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潮起潮落(第3/6 頁)
為首;楚黨以降將組成,以李成棟為首。吳黨和楚黨的黨爭異常激烈,已經達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地方上則是山頭林立,軍閥割據,相互攻訐,你爭我奪。那些吳黨和楚黨的權臣都想勾結地方武裝來控制桂王政府。”
天賜問:“瞿式耜是擁立桂王的功臣,他難道也不能諫阻這種黨派之爭?”張勇說:“瞿式耜將軍為人正派,不會討永曆帝的歡心,也得不到重用。據說楚黨在朝廷內還起點促進作用,對地方百姓的態度也勝吳黨一籌。而吳黨都是永曆皇帝和皇太后的死黨,吳黨重臣吳貞毓、郭之奇、萬翱、張孝起、李用楫等倚仗有皇太后和永曆帝的偏袒,瘋狂排擠和迫害瞿式耜、金堡、張同敞、劉湘客等抗清將領,欲置之死地而後快。”
天賜問:“面對吳黨這種親者痛仇者快,倒行逆施的行徑,難道朝廷內沒有一個忠臣站出來勸諫?”張勇說:“有一位名叫王夫之的大臣,挺身而出,在朝廷上‘死諫’。他痛斥吳黨、楚黨面對即將崩潰的抗清大好態勢,還在幹著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像金堡、瞿式耜、何騰蛟這樣的抗清‘飛將’、名將不為朝廷重用,還受到排擠、誣害,整天吵吵鬧鬧,哪裡還談得上北伐?大江南北,白骨遍野,中原百姓,盼望王師北上,消滅滿清八旗,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為此,王夫之遭吳黨排斥,被批准休假,實際上是免去官職,受讒遭逐。”
天賜說:“我聽說王夫之是湖南衡陽人,是明朝崇禎年間的舉人。清軍南下,他在衡山起兵抗清,後來敗退到肇慶,參加了桂王朱由榔的抗清隊伍,受到瞿式耜的舉薦,在桂王政府任職。他博通經史,著作極豐,在南明學者中頗有聲譽。”
張勇說:“瞿式耜將軍非常器重王夫之,舉薦他當了桂王政府的行人。他憂國憂民,一心一意的為永曆帝效力,積極投身抗清復明戰鬥,渴望桂王軍隊,揮師北伐,光復中原。可恨的是大敵當前,吳黨卻爭權奪利,阻撓、迫害有志北征的抗清將領。他不顧個人安危進退,挺身而出,仗義死諫,遂遭免職貶逐。他悲憤地離開了梧州,取道桂林,如今流轉湘西,棲息於巖洞之中。”
天賜讚歎道:“王夫之就像當年楚國的屈原一樣,一心事主,卻壯志難酬。他的文章氣節,與顧炎武、黃宗羲一樣,令人敬佩。王夫之受讒遭逐,何騰蛟、瞿式耜兵敗被俘,這些都是因為桂王政府內部爭權奪利,相互排擠,吳黨阻撓抗清事業,打擊抗清將領,給清軍以喘息的機會。清軍正是利用桂王政府內部的矛盾,分化瓦解,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致使何騰蛟在湘潭戰場兵敗被俘,瞿式耜又在桂林的戰役中兵敗被俘。你們的身份暴露沒有?聯絡站撤沒撤出長沙?”張勇說:“我們的身份一直沒有暴露,卞文雄按照你的指示,仍然留在長沙,沒有跟隨桂王軍隊撤離。清軍已接連攻克廣州、桂林,桂王朱由榔已經逃往南寧。”
天賜稱讚道:“卞文雄做得對。你們仍然在長沙的秘密聯絡站按兵不動,利用與陳圓圓、吳三桂的關係,繼續從事秘密情報活動。鶯鶯和侄兒在長沙都好嗎?”張勇說:“她們母子都很好,有陳圓圓和吳三桂的關係,我們都平安無事。”天賜說:“你們聯絡站繼續在長沙潛伏隱蔽,仍然要保持與桂王政府的聯絡,將他們的情況和清軍的動態及時瞭解清楚。我馬上率領一支精幹的義勇軍小分隊前往營救何騰蛟和瞿式耜將軍。留一位弟兄給我們帶路,你和其他弟兄先回去。你告訴卞文雄,讓鶯鶯去找陳圓圓,請她設法透過吳三桂的關係,收買看守的獄卒作內應,這樣裡應外合,營救才有成功的把握。”
畫舫在桃葉渡停泊,張勇告辭說:“兩位少爺和少夫人,我先行一步了,我們長沙再見。”他們目送張勇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畫舫又掉頭駛回夫子廟。天賜悄悄地與羅成他們商議,策劃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天賜說:“瞿式耜是錢牧齋的學生,錢牧齋現在也十分同情和支援桂王政府的抗清鬥爭,我想請玉蘭和羅成一起去找柳如是,透過錢牧齋的渠道營救兩位將軍。”羅成說:“你單獨去湘桂我不放心,我和玉蘭明天就去找柳如是,準備一下行裝,後天我就同你一起出發,先到長沙,然後一起前往湘潭和桂林。”天賜說:“這次去輕裝上陣,要是劫獄,不需要人多,只帶一支武藝高強的精幹小分隊就行。”
玉蘭和羅成去找柳如是,她聽說錢牧齋的得意門生瞿式耜在桂林兵敗被俘,扼腕嘆息:“瞿式耜和鄭成功早年受業於牧齋門下,是他最得意的二個門生,也是牧齋舉薦瞿式耜到廣西當巡撫的。前一陣牧齋還讚揚瞿式耜幹了一番大事業,擁立了桂王朱由榔,做了大量開創性的工作,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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