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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一年,歷史上的那拉氏今年去的,四十七歲的喜寶摸著自己仍舊不顯老的臉蛋,突然覺得不能再活了,再活下去就真的成妖怪了,而她的身子在生出這個念頭後,明顯地虛弱疲憊起來,越發地覺得睡不醒,睡不夠,就好像懷孕時一天裡頭多半都在睡覺,不過,再沒人懷疑她懷孕了。 太醫說皇后的身子越來越虛弱,恐……皇上不願聽到恐後的內容,遷怒了幾個太醫,眉頭蹙的一日比一日深,抱著她的時間一日比一日長,越發地喜歡拉著他的皇后說話逗趣,只盼著她能清醒的時間更長些,可是看著她強作精神的樣,又覺得很心痛。 進入三月,喜寶覺得自己的大限快到了,臨死前,她想見見她的榮壽,想看看她生活的草原,想跟皇上來個黃昏二人行,這日,她醒來,摟著年過半百的老皇上,說,“爺,咱們去草原吧,就咱們兩,誰也不帶,” 初醒的嗓音略帶著嬌糯的暗啞,微微上挑的鳳眼還帶著霧濛濛的迷離,真美,皇上拒絕不了這等誘惑,寵溺地親親她的鼻尖,說,“好,” 當天,皇上將國事交給六阿哥後,帶著皇后微服出巡了,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兩個月才到草原,嫁做人妻的榮壽已經育有一兒一女,他們來時,四歲大的甘珠扎布正帶著兩歲大的塔娜給羊剪羊毛,雖然是第一次見,但兩人一眼就認出這兩個孩子是他們的小外孫和小外孫女,甘珠扎布長的極像永玥,塔娜則隨了孃親,嗯,面板還黑些,不過,仍是很好看。 塔娜率先看見他們,歪著頭盯著喜寶看了好一會,說道,“額客的額格其?” 意思是媽媽的姐姐,喜寶摸摸自己的臉,微微屈身,揉著小的腦袋,笑著糾正道,“不,我是額客的額客,” 塔娜眯著烏亮亮的鳳眼用漢語問,“郭羅媽媽?” 喜寶見小丫頭仰著脖子說話挺受累的,乾脆席地而坐,將小丫頭攬抱在懷中,“對,我是你們的郭羅媽媽,”指指身後的皇上,“他是郭羅瑪法,” 塔娜看看她,又抬頭看看一臉嚴肅的皇上,“郭羅媽媽很漂亮,像額客畫裡的仙女,郭羅瑪法……”斟酌一番,“很威嚴,對,威嚴,” 喜寶樂了,捏捏她的小臉蛋,“你確定是威嚴,不是怕怕,” “是威嚴,額客說郭羅瑪法是皇上,大清的皇上,皇上都是威嚴的,皇上是塔娜的郭羅瑪法,塔娜不怕郭羅瑪法,” 看著小丫頭一本正經的樣,喜寶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呵呵,小嘴還挺甜,” 皇上也笑了,在喜寶身邊坐下,“是啊,挺甜的,隨你,” 當著孩子的面,喜寶也不知害臊,偏頭,眼眸含淚地飄了一眼皇上,吧唧在丫頭臉上親了一口,“我的外孫女,自然隨我,長的也隨我,真漂亮,” 皇上許久沒見過這般活力歡快的喜寶了,心裡也十分高興,一點都不覺得她這是變相的自誇,勾笑恭維道,“朕的喜寶自然是最美的,” 喜寶臉頰微微泛紅,似嗔似怪道,“說什麼呢?孩子在這呢?” “你額客呢?去他們,她的阿瑪和額娘來看她了,”皇上大爺狀地吩咐兩個小傢伙道,待將人打發了,挨近喜寶,笑呵呵地說,“朕說的可是實話,一點不摻假,” 喜寶偏頭看了他好一會,直看得人笑意都繃不住了,才道,“你這嘴也夠甜的,” “都是跟你學的,”皇上笑意更盛了,一點都不攬功。 喜寶淬了他一口,輕罵道,“呸,老不休,”話是這麼說,卻是一臉笑意,露出臉頰上的酒窩兒,可愛極了,把老皇上迷的五迷三道的,捉著她的手,滿眼痴迷地說,“朕的寶兒是最美的,” 喜寶聽後,笑彎了眼,媚的不行,若不是在外面,皇上真就忍不住抱過來親兩口。 “額娘,阿瑪,”榮壽一襲蒙古貴婦打扮,拎著裙角狂奔而來,美的就像那草原上的雪鷹,奪目而耀眼,飛揚而跋扈。 身後跟著一臉焦急的綽勒果,一邊追她,一邊囑咐道,“壽兒,你慢點,慢點,” 一會兒漢語,一會兒蒙語的,榮壽卻不管他,只管撒腿兒奔過來。 喜寶也激動,扶著皇上站了起來,迎了上去,瞧著有了女人樣的榮壽,淚打溼了眼眶,千言萬語都化作一行清淚,綽勒果走過來要行禮,被皇上阻止,“私底下不用多禮,” 綽勒果帶著他們進帳篷,襲郡王爵位的綽勒果(親王世襲,要降一階的)在都城也是有府邸的,不過大部分時間還是住在草原,住在帳篷裡,草原的常駐帳篷很有家的味道,格局明確,裝飾也算精美,地上鋪著羊毛地毯,帳篷上掛著各種漂亮的掛毯,現代時,喜寶就很喜歡的手編地毯,來到古代,在皇宮裡住了多年,仍覺得自己更喜歡草原生活,這裡有自由的味道,再看她的榮壽,白裡透紅的小臉,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