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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原本也沒什麼要收拾的,不過是秦崢的一些日用衣物罷了,其餘藥糙類,鳳凰城有的是。於是家中鍋碗瓢盆並藥糙零星吃食,都送給了彭三一家,彭三一家得了這麼許多東西,倒是吃驚不小,只想著怎麼他們不過日子麼。一路上,路放依然悉心照料著秦崢,而翠兒總是作哀傷之態,遊喆看不過去,便時常照料她。不幾日功夫,一行人便來到了鳳凰城。闊別兩個月,鳳凰城依然如往日一般巍立,城門前的百年鳳凰旗迎風招展。古銅色的城門大開著,何笑早已得了訊息,知道他們要回來,已經派了人來迎接。迎接的是一名青衣衛,卻是有些眼熟。路放記起,昔日自己孤身單馬前來鳳凰城,只為了鬼斧山之困,那時候在城門前遇到的便是玄衣衛蕭柯,後來,更是這名青年,曾經多次帶糧前往邊城送去,為落甲山解了糧食之危。而當日小小的守城玄衣衛,如今已經是堂堂青衣衛,僅次於何笑身邊的金衣衛了。蕭柯見了路放,上前抱拳見禮,路放回以一抱拳。一旁的翠兒,見了蕭柯,卻是仿若有話要說,可是蕭柯卻是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便徑自帶著路放秦崢二人,前往城中去了。遊喆從旁看出門道,不由問道:&ldo;難道這個便是你未婚夫了?&rdo;翠兒幾乎要落下淚來:&ldo;他怕是對我有誤會。&rdo;&ldo;誤會?什麼誤會,解開便是了。&rdo;遊喆不以為然地道。翠兒這下子眼淚是真要掉下來了,哭道:&ldo;怕是不行了。&rdo;路放聽力敏銳,雖走到前方,卻捕捉到這點聲線,很快便想起昔日,自己進城之時,蕭柯對自己冷視的神態,不由側目掃了蕭柯一眼。蕭柯何等靈敏,頓時明白路放看了出來,當下也不隱瞞,只淡聲道:&ldo;此女卻曾是屬下未過門的妻子。&rdo;只是以後,便不再是了。路放並無意探聽別人隱私,當下也便不再問了。待進了城,何笑騎著白馬,頭戴金色包巾,親自來迎。他是許久不曾見秦崢了,此時見了,分外親切,上前便要拉著秦崢的手,卻被路放不著痕跡地擋下。何笑無奈,只好笑著將他們迎入。一番說笑後,其餘人等皆已退下,秦崢言歸正傳:&ldo;王老伯確實曾是我父親昔日舊友?&rdo;何笑點頭:&ldo;是的。&rdo;秦崢盯著何笑,問道:&ldo;那你為何將他囚禁?&rdo;何笑笑了,可是眸子裡卻並無半分笑意:&ldo;王月榮背主行事,將你矇騙到了大炎,遭受諸般磨難,我自然會處罰他,為你出氣。&rdo;秦崢問:&ldo;這麼說,你囚禁他,竟然是為了給我報仇。&rdo;何笑點頭,道:&ldo;是。&rdo;秦崢摸摸鼻子:&ldo;為什麼?&rdo;何笑抬手,也捏了捏她的鼻子:&ldo;你這個小笨蛋,難道我對你好,還需要什麼理由嗎?&rdo;這話,聽得秦崢忍不住牙酸。一旁路放,輕輕掃了何笑一眼,於是何笑也忍不住想打個寒戰。秦崢道:&ldo;我能不能去見見這個王月榮?&rdo;何笑忙點頭:&ldo;那是自然。&rdo;於是當晚,秦崢便在路放的陪同下,一起來到了鳳凰城的大牢中。牢房中,昔日的王老伯,連同他的兩個兒子,王大郎王二郎,都被囚禁在那裡,身上猶自帶著傷。聽到牢房門響,王老伯艱難地抬起頭,卻見到了一身白衣的秦崢飄然而至。王老伯面有尷尬,低下了頭。秦崢走到王老伯面前,望著這個形容憔悴的老人,良久,終於問道:&ldo;記得你說過,你當日和我父親是至交好友的。&rdo;王老伯幾乎無言,良久後,終於低啞疲憊地道:&ldo;是。&rdo;秦崢沉默片刻,唇邊掀起一個冷笑:&ldo;其實昔日,我父親好像提起過你,也曾說過你是他的好友。&rdo;王老伯聞聽,面上越發愧疚,垂頭不言。秦崢眉目森寒,問:&ldo;為什麼?&rdo;父親逝去,她把這個老人當做自己父親之友,對他並無提防,沒想到卻就是他,將自己矇蔽到了大炎,遭受賊人搶殺,最後被逼入了南蠻軍營之中。王老伯低頭良久,終於嘆息一聲,啞聲道:&ldo;其實當日,我和你父親相交,便是受命於人。&rdo;秦崢聞言,淡問:&ldo;也就是說,你所謂的與我父親的交情,從頭至尾都是受鳳凰城長老的命令列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