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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結束後,她麻利地收拾好琴盒,跟著架子鼓青年一起離開,傅冬平不由自主跟在她身後,看到他們在服務生帶領下走出宴會大廳,去了走廊上的某個休息室。和莊自明在休息室裡坐下,任天真脫掉腳上的高跟鞋,從包裡拿出三明治來吃,兩場婚宴的表演間隔時間很短,他們只有不到十分鐘用來吃飯和休息。&ldo;下一場是幾樓?&rdo;&ldo;七樓。&rdo;兩人狼吞虎嚥吃著三明治,為了趕時間,甚至顧不上喝水。婚慶表演嘉賓這一行競爭激烈,他們不是每個星期都有這樣的掙錢機會,一旦機會來了就不能失誤,否則以後不會有人再找他們。任天真吃著吃著,感覺眼睛有點不對,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住了視線,就在她要從包裡拿鏡子看看的時候,有人把一盒cha好了吸管的牛奶遞到她面前。抬頭一看,她沒想到的是,送牛奶給她的人竟然是傅冬平,他不知道是結婚還是當伴郎,穿著一身筆挺的禮服。&ldo;假睫毛掉了,你別動,我幫你粘上。&rdo;傅冬平溫和地把牛奶放到任天真手裡,伸手替她把掉下來的假睫毛捻好了粘上,端詳她臉上的妝,黑乎乎的劣質睫毛膏讓她的眼睛看起來髒兮兮的。&ldo;出來勤工儉學啊?&rdo;&ldo;嗯。&rdo;傅冬平看到任天真丟在一旁的高跟鞋,後跟足有十公分,難怪她覺得累,主動說:&ldo;我在你剛才表演的那家當伴郎,跟我進去吃吧,裡面有空位子。&rdo;&ldo;來不及,還有一場。&rdo;任天真站起來穿好鞋,掏出鏡子看看,拿出眼影盒飛快補了補妝。&ldo;我這會還走不開,你表演完了在一樓等我,我找你有事。&rdo;傅冬平在任天真肩頭拍了拍,就轉身走了。任天真愣在哪裡,彷彿他對她用了定身法,讓她無法行動。莊自明叫她,&ldo;天真,該走了。&rdo;&ldo;哦。&rdo;任天真這才回過神來,跟上他。莊自明就是這點好,從不多言多語,從不多問別人的私事,他倆一起出來表演,每次說的話不超過十句,但任天真就是願意跟他一起,他話不多,但辦事靠譜。七樓的表演結束後,兩人一起搭電梯到一樓大廳,任天真四處看看,並不見傅冬平身影。&ldo;天真,你有約我就先回學校了,有表演我再聯絡你。&rdo;莊自明拖著他的架子鼓包離開了。任天真提著琴匣走到休息區找了個沙發坐下。也不知道傅冬平要跟她說什麼,任天真想,自己這是怎麼了,竟這麼聽他的話,到底要不要等下去呢?她幾度站起來想離開,又幾度坐下去。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傅冬平已經向她走過來,&ldo;我的車就在外面,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rdo;任天真問他,&ldo;你不是當伴郎嗎,這麼走了能行?&rdo;&ldo;伴郎團有五六個人呢,少我一個不少。&rdo;傅冬平隨手從任天真手裡接過琴匣,雖然不重,既然他在,就不好叫女孩子自己拎著。開車帶任天真去一傢俬房菜館,一進門就有服務生帶他倆去包間,任天真心想,他是什麼時候訂的包間?是不是她吃東西狼吞虎嚥的樣子讓他以為她沒吃飽,所以又帶她來吃東西。&ldo;我吃過午飯了呀。&rdo;&ldo;聽我安排好嗎?&rdo;包間裡,傅冬平隨便點了幾樣素菜,囑咐服務生,&ldo;菜快點上,我們都餓了。&rdo;服務生記好以後,拿著點選單走了。終於四目相對,傅冬平看著任天真,看起來她並不怎麼擅長化妝,別人化了妝都會更漂亮,她怎麼反而沒有素顏時美了?&ldo;趁菜還沒上,去把臉洗了。&rdo;任天真依言而去,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清清慡慡,髮梢還掛著點點晶瑩的水珠。傅冬平指著地上的一次性紙拖鞋,叫她穿上。&ldo;我讓服務員臨時給你找了一雙,一看你也穿不慣高跟。&rdo;任天真把鞋換好了,坐到他對面,&ldo;你想和我說什麼,現在能說了嗎?&rdo;&ldo;其實我沒什麼想說的,就是帶你來吃飯。&rdo;傅冬平一手托腮,目光不經意間在她抹胸小禮服的胸口掃了掃,小禮服有胸墊,看著倒有了些玲瓏起伏。&ldo;我不餓。&rdo;任天真剛開口,肚子就很不爭氣地咕咕叫了一聲,讓她很是尷尬。傅冬平沒有打趣她,反而問她:&ldo;演一場掙多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