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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青恐嚇道:“你欠他鉅額錢款,別當眾人不知,你為了不還錢害死了他,還不從實招來。”賈倉連連磕頭:“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啊,殺人要償命,我沒那個膽子。我最多隻敢偷些吃食、酒水,害人的事萬不敢做的。”賈倉嚇得痛哭流涕,刁御史道:“查案要講證據,有本御史在,誰也別想屈打成招。”陳晨又問賈倉道:“你們中午吃的什麼?可有別人在場。”刁御史把眼一橫:“你算什麼人?是刑部的,還是大理寺的?一個小廝也敢參與問案,郭家的人都高人一等不成。”郭徵氣得一把薅住他脖領子,把人提了起來:“我告訴你,聰明的就閉上你那鳥嘴,否則……”郭徵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道:“軍中多高手,飛簷走壁進入宅門都不在話下,有些人不要半夜丟了人頭,還不知怎麼死的。”誰知那刁御史不吃這一套,竟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成百上千計程車兵瞧著呢,郭小將軍要殺人哪。”陳晨見郭徵緊鎖著眉頭要發怒,趕忙過來勸開:“大爺莫急,羅青也是審案高手,能審查清楚的。”羅青點頭,救場一般把陳晨剛才的問話重複一遍。賈倉回答說:“有個步兵營計程車兵叫做倪二,和我們一起吃的,我二人都沒事,獨那董威死了,可見我沒有下毒。”羅青命一個衙役跟著賈倉去把倪二找來,眾人開始竊竊私語,有個士兵說道:“難怪昨天瞧見賈倉拎著一條小蛇,原來是開小灶請董威吃飯。”羅青和陳晨同時回頭,把那個說話計程車兵嚇得一哆嗦。羅青皺眉道:“你看清楚他拎著一條蛇?可認得是什麼蛇,有沒有毒?”士兵答道:“看是看清了,因為這個季節蛇已經不常見,我當時還想問他在哪捉的,誰知他走的飛快,沒有聽到我喊他。至於有沒有毒,我也不清楚,只看到是一條綠花小蛇。”很快,賈倉帶著倪二回來,捕頭詳細問了三人吃飯的經過,並沒有錯處。羅青問道:“菜裡可有蛇肉?”倪二答:“沒有。”羅青又問賈倉:“你捉了一條蛇,卻沒有做成菜,那麼蛇到哪裡去了?”賈倉答:“原本是要做菜的,可是那條小蛇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就沒做成。”本以為這條蛇是罪魁禍首,現在又沒了線索,郭徵氣急敗壞的罵那倪二:“你好好想想,若敢胡言打爛你的狗嘴。“刁御史道:“就算吃了又如何?郭將軍莫忘了,仵作驗屍已經證明不是毒死的。”羅青無奈的看看陳晨,案情再一次陷入僵局。捕頭看快到正午時分了,就想先回刑部覆命,午後再來查案。弟弟還在獄中,郭徵自然無心吃飯,恨不得馬上破案才好,可是,他也沒有辦法破案。陳晨低頭凝視著跪在地上的賈倉,語氣卻像是和羅青說話:“我聽說有一種殺人的辦法,叫做細蛇鑽竅。就是說把一條小蛇放在人的後肛處,讓蛇沿著腸道進入腹中,令人腹痛而死。”賈倉身子細微一抖,卻是打了個激靈。陳晨猛喝道:“你抖什麼?”“沒……”賈倉突然抬頭,臉色慘白。羅青眸中精光一閃,威嚇道:“此事不難,仵作驗屍,只需剖開腹部即可。只是你拒不認罪,要罪加三等,若是現在招認,還可減輕刑罰。”賈倉嘴唇顫抖,知道自己難逃法網了,仵作驗屍必然能看出端倪,只得俯首認罪:“我招,我都招。”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御史大夫三人齊聚大堂,公審此案。羅青信心滿滿,不慌不忙的說明查案經過,賈倉上堂招認了殺人罪行,是因為欠債太多無法償還才起了歹心。他在一棵大樹旁看到一條小蛇鑽進樹洞受了啟發,想了這麼個新奇的害人之法,原本以為天衣無縫,沒成想半天就被人識破。仵作重新驗屍,果然在腹部腸子裡發現了一條小蛇,這正是董威致死的原因。郭凱被當堂釋放,繼續在京畿營做騎射校尉。羅青破案有功,後來被皇上知道,口頭嘉獎一次(不當面的)。郭家上空籠罩的愁雲慘霧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清凌凌的水、藍盈盈的天映著每個人的笑臉。“難怪二弟喜愛陳姨娘,非她不娶,我如今也是自嘆不如啊。”郭徵笑呵呵拍著郭凱肩膀:“想不到你粗枝大葉的性子,竟找了個心思縝密的賢內助,二弟好福氣呀。”郭凱更是高興:“我昨天就說讓你帶晨晨來嘛,她破案比我都強的,你看,這回白讓羅青那小子沾了光。”郭夫人又愛又氣的拉過他:“你呀,還管別人沾不沾光,你能平安回家娘就放心了。來,快坐下吃飯,是不是早就餓了?”郭凱卻抓著陳晨的手不放:“娘,晨晨是功臣,就讓她一起坐下吃飯吧。”郭夫人看兒子一天沒有梳洗,臉和頭髮都有些髒亂,心中更是心疼,也就對陳晨網開一面:“好了,既是二郎疼你,那就坐下一起吃吧。”陳晨激動的和郭凱對視一眼,雖是一個小小的座位,卻證明她在郭家的地位上了一個臺階。飯後,郭夫人又給了陳晨幾隻簪子,兩對手鐲作為獎勵,大奶奶極力忍耐著,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