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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程躍經常向自己妥協,而自己又何其不是輕易就會向他投降呢?寧景年露出一個含著慾望的美豔笑容,深愛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深情且慎重。「好,我答應你,你不想做我就不逼你了,就換我來為你洗手做羹湯吧。」程躍沒來得及消化這句話裡包含的意思,就被寧景年牽引著帶到了毀滅與重生的邊緣。鴛鴦華衾,芙蓉暖帳,纏繞交織絲絲縷縷柔情,莫怪乎世人皆嚮往追求華衣錦被,為的不是轉身拂袖間世人回往,而是含眸閉目時的片刻溫存。被遺棄於床下的衣裳散成一片,束髮之物被一手摘下,滿眼墨色潑在荷花繡枕上。俯身細細看,世間奼紫不及眼前一抹薄紅。他眼中波光縈繞,點點星火誘得飛蛾奮不顧身。而他就是那隻心甘情願的傻蛾,暖暖燈火鴛鴦蓋頭下的那一夜就是至死不渝。低頭含上微啟的唇,得到是柔柔地順從。這就是他愛的人,矜持卻堅定,下定了決心就不會再遲疑,如同自己如同他,全心全意付出。書香門第吻從唇移到下頷,移到脆弱敏感的頸項,移到線條分明的鎖骨,身下微微顫抖的身體透露他的期望和無法抑制的羞澀,他一手抱住他的腰,一口咬上早已挺立的小紅豆,引得他驚悸地一彈,卻又剋制地按捺,權衡之下,最終雙手輕輕環上他的肩膀,向來自主自立的他在這一刻的無盡依賴,讓驕傲如他也只剩下滿心的溫柔。主導的人是頗為忙碌的,一邊不忘給予懷裡的愛人同樣的激情,一邊用黏稠的液體擴充套件將要馳騁的銷魂之地,同時還要咬牙忍耐即將爆發的慾望。帶著溼意的手指每次移到股後的那處秘地的入口,身下的人都先是一僵,卻又在時間鬆柔下來。那就像是抗拒,卻在同時發現是自己後便柔順放鬆的反應可愛得每次都讓寧景年恨不得一口把他吞食入腹。所以每次動作都不免顯得急躁,突然而然就這麼衝進去,然後在他發出難受的低呼時下意識地放慢動作。到底誰才是主導者,這一刻,界限顯得模糊,對方的反應都是彼此最在乎的事情。為了不讓他難受而強忍著衝動動作儘量輕柔,為了讓忍耐得痛苦的他能夠早些宣洩他也在努力配合,最後覺得差不多時,緊緊環住他的肩膀,抬起上身於他耳邊低語,進來吧。強大得連本人都吃驚的忍耐力終於在這一聲低語下灰飛煙滅。進入時還是頗為困難,但彼此都在堅持,因為誰都不想再忍耐了,寧景年想要程躍,程躍又何嘗不想感受寧景年的熱情?在一起長達三年,什麼沒嘗試過?在只有兩個人的房間,那就拋卻一切放縱纏綿吧。把程躍的雙腿分開在腰側,從正面進入,當整個終於完全深埋進去時,寧景年滿足地發出一聲嘆息。早就脹痛的地方深埋炙熱如絲緞般的密洞之中的極致銷魂每次讓寧景年覺得就算此刻死去也值得了。他這次停留的時間有些長,當那只是靜靜包裹自己的肉壁開始緩慢蠕動時,寧景年吃驚地抬頭,程躍的臉頰泛著薄紅,溼潤的雙唇輕啟,含著薄霧的雙眸微微不滿地看他。「快些……」說完,拉住他支撐身體的一隻手覆上自己昂然挺直的分身上,這兒早被寧景年撩撥得蓄勢待發,赤紅的頂端不停吐著清淚,可眼前這個始作俑者卻關注於別處忘記了這兒,讓他略為不滿。然而寧景年卻有個習慣,第一次,他喜歡他們一起宣洩出來,所以即使自己早被慾望禁錮得快要毀滅,也只能先催促這個可惡的人動作快些、快些……「難受……快些……」雙腿緊緊纏住自己的腰,水霧的目光直直看向他,在這般挑逗之下,寧景年直接變成了野獸。一切如火燎原,迅速瘋狂又炙熱非常。經年累月之下,程躍在床事上早把一開始時的那一點點含蓄拋開,這樣的主動已經不是第一次,然而寧景年的失控卻仍如一開始。激烈又迅猛地撞擊柔嫩的地方,身前身後的挑逗讓程躍只能隨波逐流地發出一聲一聲低喘,顯得低啞的吟喊卻比任何毒藥都還讓寧景年覺得窒息難捺,理智隕滅之下幾乎把身下人的腰對摺,只為更深更用力的佔據。這樣的體位對程躍而言是非常吃力的,但寧景年卻喜歡,至少每次床事的第一次時要這麼做,不為別的,只因為這樣能夠看到愛人沉浸於慾望的每一個表情,因他而失控的,因他而激動的,偶爾會對視,那一刻的眼中,除了彼此還是彼此,這讓寧景年非常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