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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紅潤而飽滿,好似露水洗禮過的紅櫻桃,一張一合的,勾的人想一親芳澤,弘曆喉嚨一緊,這小嘴還沒喝酒呢就已經讓人微醺了,若喝了,還不知怎麼魅人呢?“別饞了,想喝回頭爺給你搬一桶,讓你喝個夠,先說好,醉了可不許鬧人的,”“我酒品好著呢?”“等有時間你親自下廚弄幾道小菜,爺陪你飲上兩杯,”倒要看看那酒品是不是像棋品一樣好!“爺有這等興致,奴婢自當奉陪,”笑吟吟地福了福身,只要把酒送上來,怎麼都好說。已時出發,出發前,富察氏帶著一干姐妹過來送行,宮裡規矩,皇子娶側福晉,前三日都要歇在她這兒,所以這三日,只有富察氏和高氏見過弘曆,前者有宮務相商,後者在病中需要關懷。這會子,大家一齊來,一來是想在弘曆面前露個臉,告訴他,你可千萬別喜新厭舊。二來,是因為弘曆的出手‘大方’,讓她們坐不住了,想看看他是否真的被這側福晉給迷上了!一個個婀娜小蠻、花枝招展的,打眼一看,倒是挺賞心悅目的,喜寶眉眼恭順的從旁看戲,不過,富察氏也沒空手來,讓人抱著兩匹絲緞和一些點心、果脯做添禮,她是側福晉,後院女眷裡也就富察氏有這個資格,一來彰顯自己的大度,二來也顯了自己的身份有禮物收,喜寶自然樂意,讓容嬤嬤收了禮,規規矩矩行了謝禮後,站在一旁看那些妻妾們用肢體語言吸引弘曆的注意,因為從明個開始,他就要到後院採花了。高氏婷婷嫋嫋向前幾步,溫婉柔順地笑著說,“莊子在逍遙遊中寫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穀熟。請安那日,奴婢就覺得側福晉的相貌生的極美,今日再見,倒有種恍若仙子的感覺,爺,這三日,您同側福晉最為親密,您倒是給奴婢們說說,莫不是側福晉當真是不食五穀,吸風飲露的仙女神妃?”“若真是,那倒是爺的福分了,”弘曆含笑道,雖說只是相處三日,但他觀察細緻,不食五穀,吸風飲露倒不至於,只是看著是個挑食的。高氏一愣,心下一緊,各種心思閃過,面上不顯,笑笑說,“恭喜爺,賀喜爺,若真是,也是奴婢們的福分,”“高姐姐說笑了,姐姐才是秋波暗閃花含露,眉似春山月朦朧,面如敷粉紅芍藥,唇似丹珠玉芙蓉呢?”其中宮裡姐妹之間的稱謂按分位來的,只是這高氏大她近八歲,讓她叫這個老女人為妹妹,她叫不出口,叫高氏、高格格似乎都不妥,索性賣她個面子,叫一聲姐姐。一詩激起千層浪,長的美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才女?美女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點才氣又有點內涵的美女!女人們隱晦了,只弘曆一人訝異之餘有些欣喜,他是真沒想到那布林那武夫還能教出個才女來。高氏見弘曆眼中閃過的驚豔,不淡定了,在他身邊伺候多年,自認對他的喜好了解沒有八九,也有六七,爺之所以鍾情漢女,一來漢女身份低微,懂得溫柔小意逢迎他,二來滿人貴女比較傲氣,架子端得比較足,對漢人文化只略懂皮毛,就像富察氏是掌家、理賬的能手,是爺的賢內助,能讓他不用為後院的事多煩心,只需一腔熱血為皇位奮鬥,詩詞歌賦什麼的也是為了迎合爺而學的,比她要差些,蘇氏、金氏、黃氏、富察格格則都是隻識的些漢字不做睜眼瞎而已,這側福晉的詩倒是押韻,但功底比她肯定是不如的。有心想賣弄一下,壓壓這側福晉的風頭,一番思索,有了,卻在這時,弘曆拿起懷錶看了一下,對喜寶說,“時辰不早了,咱出發吧,”高氏張著嘴,很是憋屈。那布林帶著妻兒在門口迎接女兒女婿,待兩人從車上下來後,“奴才參見寶親王,恭請寶親王到來,”與私,他們是弘曆的岳丈岳母,與公,他們是臣子,是以禮不能廢!“免禮,”弘曆虛扶了下自己的岳丈大人,只見他生的一副粗獷豪放樣,幾位大舅子也是粗眉星目的,怎就生出喜寶這麼個妍姿豔麗的女兒,老天爺疼憨人,此話不假。那布林及四個兒子看著喜寶也是一愣,怎麼跟家裡時不一樣了,臉還是那張臉,可看著就是不一樣,心想:到底是皇宮的水米養人,不過呆了三天,就通身帶著股仙氣和貴氣,若不是自家出品,都不敢直視!丈夫、兒子都是武將出身,人情世故、繁文縟節的都不精通,瓜爾佳氏也來不及跟喜寶來個動情的母女相會,忙將寶親王引進大廳,叫了兩個心眼活、手腳利落的丫鬟在一旁奉茶伺候,命大兒媳婦派幾個下人幫著將回門禮搬下車。陪著將場子開了,便去張羅宴席的事,雖然那布林父子都是武將出身,但不併代表他們不能說,事實上他們都挺能說的,軍中的情況,府裡的情況,倒是沒冷場,更何況為了今個,那布林還特特將族裡的族長和能說會道的叔伯兄弟都請了來。喜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