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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弟弟經常輸給兄長,雖然屢戰屢敗,仍屢敗屢戰。&rdo;陸子岡看著胡亥那蒼白得幾近透明的指尖,有些出神。他可以想象著兩名少年對弈,經常輸的那個總是不服氣,纏著另一個繼續的情景。胡亥微閉雙眼,在迷離的光線下,他蒼白的面容帶著一種病態美,唇角現出一絲苦澀,輕聲道:&ldo;這對兄弟對六博棋都有些太過於痴迷,因此,兄長的一位好友在建議建造一所以六博棋為棋盤的別院時,兄弟兩人都贊同。最終這座宅院由兄長好友的師父來設計,但其中經歷了很多波折,等到這座宅院建好之時,兄長卻已經過世了。&rdo; 陸子岡並沒有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本就是口拙之人,此時見到這個胡亥敘述的是其他人的事情,但言語之中情真意切,竟像是在說自己的親身經歷一般。&ldo;弟弟建好了這宅子,卻已經沒有了和他對弈的人……&rdo;陸子岡見這位胡少爺竟一臉惆悵,許久都沒有說話,只好輕咳了一聲道:&ldo;原來這座宅院是這樣建造而成的,真是令人唏噓啊……&rdo;這句話說得有些言不由衷,但凡是古物,哪個沒有點故事的,相比之下這宅院的歷史實在是有點普通,一點都不跌宕起伏蕩氣迴腸。胡亥緩緩睜開雙目,露出妖豔的赤瞳,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化,薄唇露出一絲陰測測的笑意:&ldo;弟弟在這座宅院之中流連,手下人便投其所好,建議不如利用這座宅院來下真人六博棋。這規則嘛,倒是和我們今天玩的這個一樣,只是有一次和自家叔父對弈時,手下們起了爭執,被奪刀的人並不甘願,在這次對弈中便不小心出了人命。&rdo;隨著他的話音,一陣冷風吹過涼亭,徹骨的寒意侵襲而入,讓陸子岡忍不住深深地打了個冷戰。&ldo;那六博棋因為死了人沾染了鮮血,便一發不可收拾,竟一下子死了七個人。最後弟弟這盤棋輸給了自己的叔父,之後弟弟便突然發現本來已經年近五旬的自家叔父,居然一下子年輕了將近十歲。&rdo;&ldo;什麼?!&rdo;陸子岡失聲驚呼,這怎麼可能?&ldo;也許是建造這座宅院的人有心設計,宅院的風水擺設自成一個陣法,也許是用秘法做出來的那張六博棋棋盤有古怪,反正只要在六博棋的對弈中取得了勝利,對方死去了幾個人,勝者就能年輕幾歲。&rdo;胡亥的赤瞳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緩緩道,&ldo;也就是說,這是用生命來下的六博棋。&rdo;陸子岡張口結舌,對於這個胡少爺所說的話,他半個字都不信,但偏偏這股湧上心頭的恐慌感到底從何而來?正迷茫間,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劃破黑沉的夜空,硬生生地撕開了這夜幕之下偽裝的寂靜。胡亥對上陸子岡慌亂的雙眼,赤瞳微微眯起:&ldo;棋局,已經開始了……&rdo;淒厲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就像是老舊的播放機被人一下子按住了暫停鍵。黑暗中恢復了死一般的沉靜,但陸子岡卻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衝出涼亭,朝剛剛傳出尖叫聲的方向跑去,他一邊跑一邊掏出了手機,雖然還是沒有訊號,但手機螢幕在夜裡卻能照明,照亮了他腳下的道路。陸子岡看到了不遠處的那座拱橋,卻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然後,他猛然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一股深紅色的鮮血,正漸漸地從橋的斜面上緩緩流淌而下,活像一條蜿蜒前行的蛇。一股寒意從他的腳踝處爬上他的脊樑,陸子岡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瞬間抽空。在他的腳下,有一個破碎的金絲邊眼鏡,鏡片被人踩得粉碎,鏡框扭曲地躺在地上,在手機螢幕的對映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ldo;這是嚴啊傲的眼鏡。&rdo;胡亥的聲音從陸子岡的身後傳來。陸子岡看著自己的手腕被這位胡少爺抓住,帶著他手上的手機朝拱橋之上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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