小妾都沒有,多年來一直把妻子捧在手心裡疼愛。見禮落座之後,九王妃便讓丫鬟給阿黛端茶點過來吃。阿黛覺得姨母並不討厭自己,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是另有原因。剛說了幾句話,就見九王大步進來,於是重又見禮,再次落座。九王冷硬,不愛笑,不像表哥爽朗溫柔,也不像爹爹儒雅謙和,阿黛有點怕他。“怎麼又沒吃東西?”九王掃了一眼桌上的茶點,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不餓,吃不下。”九王妃淡淡答道。“這個雪梨糕是南疆的貢品,清火的,吃一口吧。”九王拿起桌上一個小碟子,用小銀叉插上一塊糕點喂到九王妃嘴邊。阿黛有點吃驚,在家裡從沒見過爹爹喂娘吃過東西,這樣也行啊?九王妃偏頭躲開,低聲道:“幹什麼呀,有客人呢。”“那就自己吃。”九王把盤子往前一遞,見她不接,就拉起她瑩白的手,把精緻的白玉盤放在她手中。梅蓉在一旁柔聲道:“你就吃點吧,免得王爺擔心。”阿黛晶亮的眸子瞧著九王夫妻,總覺得和自己的爹孃不一樣,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以前她歲數小,不注意這些,如今是大姑娘了,開始留意夫妻間的事情。小丫鬟端了一個冒著熱氣的藥碗進來,九王伸手拿了過去。他舀起一勺細細的吹涼,放在嘴邊嚐了嚐,似是覺得不燙了,便柔聲哄妻子:“來,喝藥。”九王妃卻不買賬,皺著眉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又沒病,喝什麼藥啊?”“昨晚一夜都沒睡好,這是安神的藥,喝了睡一會兒,養養精神,連著幾天都不吃不睡的,身子如何熬得住?”九王有些生氣了,硬是把藥匙送到她嘴邊,不依不饒的要她喝。九王妃沒有法子,只得勉強喝了下去,嘴上卻不饒人:“是藥三分毒,你莫非要毒死我,再找個小的不成?”這話雖是有幾分撒嬌的味道,九王還是惱了,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許多:“我毒死你,那還不如毒死我自己算了,省的天天看著你累心。”心裡生氣,手上卻沒停,又舀起一勺藥,耐心的吹涼,餵給九王妃喝。“蓉姐姐,姐夫這幾天回家,有沒有提起南詔的事啊?”九王妃問道。“朝堂上的事,他從來不跟我說的,依依呀,你也不必太擔心李惟,他聰明又有本事,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司馬伕人安慰道。“兒行千里母擔憂,以前九王只要一出遠門,馬上就會有快馬送信,說太后病重,讓九王火速回京。那時我還不太理解,現在是真真的體會到了,這顆心哪,根本就放不下。”九王妃三十多歲的年紀,因為保養的好,人依舊顯得很年輕。阿黛瞧瞧姨母,又看看母親,她們表姐妹長得有些像,都是柳眉杏眼,卻總覺得母親身上少點什麼。似乎是一種慵懶的風情,又或者是丈夫的嬌寵。“我自己喝吧。”九王妃把手裡的白玉盤放在一邊,伸出纖纖玉手去拿九王手裡的碗,卻被他握在了手心。“還燙呢,我拿著吧,你是病人,照顧你喝藥是應該的。”九王氣消了,溫柔了許多,繼續喂藥。九王妃笑道:“還好蓉姐姐和阿黛不是外人,不然還不被人笑話我不懂事,竟敢讓王爺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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