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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隨時都可。&rdo;徐文顥回以一個淡淡的笑。 羅鈺活了二十多年,也曾跑馬放歌縱情山水,也曾一騎絕塵千里奔赴,然而不管也趕路的速度是快是慢,心情是急是緩,都不曾如此時此刻與徐文顥的同行來得特別。因為,他們在同一匹馬上。徐文顥以羅鈺身體未好全為由,沒讓羅鈺獨自騎一匹馬,哪怕羅鈺再三保證自己身上的明傷暗傷都已經好了,莊主大人仍是不肯鬆口。&ldo;或者換我坐馬車也成啊。&rdo;羅鈺道。&ldo;馬車?&rdo;徐文顥斜睨他一眼,&ldo;你當是去遊山玩水的?&rdo;至少馬車跑起來也不慢,既不讓人騎馬,也不讓人坐馬車,非要拉著自己同乘一騎,偏偏騎馬的人用的就是遊山玩水的速度。徐家又不是買不起馬,即使徐家沒有錢,追雲堡也付得起買馬的錢,韋堡主在羅鈺離開前也塞了不少銀子給他。然而抗-議無效,徐文顥鐵了心,任羅鈺說破嘴皮子都不答應。沒辦法,羅鈺也只好認慫,徐莊主氣勢太過凌厲,武功又高強,他瞪一瞪眼睛就能讓羅鈺先軟半分。如此趕了幾天路,羅鈺也逐漸習慣了徐莊主的懷抱,一天有大半天都在趕路,馬兒跑起來兩人幾乎是後背貼前胸的姿勢,鼻端始終繚繞著身後之人身上的薰香味,想不習慣也難。&ldo;前面就是雪桐城了。&rdo;秦四的馬跑在前頭,如今是已經去探過了路又折返回來,來到一路溜溜達達的兩人身邊,回話道。徐文顥&ldo;嗯&rdo;了一聲。秦四又笑道:&ldo;我遠遠瞧著,那雪桐城似是有熱鬧。&rdo;徐文顥:&ldo;哦?&rdo;自家莊主惜字如金,秦四是知道的,也習慣了。徐文顥一個眼神,秦四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讓自己繼續說下去:&ldo;天色已經不早了,城門口還是人流如潮,川流不息,於是屬下便有此猜測。&rdo;徐文顥沉吟一會兒,微微皺眉道:&ldo;雪桐城地處偏遠,並非重鎮。&rdo;言下之意,雪桐城尋常不可能會如此熱鬧。羅鈺從小在北方長大,對雪桐城也並不陌生,想了想也有些困惑:&ldo;如今非年非節,若非遇上了慶典,雪桐城應當不會有如此熱鬧。&rdo;&ldo;那必定是慶典了。&rdo;秦四裂開嘴,露出一枚尖尖的小虎牙,&ldo;也不知是城中大派的喜日,還是城主府中有喜事。&rdo;&ldo;車水馬龍,那就應該是城主府中有喜事。&rdo;羅鈺也笑了笑,&ldo;江湖中人僱馬車的少,再說城門口人來人往,必是尋常百姓。&rdo;&ldo;有道理,還是羅哥哥聰明!&rdo;秦四撫掌笑道,相處幾日,這少年已經從&ldo;羅公子&rdo;改口為&ldo;羅哥哥&rdo;了,可見羅鈺投了他的緣,兩人相處得不錯。徐文顥的臉色卻有點沉:&ldo;可能繞過雪桐城?&rdo;秦四的笑容一下子垮了:&ldo;莊主,方圓百里也只有一個雪桐城了,連村落都不常見,今夜我們若不能在雪桐城宿夜,就只能在雪地裡過一晚上了。&rdo;徐文顥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羅鈺察覺不對,小心轉過頭,注意不讓自己的腦袋磕到了徐莊主的下巴:&ldo;這雪桐城可是有問題?&rdo;徐文顥皺著的眉頭仍未鬆開,卻搖了搖頭:&ldo;不好說。&rdo;羅鈺與秦四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明所以。徐文顥微微低頭,對上羅鈺清澈的眼睛:&ldo;你這次在追雲堡,滯留了多長時間?&rdo;羅鈺不明白為何話題轉得如此之快,卻還是回答了他:&ldo;回堡沒多久就被素女門攻了進來,後來你來了,養傷前後花了十日左右,並不算久。我們出來時,堡主的傷還沒好呢……&rdo;徐文顥道:&ldo;那你覺得,鄭l的傷摸約要養多久?&rdo;羅鈺一愣:&ldo;這……怕是沒有個月是好不了的。&rdo;鄭表妹不但受了羅鈺十成功力的一拳,還被毒功反噬,碰上個武功不那麼高的,恐怕年都好不了,不過鄭l是一派掌門,門派內必定不缺供奉,若有療傷聖藥,鄭l的傷也不會拖太久。印象中,素女門並不窮。徐文顥冷笑了聲:&ldo;只怕她連個月都等不了。&rdo;羅鈺不解:&ldo;什麼意思?&rdo;徐文顥遙遙望了眼遠處的雪桐城:&ldo;非年非節,雪桐城怎會恰好就有熱鬧可看?&rdo; 雖然疑心,但也沒有別的辦法,若不在雪桐城借住,他們三人就當真只能在冰天雪地中度過一夜了。尤其是他們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