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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怎麼了?我以為是電影盤,結果一放,!”真驚悚!我看過,沒覺得有多好,不知道男生為什麼看起來都“捨生忘死”的?王清以為我沒看過,拍拍我安慰說:“這沒什麼啦,我們班男生看還拉著女生一起看呢。別想歪了,就是碰上了一起看的那種,哼哼唧唧的,還不如車床上的活塞運動來得迅速,一點兒意思也沒有。”我以為自己很開放了,但是跟王清比起來,那點兒事情真是九牛一毛。王清拍拍頭,嘴裡嘟囔的時候小虎牙一翻一翻的。突然,她一拍頭,指著我說:“你完了,你完了!我就知道是這樣!”啊?我一頭霧水,不知道又怎麼了。“你做了替罪羊了。”“什麼意思?”“這次接待是誰做的?”“趙總的秘書,小楚啊!”“何春菊是誰的人?”“你不是說是陳總的嗎?但是這種對外交流是市場性質的,人家只是來了解一下技術,應該還是何春菊的事情啊。何況,他們也管銷售啊!”“他們在北京的接待是小楚負責,但是去西安、杭州就是何春菊負責了,對不對?”“是啊!”“那不就得了,何春菊陪著那麼多天,哪天不可以交流資訊啊!”“可是,她技術翻譯做得最好……”“嘿嘿,這事兒本來一直都是何春菊負責。小楚最近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非要鬧著接下這單活兒。趙總說既然是技術交流,就是廠裡的事情,應該歸廠裡管,陳總就讓何春菊自己決定。何春菊就撒手不管,把你丟進去了。你去了,做得好,是我們這邊配合工作;做得不好,是你自己能力不夠。來來去去,都沒她的錯,還不耽誤事兒。”我坐在那裡想了半天,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好好的,我招誰惹誰了。“反正你英文好,不用怕的,就當練口語了,別人還沒這機會呢!”王清最後總結說。我看看她,嘴巴動了動,“你知道我六級考多少嗎?”“多少?不是良好嗎?”“六十分。”半晌,我倆都沒說話。最後她把資料遞給我,“你真得好好看看,我不給你搗亂了。”我當陪同只有一天,但是這關過得很驚險。上午參觀介紹一路陪同下來,自己厚臉皮的天性發揮了積極作用,目中無人來者不拒口齒伶俐,發音流暢(標準就算了,畢竟不是學語言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打磕巴地說下來,把老外樂得嘎嘎的,連小楚都被唬住了。吃中飯的時候,我就斷定她也是二把刀。後來一問,果然是英文專科畢業,估計成績也不高。但是下午就沒這麼順利。幾個工程師團團圍坐,我一人站在臺側,老外在講臺上打著幻燈片嗚哩哇啦地講著。我的腦子高度緊張,不停地翻騰著惡補下來的專業詞彙,語法是一點兒也顧不上,兩頭都能糊弄明白就行。終於,一個工程師問了一個微波方面的問題。我張嘴翻譯,但是“微波”這個詞說成了“wave”。老外知道我外語的斤兩,所以很客氣地問我什麼波?我覺得wave就是微波,微波當然不會是長波,萬分肯定地重複了一遍“wave”。老外開始額頭冒汗,工程師以為自己說錯話了,緊張地盯著我。我左右看看,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糊弄不住了!而且我不知道哪兒錯了!那時候,我不知道微波不是wave,我以為wave就是微波,連改都不知道在哪裡改。老外又繞著圈兒地問了幾遍,後來乾脆自顧自地說話,無意中在他描述訊號傳播的過程時,我聽到“icrowave”這個詞,靈光一現,癥結找到了。我裝腔作勢地聽完,又翻譯成中文。因為答非所問,工程師又怕說錯話,沒有追問問題。但是我自己對老外說,剛才我的同事問的問題是……又重複了一遍,詞也改正過來了,最後,聊致歉意。老外如釋重負,還跟我說沒關係。想來也知道我是菜鳥,他們並沒有初見時的謹慎和恭敬了。問題很簡單,有問有答地解釋清楚就好。同事聽我一人在臺上跟老外嘚啵嘚半天,最後老外把問題回答出來,知道我這裡可能出了點兒故障。好在他們無人追究,似乎比我還想早點兒結束這場交流。活動結束後,老外吃得腦滿腸肥打道回府。何春菊總結經驗把我叫進辦公室,先大大表揚了一番,說我很擅長交流,最後又狀若無事地說:“以後還要加強學習,專業詞彙要多學,用的時候再學就晚了。”她那裡隻言片語,我這裡聽得渾身冒汗,就差點頭哈腰了。第一次做翻譯的得意,就在這種驚險和打擊中悄然泯滅,讓我好長一段時間不敢回憶,即使回到學校,也不敢向同學誇耀。當翻譯只當了一天,但是何春菊為了讓我加強學習,丟給我很多資料,讓我翻譯成英文。王清說她推卸責任,我只當學習了,沒有理會。在這期間,張秀秀搬走了。我們挪到一個小房間,只能容下兩個人。王清說:“唉,我覺得秀秀走晚了。她跟我們走得太近,而且她那性子太急太直,跟小楚的人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