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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間,她忽而間一愣,便想起了蕭鐸和自己。或許不是自己在騙蕭鐸,而是蕭鐸在自己騙自己?正想著呢,忽而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ldo;你們聊得很開心啊?&rdo;來人是蕭鐸,他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悅,語氣微挑,略帶嘲諷,就那麼不高興地看著阿硯。他竟有不敢的時候&ldo;我們在說做菜啊。&rdo;阿硯有些無辜地看著他,不明白怎麼好好的他又是這麼一副模樣。何小起見蕭鐸進來了,忙不迭地跪下拜見。蕭鐸居高臨下地掃了眼地上跪著的何小起,細眸中全都是不屑,然後他闊步來到了阿硯身邊。剛才的高冷和不屑頓時化作了親暱,他抬手牽起阿硯的手。&ldo;給我做了什麼好吃的?&rdo;蕭鐸抿著唇,定定地望著她,低聲這麼問。&ldo;燜爐炙鴨。&rdo;握著自己的那雙手,溫度低涼,不過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帶給自己驚懼,或許是身在燜爐旁邊,溫度太高的緣故吧?他竟然讓她感到些許舒適。&ldo;好吃嗎?&rdo;蕭鐸低啞地這麼問。阿硯抬頭看過去,廚房裡略顯昏暗的光影下,她竟然彷彿從蕭鐸那幽黑的眸子裡看出一絲小孩子般的雀躍和渴望。就好像一個等著糖吃的小孩子。她就這麼歪頭打量著他,一時竟有些抿唇想笑。以前只覺得他莫測高深可怕至極,誰曾想他還可以是這個模樣呢!&ldo;當然好吃啦!&rdo;她頗為自信地這麼說。話音剛落,一旁的何小起默默地站在那裡看了看時辰,從旁道:&ldo;師父,您剛剛說兩刻鐘就可以出爐,現在時候已經到了。&rdo;&ldo;師父?&rdo;蕭鐸再次不悅地掃了眼旁邊的何小起:&ldo;他怎麼喊你師父?&rdo;&ldo;他要拜我為師,自然喊我師父啦,我教他做一些菜。&rdo;阿硯仰著臉這麼給他解釋。&ldo;這麼說,你剛才是在教他做菜了?&rdo;&ldo;是啊!我今日特意為你做炙鴨,順便也讓他跟著學啊。&rdo;蕭鐸聽到這個,原本的不悅漸漸消散了,劍眉微聳了下,他唇邊露出一點笑意:&ldo;小丫頭,原來你都可以當人師父了。&rdo;阿硯看著他臉色從陰轉晴,不免心裡暗暗思忖,略一沉吟,便想到一個可能。偷偷地瞅著他唇邊的那抹愉悅笑意,心裡想著,難不成他這是吃醋?吃何小起的醋?看自己和何小起在這裡有說有笑,他不高興了?低頭看了看那個牽住自己不放的修長大手,想到剛才那個可能,她有些驚訝,又有些說不出的歡喜。忍下心底湧出的異樣感覺,她看看旁邊燒著的燜爐,低聲道:&ldo;鴨子也該出爐了,要不然會糊的。&rdo;蕭鐸看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就那麼瞅著自己看,那眼神,彷彿要把自己看到心裡去一般,胸臆間竟覺有什麼難以言喻的情愫在盪漾,不自覺地手底下更用了些力道,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腕,捨不得放開。此時的他眼神火燙,看得讓彷彿要燒灼了起來,阿硯甚至覺得,自己也當了那個放在鐵罩子裡的燜爐炙鴨,眼瞅著就要熟了。&ldo;快放開我,我去開爐。&rdo;她紅著臉,咬唇低聲這麼提醒。&ldo;哦……好……放開……&rdo;蕭鐸就像剛剛陷入情滋味的毛頭小夥子般,狹長的眸子定定地鎖住阿硯,口裡含糊其辭地說著要放開,可是那牽住阿硯的手根本連動都不動。&ldo;真要糊了!&rdo;阿硯面紅耳赤,用力擺脫了他的手。一走到燜爐旁,卻見何小起正呆呆地看向自己,她只以為何小起這是看剛才蕭鐸和自己手牽著手有些詫異,不免又羞又氣,乾脆跺腳道:&ldo;還不快點開爐!&rdo;她這一跺腳,何小起一下子醒了過來,瞬間臉上也紅了,低著頭趕緊去開爐。這燜爐的門一開啟,頓時一股濃郁的烤鴨香味撲鼻而來。何小起忙用鐵夾子取出那個鐵罩,試圖開啟鐵罩子看裡面的鴨子成色如何。說到底把鴨子放進去後,火候難以掌控,或者過生或者過熟,都是不行的。阿硯合上眼,嗅了嗅那燒灼的空氣中蒸騰著的鴨香,便滿意地點頭:&ldo;這火候掐得再好不過了。&rdo;一時鐵罩子開啟了,卻見裡面的四隻肥嫩的鴨子,如今外皮油亮蘇脆,色澤棗紅,整個鴨身渾然一體,不見任何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