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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寶苦哈哈地‘哦’了聲。“嫻姐姐又在做什麼好吃的呢?遠遠地,就聞到香味了”瓜爾佳氏問,聲音清脆,笑容也是嬌憨可人。“就你鼻子尖,爺,要我說,就該把這兩饞貓兒關一處的,比著看誰嘴饞”“奴婢可不敢跟嫻姐姐比,嫻姐姐愛吃,可人家自個會做,奴婢是嘴饞手卻是拙的很”說著,自己倒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呵呵地看著弘曆“若真能跟嫻姐姐住一院就好了,奴婢可有口福嘍”喜寶看著她,有看看弘曆,似笑非笑的,弘曆想起高氏那一幕,沒由來的覺得冷意嗖嗖,看向瓜爾佳氏那張笑臉,只覺得厭煩,“怎麼,現在住的院子不和你意”聲音有些陰森。瓜爾佳氏笑容一僵,“嫻姐姐做的什麼吃的,真是很香”金氏問道。“貴主兒前日裡賞了些果子,爺不能吃太冷的冰粥,我試著做了些葡萄酒泡果子給爺解暑氣,一會兒你們都嚐嚐”弘曆的表現,喜寶還算滿意,所以,給他這個面子。“這天兒喝酒,不是成心讓爺招病的麼?”插嘴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人,看打扮像是宮裡的摸摸,但神情倨傲、語氣森厲,看向弘曆時,一臉柔情,看向她時,卻是探究、警惕和防備。旁邊的姑娘也是眼生的,穿著水紅色的旗裝,十五六年齡,長得還算清秀可人。喜寶歪頭看向弘曆,臉上的疑問一目瞭然,新收的侍妾?不對啊,公里規矩,侍妾和格格不比欽賜側福晉和嫡福晉,有嫁妝和隨嫁嬤嬤和丫鬟,他們都是一頂小轎從偏門抬進來,嫁妝可以有,但丫鬟婆子不準帶,身邊伺候的也都是內務府統一配的,這嬤嬤來頭再大,也沒有當眾質問側福晉的規矩。“福晉,你怎麼把嬤嬤帶來了”弘曆蹙眉,有些不滿。“歷哥兒,你別怪福晉,是奴才要來的,奴才是下人,理當要來拜見側福晉的”話是這麼說,卻沒有行跪拜禮,那語氣裡倒有些小埋怨。歷哥兒?這名字一出,便知她身份不一般。要是換做別人,制定會好奇地問上一句“這位是?”然後福晉從中介紹,這跪拜禮不用行,場子也不會冷。喜寶偏不問,她從這老女人的身上感覺到了敵意,玩兒下馬威?她還真不怕別人給她來硬的,身份不一般怎麼了?再不一般,也是奴才,你即使來拜見我的,沒道理我不敢受這一拜!一干人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她開口發問,場面一瞬間冷了下來。老女人姓章佳,是弘曆的奶嬤嬤,人稱章嬤嬤,皇家親情淡薄,當年弘曆、弘晝都是養在元后身邊,元后長子早逝,待兩人倒都是好的,可是,當時有個會生養的李氏,還有個極為受寵的年氏,元后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一邊忙著找生子秘方,再想生個嫡子,一遍還要防著後院的女人們,自是無法照顧二人,所以,兩位阿哥跟嬤嬤在一起的時間比跟自個親爹孃都多,老話說得好,生恩不及養恩重,喝誰的奶就跟誰親。弘曆也不例外。雍正五年,章嬤嬤的丈夫跟人起爭執,失手將人打死,弘曆從中周旋,將斬立決改為發往盛京,一家人除章嬤嬤外都隨著去了盛京,而章嬤嬤則留在宮裡幫襯福晉。今年年初,章嬤嬤收到家書,說她丈夫得了重病,臨死前想見她最後一面,弘曆自是應允的,派人連夜送她回盛京,三月,章嬤嬤來信說,他丈夫已經入土為安,兒女都已成家,只是還有個小女兒待字閨中,想討個恩典,請弘曆在京裡給尋個人家,離得近些,也好有個寄託,弘曆同意了。章嬤嬤丈夫那事也過了好幾個年頭,想來也沒人會追究她兒女的責任,便大手一揮,讓她們一家都遷回京來,好一家團聚。回來時,正趕上喜寶和高氏在熹貴妃那侍疾,她是元后安排給弘曆的奶嬤嬤,當初,弘曆養在元后跟前,多少次,她以元后的名義阻止熹貴妃去看自己兒子,所以,熹貴妃非常討厭她,曾多次為難她,想把她趕出宮去,都是弘曆從旁護著,投鼠忌器,熹貴妃不敢滅她。所以,這章嬤嬤底氣很足,她雖是下人,卻比這院裡很多主子說話硬氣,在東二所也算是半個主子,連福晉和高氏都要賣她幾分薄面。到底是宮裡老人,應變能力還是有的,見喜寶不接茬,不等人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奴才章佳氏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吉祥”端的是聲洪氣足,委曲求全。“奴婢馬佳柔兒給側福晉請安,側福晉吉祥”喜寶眨眨眼睛,慢半拍地說,“哦,都請起來吧”弘曆也好奇來著,按說,就算不知道嬤嬤是誰,只聽那親暱的稱謂,也該知道兩人關係不淺,任誰都會好奇地問上一問的,可喜寶沒有。於是,一直都在關注她的神情,見她忽閃著睫毛,慢半拍的反應,傻麼傻樣,倒是可愛得很,真想捏捏,這傻妞喲……輕咳幾聲,走上前從中介紹道“嫻雅,章嬤嬤是爺的奶嬤嬤,剛從盛京回來,柔兒是嬤嬤女兒”喜寶看了一眼弘曆,又看了一眼章嬤嬤,笑著說,“原來是爺的奶嬤嬤啊,嫻兒初來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