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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禎一愣,說得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說到走了!竟然有點後悔,今天來了。若是不來,她不就不能走了麼!胤禎也知道自己想糊塗了。今天不來,她也是要走的。這裡哪裡留得住她那樣的人!心裡不捨,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就這樣愣愣的看著素素。 素素從沒有被人這樣看過,心想:還是皇子阿哥呢,怎麼這沒講究呢?不過她也不是很計較的人,略有不適之後,反倒對胤禎這種直白無偽的反應多了幾分好感。 素手微揚,在胤禎面前揮了揮,“誒,回神了!你若是想送我,找個時間,我們好好的喝上一壺,不就好了?!” 胤禎這才回過神來,無奈的笑笑,點了點頭。再留下去,怕自己一個忍不住說了出來,兩個人以後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拱拱手,起身告辭了。 素素送走胤禎,心中也有幾分黯然。取了酒壺,坐在窗前,仰頭喝下。以後的路,怕是都要這樣走下去了。一個人的滋味――,難怪師傅要隨師孃走呢!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去找他們! 胤禎憋著一股氣,回到自己的大帳。三路大軍分別向藏區進發。北路軍指揮分別是傅爾丹與富寧安,目的是擾、牽制策旺的後援部隊。 中路是護送新入藏的主力(儀仗)部隊(約2萬人),自己雖然是名義上的最高指揮,但實際上是是正藍旗滿洲都統、平逆將軍延信在前面指揮。目的是護送入布達拉宮。 南路名義上的最高指揮是年羹堯,實際是四川護軍統領、定西將軍噶爾弼,副將軍先鋒為原四川提督嶽升龍之子、永寧協副將嶽鍾琪。目的是截斷大策凌部隊的糧道。 胤禎思量著,看皇阿瑪的意圖,自己這個大將軍王也不是喲衝鋒陷陣的。想起臨走前,皇阿瑪的教誨:居中排程,務必周全。必於各方牽制中,善尋機宜,因勢利導。方令將軍戰於馬前,而不必失先機於後。可是看著面前這些記錄著軍馬糧草,軍士情況的摺子,胤禎微微有些心煩。這和他自己想像的戎馬生涯相差太遠了!大丈夫生當馬革裹屍,才不負平生志!哪像自己,穿金戴銀的被供在這裡,動也不能動。想想就心煩!機械的處理著摺子,心思早跑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又想起素素要走的事情。沒有了追殺,對於她而言,是不是會象俠客那樣生活?“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偶爾路過京城,會來看看自己。到那時“相逢意氣為君飲,繫馬高樓垂柳邊”?只是,她在外面走動,絕對不會只認識自己一個人。比如她的那個“妖怪”大夫,德文,還有不清不楚的李衛,她不會只喝自己的酒的。胤禎有點洩氣。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拒絕過。現在,他想被人拒絕,都沒有機會酣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的處理公務。 晚上吃飯的時候,讓人叫素素來一起常回報說:吳先生已經睡了。胤禎一愣,怎麼會睡那麼早?那人吭哧了半天,方才說,白天的時候,吳先生一直在喝酒,喝的有點多。胤禎撇撇嘴,隨她去吧。吃了兩口,沒有心情。推到一邊,站起身,出了署。沒兩步就走到素素住的地方。猶豫再三,還是推門進去了。 一進門,一股泠洌冷風掃來,胤禎本能的側身閃過。就著星光,看見素素左掌守號戶,跟著右掌又斜劈過來,竟是一點也不留情。素素的本事都是死人堆裡檢驗過的。胤禎雖然有師傅教,可是多數都被人家讓著,自己也清楚。此刻,見素素一臉的戲謔,突然起了心思,有心要看看自己的本事究竟和素素差在哪裡。右手手腕輕翻,變掌為爪,竟是“小擒拿”的招數。素素輕輕“咦”了一下,抖腕撤步,一個後空翻躲開胤禎的後兩招。胤禎見她不上當,好勝心陡起,兩個人你來我往,就著月光拆起招來。 素素本來是醉酒初醒,耍兩趟拳,正趕上胤禎進來。原本是要開玩笑,沒想到他的本事也不差。只不過經驗少了點。想起以後自己不在,他要面臨的危險並不少,有心調教調教,也不吭聲,拳來腳往,纏鬥在一起。 胤禎看出來素素只是指點,有些招數會反覆使用。如果他用錯了或者無法招架,素素就會撤回。往往這個時候,素素那裡就會空門大開,自己若在這時進攻,必勝無疑,只是有些勝之不武罷了。胤禎一會兒想贏了就行,不用管怎麼贏的;一會兒又想,大丈夫光明磊落,不能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 猶豫之間,兩個人已經過了百十來招,胤禎升帳以來,每日公務繁忙,習武的時間相應減少,有點力氣不支。躲過素素的一記踢腿,向後一仰,腳下不知道被什麼絆住了,哎喲一聲,眼瞅著倒了下去。身後是石頭圍著的苗圃,倒下去多少都要受傷。腰間一緊,素素動作極快的拽住他的腰帶向側面一帶。藉著一拽之力,胤禎得了喘息,本能的伸手拉住身邊的東西。他從小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