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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卿見他提了庭審的事,方才又提宋沙,知道他打聽了不少事,這次見面恐怕有備而來,另有所圖,心裡悄悄打起小心。米倍明道:“我剛開了一個新廠,大概香沒燒好,總是招惹麻煩事。文律師,你能不能給我們做一下顧問,看看怎麼解決?”文卿問工廠在哪裡,米倍明直勾勾的瞅著她報出地名,文卿心裡咯噔一下,直覺的就想拒絕——那是宋沙的勢力範圍。他說的意思太明確不過了,有人鬧事,米倍明強龍不壓地頭蛇,託她與宋沙搭線,求得以後的平安! 只是一枚棋子下午,文卿有些魂不守舍。王律師依然沒來,範律師好像沒事人,辦公室裡氣氛詭異。路亞悄悄的告訴她,嚴律師和範律師中午竟然一起吃的飯!他們平時總不在一起,但是一旦一起吃飯,回來所裡就會發生大變化。最近一次吃飯的結果是把另外一個小所合併進來。以路亞和芮律師為代表的意見認為,可能是為了王律師和她的專案。那是一家外資銀行的顧問合同,做好了就意味著所裡以後的業務方向又多了一個拓展點——金融銀行保險業。文卿懶得理會,她既不是合夥人又不是王律師,即使可以做這個行業,自問也不是合適人選,一邊忙著手頭的工作一邊想著該怎麼回覆米倍明。不知不覺到了下班時間,宋沙電話告知合同已閱,方便的話可以去取。文卿看錶,此時去取難免吃飯,推脫手裡有事,改日拜訪。話說的客氣,宋沙不以為忤,只鬼馬的說:俞露跟他講,文律師長的好腦子聰明,挺可愛的。他借俞露的口誇文卿,但俞露的癖好盡人皆知,好像宋沙在調侃文卿被俞露看上一般。文卿哼哈客氣著,覺得宋沙小瞧了俞露。宋沙最後說週末約上伍兵一起吃飯,文卿心裡打了個突,宋沙又補充說,時間是伍兵定的。文卿答應。宋沙卻笑了起來,“文大律師,這可是我。心意昭昭,卻是不對。文卿不覺幸運,只覺恐懼,不知自己和伍兵的前路能走多遠?又害怕伍兵搭上宋沙的船,身不由己不再是她的男人。米倍明的事還是要問嚴律師。嚴律師沒有立刻回答,只讓文卿先回去忙別的。文卿覺得,所謂老闆就是辦公室裡決定別人命運的手,自己這枚棋子能走多遠由不得己身。倘若辭職跳了出去,落腳處又是一枚棋子。即使自己有天成了老闆,上面還有更大的老闆。只一天,王律師就回來。回來的春風得意滿面紅光,見人便大聲招呼。人們也像什麼都不知道,同她還是親親熱熱。都說做人別太過分,可是像王律師這般過分到極點竟然安然無恙的的確少見。文卿以為,王律師是聰明人,她抓著別人的錢袋子,嚴律師這個老財迷才不管她在辦公室裡如何過分。但是,嚴律師說,米倍明公司的顧問交給王律師。文卿鬆了口氣,其他人議論紛紛。不僅如此,在嚴律師辦公室旁邊,另闢了一處專屬辦公室,交給了王律師使用。她的待遇已同大合夥人無異,原來那天的午餐,議的竟是此事。範律師恢復了笑臉,面囡囡的樣子看不出先前吵架的痕跡。不管律師還是銷售,辦公室裡都一樣。芮律師酸酸的說,從今後大家可以安心的用座機了。他與王律師前後腳進來,看人家風起雲湧,心中味道自比別人多許多。伍兵這兩天很忙,而且還穿回了一套西裝。文卿問他,他說是工作服。等到週四晚上,文卿終於忍不住,問伍兵忙什麼?伍兵這才告訴她,自己開始在宋沙的公司上班了。“唐哥同意麼?”“同意了。”“你本來可以去開計程車的。”“憑本事吃飯都一樣,我不去做傷天害理的事。”“要是看見呢?你以前是管的,現在呢?”“現在……會考慮。”伍兵猶豫了一下,盯著文卿細看,“你會瞧不起我?”“沒有,你終於學會圓滑了。”文卿嘆氣,疊好手邊的衣服,放在床頭。伍兵依然自律,看來不結婚是不可能有進一步的舉動。文卿歡喜,也失望,這話不好說。“我做保全,主要跟著他們做大廈的保安工程。”伍兵解釋,“不是穿上制服站崗就算保安了,裡面有很多門道,還有很多系統。我要跟著他們學。”“喜歡麼?”“喜歡。”文卿笑,“宋沙的保鏢呢?”伍兵搖頭,“不理他!”心裡還有介懷。“你懂電子?”文卿想起伍兵的學歷。伍兵道:“當偵察兵的時候比較喜歡。這次不過是系統化一下,感覺還沒我知道的多。”說到這裡,他有些得意,“大學生知道的都未必有我多。”“用過?”“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去過藍軍?”“藍軍?”文卿對部隊的事情很陌生。聽伍兵解釋,類似一個模擬靶子的部隊。專門模擬國外最先進的戰術裝備,在對抗演習中打擊我們自己的部隊。據說裝備是全軍最好的,戰士也是尖子,伍兵甚是得意。“我們接觸的可比他們這套複雜多了。”伍兵頓了一下,“不過,沒必要讓宋沙知道。”文卿笑,有些東西永遠無法改變的。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