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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模樣,驀地就硬了。這是……周朗咬著後槽牙嚥下一口丹田氣,恨自己這身體沒出息。此刻,他的心裡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個說:貪戀郡王府權勢的虛榮女,一心討好長公主和郡王妃,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不過是她的墊腳石罷了,躲她遠遠的,讓她守活寡。另一個小人兒從小腹跳出來把前邊那個打趴下,說:聖旨賜婚,她怎麼可能提前知道。這是天賜的好姻緣,她溫柔可愛惹人疼,從掀起紅蓋頭的那一刻就喜歡她。她還不計較自己亂髮的臭脾氣,溫柔地伺候他,給母親的牌位敬茶,不就是因為顧及他的感受麼?這麼好的娘子,若是孃親還活著,也會喜歡她的,也會催著自己跟她圓房的。要了她、要了她……“咳……”周朗挺挺後腰,似乎舒服了點,看一眼小娘子曼妙的腰身,不好!又脹得疼了。靜淑聽到動靜,疑惑回頭:“怎麼了?”周朗反射性地起身,想要去——起了一半,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難道要抱她過來?“你進去。”他半蹲著身子冷冷說道。他突然起身,靜淑毫無預兆地看到了肌肉緊繃的胸膛,掛著晶亮的水珠,閃著魅惑的光澤,看的她都忘記了呼吸,忘記了捂眼。“哦,”突然反應過來,靜淑如蒙大赦,轉身快步走向臥房。口乾舌燥,拿起桌子上的溫茶喝了幾口,趕忙跑到床上躺下,拉起被子矇住了臉。過不多久,就感覺到他到了床邊。雖然隔著厚厚的棉被,聽不到什麼聲音,可她就是能感覺到他的靠近。似乎他喝光了茶壺裡的溫茶,站在床邊良久,最終他坐在床邊,一把扯下她蒙在頭上的被子。他臉色紅彤彤的,是被熱水燻過的原因麼?“也不怕捂死?”他輕聲責備了一句,瞧著她的眸光越來越深,深不見底。靜淑水靈靈的大眼睛羞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就趕忙垂下長長的眼睫,不敢瞧了。殊不知這樣欲說還休的姿態,更是撩人。周朗忽地一把拄在她旁邊的枕頭上,眸光再也難掩熾熱,把她圈在懷裡,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腦海中卻突兀地跳出了一句話,是他在洞房花燭夜說出的豪言壯語,絕不碰她,一輩子都不碰她。才過了一天,這算什麼?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抓起枕頭扔到了她腳底下,掀開龍鳳大喜被鑽了進去,卻是在她腳邊躺下,鬱悶地瞧著被子中央被頂起的地方。靜淑發現了異樣,轉頭看向身邊,竟看到一雙碩大的腳掌,雖是剛剛沐浴過,沒有異味,可是……她的心還是一寸寸涼了下去。這算什麼?同床不共枕麼?他就那麼討厭自己,都不肯看著她入睡?☆、 怦然心絃動三朝回門,到了高家在京城的宅子。驃騎大將軍高博遠親自迎接女兒、女婿進門,九王和九王妃也來捧場,坐在客廳瞧著他們走近。九王俯身湊到愛妻身邊,低聲道:“瞧著阿朗也是個壯實的,卻是遠不及我當年。三朝回門的時候,你走路都有些晃,還得本王扶著。”九王妃騰地紅了臉,瞧瞧四下無人才略放了心,啐他一口道:“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胡鬧,怎會有那樣一首歪詩?”九王洋洋得意地一笑,拉過妻子的手握在手心。九王妃卻不買賬,甩開他,迎上前去,拉起靜淑,柔聲問道:“在郡王府可還住的慣麼?”靜淑微微點頭,“姑……”正要叫姑母,就聽周朗在旁邊喊了一聲“舅祖母。”靜淑之所以跟九王妃叫姑母,是因為兩家是鄰居而且是世交,其實並沒有血緣關係。而周朗卻是真正的血親關係,先皇的生育規律很有趣,先生了九位公主,在幾乎絕望時,又連生九位皇子。周朗的祖母昭華長公主是皇長女,而九王是么子,他們之間剛好隔了一代人。如今差了輩分,靜淑不好意思叫姑母了,可是改口叫舅祖母,又叫不出來。九王妃善解人意的拍拍她的小手,拉著小娘子去了後宅說體己話,靜淑的二嬸趕忙跟了上去,滿臉賠笑、小心翼翼地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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