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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煙挑眉,淡淡地道:&ldo;也不至於多熟,只是看著他孤身一人在外,身上又帶著病,我們雖不熟,卻到底有過交道,怎麼忍心不管呢?&rdo;蕭正峰聽阿煙這麼說,良久不曾說話,笑意漸漸收斂,皺起眉頭道:&ldo;依我看,沈越這個人突然出現在這裡,怕是別有所圖。&rdo;啊?阿煙詫異地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問:&ldo;他能有什麼圖謀?&rdo;蕭正峰皺眉道:&ldo;沈越曾經為齊王獻上一個重要的東西,那個東西非同小可,我其實對他一直有些疑心。這一次我們前往錦江城,那是三國交匯之要地,偏巧不巧,他竟也要去錦江城。&rdo;他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淡淡地得出結論:&ldo;這不可能是巧合。&rdo;阿煙聽到這一席話,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沈越的行為異常,那是必然的,自己明白怎麼回事,這些話卻不好給蕭正峰說。可是看著在蕭正峰眼裡,是不是沈越已經有通敵賣國的嫌疑了?她默了良久,終於笑了下,隨意地道:&ldo;他體弱多病的,應不至於吧。&rdo;?☆、?第二日,阿煙起來的時候,發現外面的雪真是下了整整一夜,如今還零星往下飄呢。蕭正峰早早地起來了,穿好外袍出去雪地裡跑了一圈,又練了一套劍法鍛鍊。阿煙趴著窗子往外看,便看到白茫茫的世界裡,身著藏藍棉袍的男人把一把寶劍耍得猶如白芒一般。蕭正峰遠遠地看著阿煙醒了,朗聲笑道:&ldo;這雪下得大,可也不冷。&rdo;阿煙抿唇對他笑了下,便關上窗子,自己摸索著要開始起來穿戴梳洗。少頃之後,門開了一條細fèng,是蕭正峰提著熱水拿著臉盆進來了。這麼大而化之的一個男人,因這客房的門前沒有棉簾,怕一開門讓冷風進來吹了她,便小心翼翼地只開一條門fèng。要說起來,他對自己也真是無所不知的體貼了。而蕭正峰走進屋內,便見驛站這簡陋的客房裡,昨晚摟著的小嬌娘白嫩纖細的胳膊露了半截子,秀媚的烏髮如雲般鋪灑在藍底白花的粗布褥子上,見他進來,抬首看過來,露出巴掌大的秀氣小臉兒,一雙溼潤的眸子彷彿含著霧氣。其實論起年紀,他也不小了,他的侄子輩的不少和他同齡的,十七八歲上就當爹了,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是幾個娃到處亂跑。他呢,熬到偌大年歲才娶了這麼一個鮮嫩嬌美的娘子,不過剛剛及笄的年紀,又是嬌生慣養的高官之女,養得一身好ròu細緻纖白。此時他看著著躺在粗糙被褥中白生生的小娘子,真是越發恨不得將她含在嘴裡,怕她受半分委屈。見她拿過煙霞紅的小衣裹上水嫩的身子,他眼中顏色變深,不過卻是並沒什麼動作,只是走到榻邊,拿出昨夜裡藏在c黃腳被褥裡的衣物遞給阿煙。阿煙接過來,入手便覺那衣物因在被褥裡捂了一夜,暖和得緊,並沒有冬日裡起來時嬌嫩肌膚碰到冰冷衣服時的寒涼感。她不免抬頭多看了他一眼,想著這個男人實在是心細如髮的,連自己這女人家都未必比得上。一時低頭穿著,不免心裡想,那個李明悅上輩子到底怎麼了,得了這麼一個寵妻寵到骨子裡的男人,便是受些苦楚又如何,何至於走到那般田地。蕭正峰從旁為火爐里加了幾塊炭,讓爐火燒得更旺了,這才拍了拍手起身:&ldo;外面雪不小,咱們在這裡停一天吧。&rdo;阿煙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在那裡就著熱水洗漱,聽到這個不由問道:&ldo;別耽擱了你上任的日子。&rdo;蕭正峰輕笑,回首凝視著她,炭火映照進他的眸子中,那裡面彷彿燃著一團小火苗:&ldo;沒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又是大雪的,誰還能沒個意外!&rdo;說著這個,他忽想起一事,凝視著她,不經意地道:&ldo;對了,住在對面客房的晉江侯府小公子一大早就離開了。&rdo;哦?阿煙微怔,停下正挽起髮髻的動作,轉首透過窗子看向對面,可是哪裡能看得清呢, 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蕭正峰低笑出聲,走到阿煙身邊,將她順滑的烏絲握在手裡:&ldo;以前你沒嫁我的時候,看著你這頭長髮在腰後面蕩啊蕩的,看得我心裡直髮癢。如今你嫁了,偏生又要把頭髮挽起來了。&rdo;阿煙收回心神,乾脆偎依在他身上:&ldo;你若喜歡,以後進了屋,我就把頭髮放下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