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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紫喬緊蹙眉頭,對常恩純的話不置可否,然而常恩純的話也算是成功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經,於是她說:“那你就當我是消極怠工吧。這份資料,請你另請高明。” 話音剛落,卻聽背後傳來一個冷峻的聲音,“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麼重要的‘私事’?” 曾紫喬表情微滯,轉過身,一個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她的身前,是曾梓敖。 難怪某人會字字句句挖苦諷刺,原來是有人在背後。 她嘴角微動,冷笑一聲。 “我先出去了。”常恩純適時地離開了辦公室。 曾梓敖看向曾紫喬,目光瞅著她肩上的包,劍眉一挑,“你要去哪?” 曾紫喬嗤笑一聲,抬眸看他,道:“有事。” “什麼事?”曾梓敖追問。 “不想告訴你的事。”曾紫喬很快回道。 曾梓敖寒著一張俊臉,緊握了一下拳頭然後鬆開,說:“曾紫喬,常恩純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就算是死豬又怎樣?難道該對一個背後放冷箭耍陰招的人和顏悅色嗎?對一個處心積慮坑人的女人,我覺得我剛才的態度,堪比上帝。”曾紫喬不甘示弱地回道,“我承認不核實清楚檔案是我的錯,我也誠懇地道歉了,但是我也知道,這也許根本就是一個有預謀的陷阱,所以是我活該!” “常恩純跟在我身邊工作多年,我瞭解她的為人,她不是一個喜歡說三道四,背後玩花樣的人。她為什麼要陷害你?這麼多年來我怎麼不見別人說她陷害人?拿錯資料夾的事,她也主動跟我說過了。從發現拿錯資料夾那刻起,她就在積極彌補,而你呢,直到把資料夾遞到客戶手上,才發現自己的錯誤,並且到現在還不認錯。曾紫喬,你是不是該好好反省一下,端正自己的工作態度?” 曾紫喬本想說為什麼要陷害她,應該問問他才對,只不過現在說什麼都無意義了,因為不管怎麼樣他都認定了這是她的錯誤,她也承認是她錯了,“算了算了,我不想跟你再爭論這件事。下午我請假半天,還望曾總批准。” “曾紫喬,做錯事就要勇於承認,而不是這麼任性,為所欲為。”曾梓敖忍無可忍地說道。 曾紫喬不可置信地看他,沒想到他會這樣想,於是大聲吼道:“我從鑫瑞出來就主動承認過錯誤了,工作上你見我有過任何怨言嗎?你要我加班我就加班,你要我做人事部的工作我就去做,你就是要我去掃廁所我也會去。任性?為所欲為?呵,隨便你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趕時間。麻煩你讓一讓!”看來她連請假的必要都沒有了。 她揹著包,剛邁出辦公室門一步,就聽到身後氣急敗壞的聲音,“給我記曾紫喬無故曠工一天。”接著是啪的一聲摔電話的聲音。 常恩純挺直著身體立在門外,神情冷淡地看著曾紫喬走了出來。 曾紫喬越過她,向電梯走去,走了沒有兩步,她頓住腳,回身看向常恩純,勾了勾漂亮的唇線,冷笑一聲,說:“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君子易交,小人難防。如果小人繼續卑鄙下去,就別怪我非君子了,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她拋下話,然後優雅地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常恩純站在那兒,始終緊抿著唇,一聲不吭。 「32,記憶碎片」 離開k,曾紫喬站在街頭,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打車去了仁愛醫院。 看了醫生,也做了檢查,一切正常。醫生說休息不好或者遇上一些心煩的事,都會導致神經緊張、內分泌失調等,建議她回去多多休息。 出了診室,她垂頭喪氣地坐在長凳上,開啟皮包,從中取出萬金油,深深吸了吸,又抹了一些在太陽穴上,試圖緩解隱隱作痛的神經。將萬金油放回去的時候,她不經意間看見了那張熟悉的名片。 穆撻霖,那個救她的心理醫生。 這都一兩個月了,她尚未聯絡過他。上次將名片放進包裡時,是想隨時聯絡他,然而卻被工作上的煩心事擾得忘了這事。 她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發現居然也是仁愛醫院,於是她猶豫了片刻,拿出手機,按照名片上的電話,按下一串數字。 不一會兒,電話被接起,是個甜美的女聲。她微怔,不確定的問:“你好,我找穆醫生。” 對方回答道:“您稍等,穆醫生正在接電話。” 等了約莫半分鐘,電話裡終於傳來了另一個清亮的男聲,“你好,我是穆撻霖,請問哪位?” 她深吸一口氣,可是還是有些緊張,說:“穆醫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個多月前,你在護城河救了一個跳河的女人……”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就在電話裡笑了起來,“是曾小姐吧?你總算給我打電話了,我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