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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凱望望四周皺眉道:“這裡已經是深山腹地,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我們要下山都難,別說是找西北方了。”陳晨自信的一笑:“這倒不難,野外找方向,晴天時可以看太陽。比如現在是早晨,我這樣面對太陽站著就是東方,背後是西方,左手邊是北方,右手邊就是南方。正午的時候,可以在對照一次方位,傍晚也可以,晚上就看北斗星。若是陰天沒有太陽,就看樹木的漲勢。你看這些樹木,南面向陽就會長得茂盛些,相比枝葉稀疏的一面就是北方。”郭凱驚得瞠目結舌,這些東西聽爹爹說過,說是野外行軍若沒了嚮導就靠這些來分辨方向。只是自己久居京城沒有真正帶過兵,這些野外行軍的知識幾乎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陳晨卻能齊整的說出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好,我聽你的。”郭凱眸光熠熠的看向陳晨。這回換做陳晨一愣,沒想到這位京中小霸王竟是說出這樣的話來。見他們主僕二人都盯著自己身上的包袱,瞬間就明白了,笑罵道:“瞅你們這點出息,咱們若是今天找不到匪窩,乾糧可就不夠了,到時候免不了要捱餓。”郭凱和郭培原本不相信山匪會來張家,也就沒打算追進山裡,沒有準備乾糧。只有陳晨帶了十個饅頭,一壺水,一點鹹菜。三個人一頓飯吃了五個饅頭,卻也只是混個半飽,又將就著喝了幾口水,就抓緊上路。中午時,郭凱用石頭砸死一隻貉子烤著吃了,三個人也沒休息又繼續往前走。山愈發高了,林子裡的樹木可見更加粗壯,各色野獸出沒也多了些,他們更加確信走的方向應該是對的,至少這裡不是山林邊緣。“誒,有兔子。”眼見著光線昏暗了些,郭凱也在考慮晚飯的問題了。陳晨撿了一根棍子拄著,一方面可以借力,另一方面怕天黑了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別跑……”郭凱追了過去,郭培也跳到前邊堵截,只是那兔子似乎知道被人捉住就要做晚餐的命運,跑的非常快。突然,郭培驚恐的大叫:“啊……少爺……”作者有話要說:上月榜了,謝謝大家的花花支援,(__)☆、絕境求生存一條青花蛇被郭凱從草叢裡趟起來,纏住他小腿肚子狠命的咬了一口。郭凱倒吸一口涼氣,彎腰揪住蛇尾巴掄向旁邊一棵樹上,蛇頭崩裂,死了。郭培嚇得愣在原地,問道:“少……少爺,那……那蛇有沒有毒啊?”陳晨趕忙上前幾步,“撕拉”一聲扯開一截褲管,被蛇咬過的地方隱隱泛著青色。糟了,真的有毒。陳晨沒多想,俯身趴在郭凱小腿上吸起毒血來,吸一口吐一口,連續幾次。郭培才從驚愕中反應過來,跑到陳晨身邊:“姑娘,讓我來吧。”陳晨也沒說話,又快速的吸了幾口,見出來的血呈現健康的紅色,傷口也由青轉紅才麻利的撕下自己一截袖子,給郭凱包紮好,以免感染。郭凱一動不動的站著,低頭看著她緊張的臉色、急迫的眼神,甚至都不肯讓郭培幫忙,怕耽誤了時間。直到她處理好傷口,站起身子,竟是一晃。“你怎麼了?”郭凱趕忙伸手抱住她。“沒事,只是血壓低,蹲久了,猛地站起來有點暈。”陳晨推開他的手臂。“血壓低?”“哦,就是……我小時候身子弱,大夫說體質不好。”陳晨暗歎,越來越不下心了,怎麼在他面前露現代詞彙了呢。郭凱微笑:“你是該好好補補身子了,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些補品去。還有這件衣服因為我毀了,回去我給你買幾件新的。”陳晨被他逗得撲哧一樂:“我哪有那麼差勁,先別說回去了,眼前的正事要緊。你走兩步,看腿有沒有知覺。”郭凱聽話的走了幾步:“好像是有點麻,不過不嚴重。”陳晨點頭:“天黑了,這林子裡還真不太安全。我們找個乾淨的空地點堆火,休息一下吧。”三人圍著火堆坐下,吃了兩個半饅頭。其實陳晨吃半個饅頭根本就飽不了,而郭凱吃一個饅頭也只夠塞塞牙縫。沒辦法,即便這樣也只剩兩個半饅頭了,要留著應急。各人喝了幾口水,水壺也就快見底了。“這樣下去不行,我們明天要先找到水源,哪怕吃上能將就打些獵物,沒有水就是死路一條。看著附近小動物也不少,應該是有水源的。”陳晨也學他們倆的樣子靠到一棵樹上,覺得離火堆遠了有點冷,只得重新坐回去。郭凱沉聲道:“對,明天就先找水。這山裡應該有泉水才是,那些山匪長期生活在山中,據說有時半個多月不下山,山寨附近應該就有水源。”陳晨雙眸一亮:“對呀,若是找到泉水、溪流,順著小溪走也許就能找到匪窩呢。”郭凱嘴角一挑,曖昧的朝她眨了下左眼,自誇的意思很明顯。陳晨好笑的瞪他一眼,把臉埋在屈起的膝蓋上,雙臂抱腿蜷縮著睡了。雖是初夏,山裡的夜晚還是很涼,陳晨最近幾個月練拳、打球,身體比以前結實了不少,然而終究底子太差,趕了一天山路,身體早就累的透支了。郭凱看她縮成團靠近火堆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