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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以前會覺得他面目可憎呢? 她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下“曾梓敖”三個字,然後又在旁邊寫下“曾紫喬”三個字。 她看著這兩個名字許久,一個人偷偷地傻笑起來。 「06,兔子偏吃窩邊草」 曾紫喬推著超市的購物車,站在擠滿人的電梯上,怔怔地回憶剛才午後的那個夢境。 好真實,一點都不像是夢,倒像是找回了以前的點滴。 如果這是真的,那她真的好鬱悶。夢裡那個小小年紀的“她”,矯情,又做作,一點都不可愛,最不能想象的是情竇初開的物件居然就是“前夫”曾梓敖,明明想要,還偏偏說不要,“她”可真是個沒前途的丫頭。 俗話說得好,兔子不吃窩邊草。“她”倒好,死咬著窩邊草不放,結果搞成她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也不能怪“她”,從小到大身邊就存在一個帥哥,想不看都難。回想起在醫院,睜開眼看到“前夫”的時候,是那樣驚豔,就差那麼一點,她也跟著沉淪了。 她突然矛盾了,她很想知道過去,過去一片空白的人生應該是不完整的人生吧,可是她又不想知道那一段過去,如果忘記,是以前的“她”所做的選擇,那麼那一段愛情一定是讓人痛到無法呼吸吧。 既然是痛苦的,那她又何必去追尋呢? 矛盾,矛盾。 她失笑,推著購物車走下電梯,從冰櫃裡挑了一瓶酸奶,走向蔬菜區。她微微眯眼,又挑了兩棵西藍花放進購物車。 想想,這個男人還是很守信用的,會準時放一疊錢在桌上,數目絕對超過一個月的贍養費。 逛了一圈,買了一堆食物,結了賬,她便拎著大包小包回家了。 剛出電梯,一抹纖細的身影突然向她撲來,“小喬,我集訓剛回來就聽說你出事了!” 她費力地從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之間掙脫開來,“美女,美女,別激動,你勒得我差點透不過氣。” “小喬——”袁潤之難以置信地尖叫出聲,“我是之之啊,你最好的朋友袁潤之啊。你不可以這樣的,你怎麼能像沈師兄那樣狗血地玩失憶呢?真的不可以這樣的!” 袁潤之哭喪著臉,不停地扯著曾紫喬的衣服。她一回來就聽她的老闆桑渝師姐說小喬出事了,原本她不相信,現在親眼見到,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之之,袁潤之……”曾紫喬喃喃地念著,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纖瘦的女孩,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幅畫面,一個頂著鳥窩頭的女生指著一箱啤酒對她說,“是不是我把這箱啤酒全喝完,我們就是朋友了?” “她”不以為意地眨了下眼,於是這個鳥窩頭的女生拉開啤酒罐,仰起頭就猛灌下去…… 這一次,曾紫喬很肯定自己的記憶在慢慢恢復,雖然只是一丁點兒,但確實在逐步恢復。所以說,一切順其自然。 她安慰性地拍了拍袁潤之的手,道:“朋友,你冷靜一下,冷靜,有什麼話,我們先進去再說。” 袁潤之點了點頭,主動拎過菜,跟在她的身側,目光落在她額角的紗布上,心疼地問:“這兒還疼嗎?” 她搖搖頭,笑道:“還好吧,沒太多感覺。” 進了門,曾紫喬便問袁潤之:“吃過飯沒?” 袁潤之搖了搖頭。 “那正好,在這兒吃吧。”曾紫喬說著,轉身便去了廚房。 不一會兒,幾道菜便上了桌。 “不等師兄了?”袁潤之擺好碗筷問曾紫喬。 “師兄?”曾紫喬疑惑地挑挑眉,“哪根蔥?” 袁潤之拍了一下腦袋,說:“該死,我都忘了。就是曾梓敖啊,既是你哥,也是我們的師兄啊。” 曾紫喬垂眸,“他應該不會回來吃飯吧。”昨晚說得那麼清楚,離婚協議都簽了,房子歸她,他還跑這裡來做什麼,吃白食嗎? “你都這樣了,他難道還要住舊居?要不是因為他,你也不會變成這樣,怎麼樣也該回來照顧你,直到你康復啊。對誰都溫柔體貼,怎麼偏偏對你就這麼無情?”袁潤之忍不住埋怨。 曾紫喬下意識地緊蹙眉頭,“不過是額頭撞破了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 “誰說不是大不了的傷,都撞失憶了,你看你——”袁潤之還想往下講,曾紫喬夾了一塊西藍花到她的碗裡,成功塞住她的嘴,接著便聽到她興奮地尖叫,“小喬,你燒的菜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好吃哇。” “好吃多吃點。” “嗯嗯。” “說說我們怎麼認識的吧。”既來之,則安之。與其一點點恢復,不如一下子恢復好了。 “好的。”袁潤之迫不及待地開始向她述說兩人在大學認識的經過。 曾紫喬很用心地聽著,袁潤之不僅將兩人相識的過程說得清清楚楚,甚至連她與曾梓敖的那一段過往也說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