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頁(第1/1 頁)
她的耳朵竟然也生得分外精緻好看,小小的,頗為圓潤,邊緣處甚至彷彿透明的粉玉一般。他像意外發現了什麼似的,忍不住越發低下頭,用牙齒試探著去咬那片小粉玉。&ldo;呀‐‐&rdo;當他咬下去的時候,懷中的阿硯猛地一個抽動,用她那未曾痊癒的嘶啞嗓音發出了低叫聲。聲音沙啞朦朧,猶如幼獸的低泣,委屈驚訝,卻又帶著顫動而溼潤的迷離感。蕭鐸咬了咬薄唇,呆呆地望著懷中的小姑娘,心中怦然而動,痴痴不知如何是好。半響後,他才啞聲道:&ldo;阿硯,我還想吃。&rdo;他並不知這是姑娘家最為敏感的地方,也並不知道這是男女親暱時最常用的招數,不過是恰逢其會,這麼輕輕一叼,便招惹得阿硯這般情態。他是真心還想再試試。一旁的夏侯皎月,便是再淡定,也有些受不住了,她臉紅耳赤地向眾位侍女一擺手,大家慌忙逃了出去。夏侯皎月還順便幫這一對男女關好了門!素來知道自己那位爺是個行事沒顧忌的,任性妄為,放肆不羈,誰曾想,這種私密房中事,他竟然也要當著這麼一群侍女嗎?他不要臉,人家懷裡的小姑娘還得要臉吧!那一日後,蕭鐸便迷上了喝粥。他先是重賞了這位做出枇杷薄荷粥的廚子,賞了黃金百兩,接著呢,便傳令出去,以後變著花樣每天做粥,要味道上佳,軟糯噴香,還要色澤動人的。這樣子他才會喜歡,他的阿硯才會更喜歡。他當然不止自己要喝粥,還要給阿硯喂粥。阿硯就此過上了沒羞沒躁當只貓咪被人喂粥的日子。其實當貓比當人好,當貓不用cao心能活幾天,反正鼓著圓肚皮眯著眼睛曬太陽,撒個嬌打個滾張開嘴等著吃就是了。阿硯兩眼一閉,決定先當一段時間的貓。她這幾日病已經好了,聲音也不再嘶啞了,可是她卻不想說話了。貓是不會說話的,她也不想說。有時候蕭鐸會和她說話,她就對他眨眨眼睛表示附和。有時候蕭鐸會摸摸她的喉嚨,皺眉道:&ldo;阿硯你怎麼不說話?&rdo;她當然不想回答,便打一個滾,直接滾到他懷裡,兩隻爪子去抓他身上的玉帶,他的腰帶或者鑲嵌有罕見寶石,或是精心做下的刺繡。如果是寶石腰帶,她就去摳寶石。如果是刺繡腰帶,她就去摸上面的梅花。如果他養了一隻貓咪,或許貓咪還會衝他喵嗚一聲,可是阿硯卻連喵嗚都不想。蕭鐸這個時候便不會再追問她了,他會低頭凝視著她,抬起手來摸她的腦袋。&ldo;你是不是不想說話?&rdo;他擰著眉,略帶不滿,但是卻不會怪她。阿硯繼續當貓咪,哼哼幾聲,摸摸肚子,表示要喝粥。或許是粥喝多了,阿硯看著比前幾日略顯豐潤,並不會像生病那個時候骨瘦如柴了。甚至蕭鐸有時候仔細地去看,會覺得她臉頰上已經透出了粉澤。修長的手指伸出手,輕輕捏一捏,彈軟幼滑的觸感,又是那個熟悉的阿硯了。至少看上去是的。蕭鐸其實是明白哪裡有些不對勁的,可是他卻無能為力。有時候阿硯睡著後,他會守在旁邊,就那麼呆呆地坐著,看她細長濃密的睫毛安靜地垂下來,看她在睡夢中會微微擰起的眉。他會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試圖去幫她撫平那眉心的蹙起,可是伸到一半,他又收回來了。其實從小到頭,他很少對什麼如此執著的。現在的阿硯就像一塊瑩潤易碎的美玉,他握在手裡都要小心翼翼,不敢用力,唯恐一個不小心便碰壞了她。可是每每看著她,他心中又總是充滿了渴望,希望更靠近她,希望能摟著她,把她揉進自己的血脈中。那種渴望矛盾陌生,卻又洶湧而來,讓他甚至覺得自己都已經不是自己了。他猛地站起來,呼吸急促地打量著阿硯安靜的睡顏,良久後驟然轉身,出了房間。巍巍雪山,聳然而立,遠處的群峰層疊起伏,一眼望去,這重重雪峰彷彿海中波浪,連綿延續。上方的天空清透湛藍,為這覆蓋了起伏山脈的皚皚白雪投射上了一層淡藍的薄光。蕭鐸黑髮披肩,身著梅花紋紗白袍,袍角飛揚間灑脫俊逸,盪漾出波浪形弧度的梅花滾邊彷彿是這雪地裡怒放的絕豔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