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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跟著跳進門檻,很疑惑沒有人攔著他們。轉頭看看門口守衛望著軍師的背影痴迷暈眩的模樣,才明白世間最厲害的功夫就是軍師的“媚眼神功”呀。繡樓上許嬌還在痛哭流涕,在樓梯上就能聽到瓷器摔到地上碎裂的聲音。“庸醫,都是笨蛋,這個也一樣,還說什麼要試驗,驗個屁,根本就是託詞。”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妹妹,鴻莊主介紹的神醫必定是有些本領的,你稍安勿躁,莫失了千金小姐的身份。”“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還說什麼千金小姐?哥哥,你究竟有沒有查出來她的底細。”許建沉默不語,大力追查的結果,那丫頭可能是玄冥教的人,哪怕只是“可能”二字,也足以嚇破膽了。“聽說許小姐花容月貌,殷某卻無緣得見,今日總算能完成這一心願了。”殷隼搖著玉骨白絹摺扇,風姿卓然。許嬌活了這些歲竟是從未見過這等仙人之姿,一時竟忘記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直愣愣的從榻上站起。眸中的驚詫與痴迷表露無疑,左臉上一塊腐肉隨著嘴角抽搐了一下,“滴答”一滴膿水落到地上。許嬌低頭似乎是在那膿水中照見了自己的模樣,也許是看到手上腐蝕的手指露出了一截白骨,“哇”地一聲大哭了出來,跌坐在榻上。一條蜈蚣順著腳踝慢慢往上爬,只可以它二十條腿的速度竟趕不上一隻癩蛤蟆,三竄兩蹦就跳到許嬌胸口,大張的蛤蟆嘴熱切的啃了下去。原本幸災樂禍的清水卻再也看不下去了,悄悄躲到軍師身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許建上前一步:“誰準你們進來的?”殷隼滿臉無謂:“腳長在自己身上,用得著別人准許麼。”“我看你面熟,可是在哪裡見過?”許建畢竟老練,沒有急於發火。殷隼以九王幕僚是身份露過幾次面,虧許建記性不錯。“洛都就這麼巴掌大的地兒,像我這樣的人自然是令人難忘的。”甩甩頭,拋給許建一個媚眼。“哎呦”,許建梗著脖子,咬了自己的舌頭。清水被他的狼狽樣逗樂了,卻見許麗娘進來稟報:“小姐,剛才那位神醫拿取走的膿水試驗過了了,說是半個月之內必能醫好小姐的病,她此刻正在配藥呢。”許嬌那裡幾個下人手忙腳亂的剛剛轟走癩蛤蟆,又被蜈蚣嚇哭了,此刻一聽這話馬上破涕為笑,指著清水的鼻子臭罵一通:“賤人,你沒死算你走運,如今本小姐遇到神醫了,還會怕你麼?哈哈!”那癲狂的樣子可與瘋子比美。清水嘆了口氣:“軍師,剛才我看她可憐還想讓你給她解藥呢,如今看來人家不需要了。”殷隼微微一笑:“禍水兒,放心,咱家的秘製毒藥當今世上除了薛神醫和南海神尼想必無人能解。”清水朝許嬌挑挑眉,意思是你聽到了?許嬌不屑的呲出尖尖的犬牙,狂叫:“這位是鴻莊主介紹的神醫,怎會有錯。我告訴你霍清水,別以為靠不要臉攀上各色男人,就能高枕無憂,等我好了,必定要至你於死地。”隨著她惡狠狠的話音落下,“啪”一聲,一個小瓷瓶摔碎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猜到神醫是誰了吧,許嬌亂叫的後果啊,呵呵武林大會(一)“醫者仁善,可是師父說過,我們只醫好人,不醫壞人。因為多一個壞人活下來這世上便會多很多苦難。”一個清凌凌的聲音傳來。清水嘴角一彎,笑成了一朵芙蓉花,迎著腳步聲走到門口:“師姐,你怎麼來了?”南清風邁進門檻,輕輕握住清水的手:“你這小丫頭又在這搗亂呢。”言辭雖是教訓,語氣卻寵溺的很。清水調皮的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兒。許嬌的表情卻是瞬息萬變,驚詫、疑惑、痛苦、絕望……“哥,大哥,為什麼鴻莊主找來的神醫是她師姐?為什麼?”眼看治癒有望,偏偏橫生枝節。跟在後面的鴻飛自然也聽到許嬌剛才大放厥詞,而且指名點姓的在罵清風的師妹清水,難怪她生氣把藥瓶摔了。許建畢竟頭腦清楚些,趕忙向鴻飛施了一禮:“鴻莊主,你看我妹妹如今這副樣子,恨那下毒之人也屬情有可原。不過,這事其實不能怪別人是妹妹有錯在先,以後她必定再也不敢欺負丫環了。”許嬌看到哥哥甩過來的眼色,心裡也明白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於是把牙一咬,心一橫,跪倒南清風腳下:“求神醫救救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我要多做善事,做好人,求神醫給我一次機會吧。”南清風平靜的看著窗外,略略思量她的話有幾分真誠。“神醫姐姐,你不知道,我自幼沒娘,爹爹忙沒時間教導我。我也是受了下人挑唆才做了惡事的,娘啊,您在天之靈看看女兒吧,女兒發誓一定改邪歸正好好做人……唔……”清風和清水都是從小父母雙亡,被師父養大的,如今見許嬌這樣一哭,眼圈也都紅了。清風道:“你先起來吧,容我考慮一晚。”許嬌還扯著清風的裙邊不撒手,許建冷眼旁觀看沒有緩和的餘地,就十分熱情的留她們在府裡住下,又吩咐下去晚上盛宴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