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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第幾次累昏過去再醒來,那個彷彿不知疲憊為何的人躺在他身側呼呼大睡,卻也只是匆匆一眼,任鵬飛眼皮一合,又沉沉睡去了。什麼在身邊不停的啪嗒啪嗒響得繁碎,腦袋昏沉的任鵬飛不得不醒來,睜開眼睛往身邊一看,竟是一條又粗又肥約有十來斤重的大魚!任鵬飛撐著沉重的身體坐起來再仔細一看,不僅僅是這條大魚,在他睡的地方周圍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魚、有貝殼、有兔子,還有山雞,有之前他吃過的不知名的植物,有顏色紅豔的小果子,還有不知道打哪挖來的山筍,以及類似甘蔗的莖塊……任鵬飛愣愣地看著擺放在他周圍的一堆東西,半晌沒反應。那個方才不知道跑哪去的野人屁顛屁顛地跑回來了,任鵬飛聞聲扭頭一看,只見他手捧好幾個紅薯小心翼翼地擺放在他身邊,知道他在看自己,便抬頭呵呵一笑,一口白牙晃得人眼花,笑完後,拍拍屁股,起身又跑沒影了。儘管他停留的時間不長,但任鵬飛卻眼尖的看見他身上有不少傷口,兩個手的指尖都在往外絲絲冒血。任鵬飛沉默一陣,才撿起幾個他曾吃過的根塊,和野人才拿回來的紅薯蹣珊地走到深潭邊洗乾淨,吃了幾個後,被掏空的身體才恢復些許力氣。任鵬飛抬起手臂一看,那血紅的印子還在,不是被印上去的,是自己在體內凝結成一塊,紅得刺眼。放下手臂的任鵬飛露出些許迷茫。他記得鬼婆婆和他說過,畢竟是男子,身體構造和女人本來就不同,就算能改變,逆天而行育孕的機率還是比一般女人低得多。任鵬飛拿起手邊的幾個紅薯清洗,把外層的泥洗乾淨後,才發現這根本不是紅薯,表皮潔白如雪,用力掰開一看,裡頭居然如白玉一般微微透明,汁液豐足,順著任鵬飛的手指不斷淌在地上,淡淡的清香在空中瀰漫。任鵬飛忍不住放在嘴裡咬了一口,頓時愛上這種味道。世間居然有這種本身就帶涼意的植物,吃一口下去清涼入骨,整個身體如同被洗滌而過,所有的沉重和焦躁頓時不復存在,眼前一片通亮,腦子也清楚了。這個山谷,難不成到處是寶?任鵬飛忍不住再次認真環視這個奇異的山谷。也因為試過兩次都出人意料,任鵬飛把手中的奇異植物幾口吃光,便又走回原處,除了活物,把野人帶回來的植物全吃了個遍。紅豔豔的小果微酸,甘蔗一般的根莖意外的軟糯,山筍微苦,但吃下去都對調養身體有一定的效果,等到任鵬飛吃得差不多後,力氣也恢復了七八成。任鵬飛心想,那個野人身手如此敏捷力氣如此之大,難不成是經常吃這些珍奇東西造成的?如果是,那他到底在這裡多久了,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正是說曹操曹操到,任鵬飛一這麼想,不知道跑哪去的野人居然扛著一條碗口粗的大蟒蛇回來了!任鵬飛真的是被嚇了一跳,這麼大的一條蛇,這人赤手空拳是怎麼抓住的?等野人走近,任鵬飛才看見他手臂和腿上到底是被蛇咬出的傷痕,重一些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滴血,可他看見任鵬飛把地上的東西吃得所剩無幾時,開心地把背上的大蛇撲通一丟,轉身又要離開。「你站住!」手比腦子快,在他要走時,任鵬飛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長髮。野人吃痛地扭過身來,困惑地看向他。「我已經飽了,你不用再去找吃的了。」說完,任鵬飛指著他身上的傷口又道,「你再不想辦法止血,會出事的。」野人順著他的視線一眼,頓時領悟,他傻兮兮地露出一口白牙,抬起頭向任鵬飛示意,隨後在傷口上舔了幾下,暫時把血止住了。任鵬飛卻蹙眉看他:「這樣怎麼行,你的唾液又不是靈丹妙藥。」說罷,在地上轉了一圈,拿起他洗乾淨的小肥蟲植物遞給他,「你吃這個。」任鵬飛覺得這個東西也許有癒合傷口的療效,上一次他吃過後,他下身‐‐呃,就是那地方的裂傷奇異地好得迅速。野人望著被任鵬飛洗得乾淨圓潤的植物,眼前一亮,立刻抓起一個美美地吃下去,吃完後又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任鵬飛,任鵬飛索性把手裡的全遞到他面前,看他狼吞虎嚥一口氣吃個精光。任鵬飛不承認自己關心這個野人,他只是認為,他如果就這樣死了,對自己也很不利罷了。不知是那些植物果真有奇效,還是這個野人體質異於常人,不過片刻,他全身上下的傷口竟已有逐漸癒合的跡象。任鵬飛暗自驚奇,坐在地上打量他忙上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