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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嘯風夫婦的住處,青鸞也正和丈夫商量此事。宇文嘯風躺在竹榻上乘涼,悠然自得的哼著小曲。青鸞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心中有氣,擰著他的臉頰道:&ldo;你聽見我說話沒有?&rdo;&ldo;哎呦,你倒是輕點兒呀。&rdo;宇文嘯風叫了一聲,推開她的手。青鸞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抿嘴一笑。&ldo;夫人,一來你的聲音不小,二來我的耳朵沒聾,你說什麼我聽得清清楚楚。不就是母親叫你和二弟妹去道觀燒香求子麼,你儘管去唄。&rdo;宇文嘯風揉著臉頰,無奈的一笑。青鸞撅了下嘴道:&ldo;你最會油嘴滑舌了,我說什麼,你都當成耳邊風。我來問你,你明日陪不陪我一道去?&rdo;&ldo;那玄清觀都是女道姑,我一個大男人去那裡幹什麼,也不方便啊。&rdo;宇文嘯風邊搖著扇子,邊愜意的吃著葡萄。&ldo;切,我就知道,讓你陪我去趟道觀,你必是推三阻四,要是去韶音坊廝混,你躥得比兔子還快。&rdo;青鸞不悅的嗔怪丈夫。宇文嘯風見她臉色並不嚴肅,知道她只是發牢騷,也不往心裡去,隨口道:&ldo;你們女眷去燒香,自有侍衛護駕,我跟著去只是礙眼。&rdo;青鸞知道他不想去,也就不再勉強,推了他一下道:&ldo;你上次跟我說,三弟和河間王起爭執是為了一個樂伎,那樂伎長相如何?&rdo;宇文嘯風不知道她怎麼忽然問起這事,微微一愣,才笑道:&ldo;你們女子都是這樣,問起另一個女子,都是先問長相如何。&rdo;&ldo;不問長相,難道問家世?小小的一個樂伎有什麼家世好問?&rdo;青鸞沒好氣的駁了一句。&ldo;喂,問你話呢?怎麼跟推磨一樣,問十句才答一句?&rdo;青鸞從他手裡奪過扇子,呼哧呼哧的替自己扇風。&ldo;長相當然是很漂亮,不過比起夫人你就差遠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麼說吧,如果你是那綵鳳,她就是那烏鴉。&rdo;宇文嘯風討好的笑道。他深知妻子的個性,知道她最是好強,自己若是讚美別的女子,少不得要惹她拈酸吃醋。男人在這點上若是不放聰明點,那必定是場沒完沒了的吵鬧。果然,青鸞掩口一笑,面上卻故意裝出一副不屑的態度:&ldo;呸!拿我跟樂伎比。&rdo;見宇文嘯風笑而不語,青鸞又道:&ldo;三弟是不是看上那個樂伎了?&rdo;&ldo;沒有吧。&rdo;宇文嘯風思忖道,又補充了一句:&ldo;三弟一向喜歡打抱不平,估計是那樂伎被河間王的手下欺負,他看不過眼,就多管了閒事,倒不是有什麼私情。&rdo;青鸞挑挑眉,道:&ldo;看不出來,三弟還是個義士。不過真沒想到穎夫人教訓兒子,會打得那麼重。&rdo;&ldo;這你就不明白了,愛之深責之才切,穎夫人對三弟寄予厚望,見他頑皮不羈,當然恨鐵不成鋼。我沒想到的是,二弟居然搬出了父王,平時父王在那藏劍閣中,天塌了他也不會管。&rdo;宇文嘯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青鸞心中起了疑慮。這件事當時她也想到過,但是很快被別的事打岔忘了,此時宇文嘯風提起,她才又重新想起。那藏劍閣中有什麼秘密呢?青鸞暗自思量。宇文嘯風輕撫她的背,道:&ldo;我說你啊,也別費腦子想這事了,有空不妨想想,過幾日是你母親的生辰,咱們送什麼賀禮才合適。&rdo;青鸞卻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仍在思索。宇文嘯風見她凝眉不語,也就不再多話。&ldo;那天郗家的訂親儀式散了之後,我瞧見三弟和郗子祈一起走了。我問了郗府下人,他說那兩人要去韶音坊,你還說三弟和那樂伎沒私情。&rdo;青鸞仍是念念不忘這事。宇文嘯風聽她又提起韶音坊,故意笑道:&ldo;你今天怎麼這麼關心三弟的事啊。他和那樂伎究竟有沒有私情,我怎麼會知道。郗子祈看中了一個樂伎倒是真的,聽說很快就會買回家。&rdo;&ldo;哦,這樣啊。&rdo;青鸞一聽這話,就明白宇文逸風不過是陪著郗子祈去看相好,沒了興致。作者有話要說:存稿越來越少,天氣越來越熱,又要保持日更,餓不得不從今日起一章兩更,敬請諒解。香灰這一日,齊王府的三位夫人帶著兒媳到城郊的玄清觀燒香,怕人多不便,提前通知了玄清觀,讓道觀中的尼姑閉觀一天,不要接待其他香客。道姑們見來了大施主,自然是不敢怠慢,早早準備了兩間乾淨的房間供齊王府的女眷們休憩。這道觀中景緻頗佳,溪月跟著眾人前後遊覽了一番,才走到後殿上香。上香過後,一個小道姑捧著個托盤過來,托盤上罩了黃布。旁邊的中年道姑向長公主道:&ldo;這是本觀的仙方,請少夫人們帶回去每日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