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慷慨就義(第2/5 頁)
,讓她一人先去試探一下再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花點銀兩去買通洪承疇的幕僚,從側面打探夏完淳的訊息。”
玉蘭乘轎子到柳如是家串門,大姐大熱情接待了她。回家後,她對羅成、天賜和玉佩講述了拜訪的結果。玉蘭說:“柳如是始終不同意錢牧齋出去為清廷做事,她也不願跟隨丈夫去北京做滿清的官太太。但經不住清廷的一再誘說,錢牧齋隻身到北京做了半年的禮部侍郎,由於清廷那些滿族王公大臣對漢族降臣的傾軋、排擠,再加上柳如是的再三勸阻,他已經告假回到南京。關於夏完淳的事,錢牧齋說洪承疇原本想勸說夏完淳投降滿清的,但被夏完淳在公堂上當眾羞辱了一通,弄得洪承疇啞口無言,狼狽不堪。他惱羞成怒,已經將夏完淳和他的岳父錢彥林判處死刑,上報刑部,等待秋後處決。錢牧齋說,案子審理到如此地步,他已不好再找洪承疇說什麼了。”天賜託人花錢買通了洪承疇的一位蘇州籍的幕僚,也得到了同樣的資訊。
原來,大漢奸洪承疇聽說夏完淳和他的岳父同時被捕,很是得意,為了給滿清主子招降納賢,網羅人才,也是給自己塗上‘仁慈愛才’的金粉,他親自出馬,勸降這翁婿二人。洪承疇高坐朝堂,喝問下面被審的夏完淳:“你一個乳臭未乾的童子有何大見識,小小年紀豈能起兵犯逆作亂,想必是受人矇蔽蠱惑,誤入亂黨。聽說你少年大器,不失為有用之才,若能歸順大清,將得到重用。”夏完淳鎮靜堅定,不為誘惑所動,反問洪承疇:“堂上坐的何許人也?”衙門差役高聲喝斥:“此乃總督江南軍務洪大人。”旁邊獄吏低聲告訴他:“此乃大名鼎鼎的洪亨九先生。”
夏完淳佯作不知,厲聲責罵:“哼,堂上定是個假冒賊官。大明朝洪亨九先生是一員儒將,在嵩山和杏山與滿清八旗英勇奮戰,血濺章渠,為國捐軀,先帝聞之哀悼,親自寫詩弔唁。我正是仰慕洪亨九先生的忠烈,才決心以身殉國,追隨先烈洪享九先生於九泉。”此時堂上的洪承疇面如土灰,汗如雨下,狗嘴哆嗦,無地自容。衙役們喝斥:‘休得無禮!堂上坐的真是洪亨九,洪大人。’夏完淳朗聲大笑:“不要騙我了。洪亨九先生已經為大明國捐軀,先帝還親臨哭祭,龍顏哀痛,群臣嗚咽。堂上是何等叛逆敗類,穿著滿清朝服,拖著豬尾巴長辮子,膽敢冒充大明先烈洪亨九!真是狗膽包天,無恥之極!”夏完淳痛快淋漓的怒罵,觸及了洪承疇靈魂深處的傷疤,他就像萬箭穿心似的既難堪又難受。
夏完淳身旁的岳父錢彥林因為受到酷刑,難以支撐,一陣眩暈,轟然倒下,匍匐在地,不能站立起來。他趕緊扶起岳父,翁婿倆人堅如磐石般的站立著。他們相互激勵:“我們翁婿倆人與陳子龍先生歃血為盟,今天我們能一同慷慨就義,與陳子龍先生相會於九泉之下,真乃大丈夫平生豪邁之事,千古垂青;而那些貪圖榮華富貴,苟且偷生的叛徒、漢奸,必將遺臭萬年。”岳父咬緊牙關,巍然挺立:“生當為人傑,死亦做鬼雄。我決不在大漢奸洪亨九面前跪著!”
羅成在南京住了兩天就回蘇州去了。天賜與卞文雄商議後,決定劫獄營救夏完淳。天賜說:“我已經派人摸底,老奸巨猾的洪承疇,他治理下的監獄防範很嚴,很難找到缺口,只得從長計議。好在到秋決還有二個多月,我們可以先設法派人進去探監,一來勘察監獄內外的防衛情況,二可與夏完淳本人秘密聯絡,取得他的配合。”
卞文雄說:“少爺,劫獄的任務就交給我吧,不勞你親自出馬。我與夏完淳已經結為患難與共的兄弟,他少年英傑,棟樑之才,不能讓他白白犧牲在滿清的屠刀之下。我想劫獄不能強攻,也不要人多,只求智取。我只要帶領兩名武藝高強的弟兄,飛簷走壁,從屋頂揭瓦進入夏完淳的牢房,將他背出,再由屋頂飛簷走壁,翻越圍牆,外邊多按排些人馬接應就行。”
天賜買通了監獄的看守,要他們好好照顧夏完淳,還給他送去筆墨紙硯。透過這位好心的獄卒,天賜他們得知了夏完淳在獄中的情況。他談笑自若,寫作不止,他自知不久於人世,寫了一紙《獄中上母書》,由那位獄卒送出監獄。天賜看後,感慨萬千,潸然淚下。夏完淳是偏房陸氏親生,但是按照封建宗族制度,正妻的地位高於偏房,夏完淳必須叫盛氏為母親,對親生母親陸氏只能稱娘,而且歸於盛氏名下,並由她撫養,這對夏完淳幼年的心理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是盛氏寬容仁慈,對陸氏與夏完淳的親近非常非常支援,從來不加干涉,十六年來她與夏完淳之間,就如同親生母子一樣的親密無間,所以夏完淳對這位嫡母的感情自然也是極其深厚的。盛氏和陸氏都精通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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