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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母子手拉手兒朝殿裡走去,問了些近日的生活、學習情況,還有在慈寧宮過的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啥的。 永珹說,一切都好,就是想額娘了。 喜寶鼻子一酸,有些想哭,拉過來,又親又抱地好一會膩歪,弄的永珹有些不好意思,說,額娘,我給你唱首新學的曲子吧! 喜寶自是樂意的,沒想到永珹唱的竟是一首英文兒歌。 “真好聽,這曲子是朗畫師教的吧,”郎世寧,歷任康、雍、乾三朝的宮廷洋畫師。 “不是,是穎嬪娘娘教的,” “穎嬪娘娘?”這個名字喜寶並不陌生,在圓明園的這段時間,很多人都在她耳門前提起這個名字,說穎嬪現在是皇上的新寵,連續好幾日都翻了她的綠頭牌,說穎嬪今個又做了新曲子,皇上聽了說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說穎嬪今個又做了首新詩,皇上說妙,妙不可言,說穎嬪還會跳舞,皇上說她的舞蹈曼妙嫵媚,說今個皇上又賞了穎嬪什麼什麼…… 說穎嬪是真正的才女,穎是聰穎,慧智的意思,可見皇上待她是不同的,說如今四妃還差一妃,嬪位上卻只有一位穎嬪娘娘,可見那最後一名妃位,皇上是特特留給她的,只要她一懷孕,就立馬升妃,沒準還是四妃之首呢? 等等…… “她為何教你這曲子?她會說洋話?” “會吧,宮裡人都說她很厲害,什麼都知道,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古今中外,” “珹兒很喜歡、崇拜她?”喜寶嘴角抽搐,這人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呢! “不喜歡,我不喜歡她,”皺著眉頭,一副挺煩的樣子,“她應該很喜歡我,” “為何?”喜寶挑眉,倒是有些奇怪。 “她總是拉著我問東問西的,煩死了,” “哦,她都問了你什麼?” “她問我你有沒有教過洋文,有沒有教過我乘法口訣,有沒有經常唱曲給皇阿瑪聽,有沒有跳好看的舞給皇阿瑪看,是不是經常一些我沒見過的吃食給皇阿瑪和我吃……好多好多,抓著就問,” “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有,旁的我不知道,沒回答,”永珹掰著手指說。 喜寶點頭,第一個沒有,是因為教給他也用不到,第二個是他老子會,她懶的教,舞蹈和歌曲便是跳也不會當著孩子的面跳,更何況她中文歌會的不多,英文歌,弘曆也聽不懂。 “這事你皇阿瑪知道麼?” “我跟小李子抱怨時,皇阿瑪應該有聽到,”小包子笑的很憨純。 喜寶笑了,她就說,她養出來的孩子能純了? “娘娘,高貴妃帶著各位娘娘、小主來給您請安了,”殿外,小宮女回稟道。 “哦,領了她們在大殿入座,告訴她們,本宮換件衣裳就過去,”喜寶懶懶吩咐道。 都這麼迫不及待地就想來演戲、看戲?那麼就先熱熱場子再說。 起身,在梅香的伺候下換了件草綠色緞紗旗裝,精心梳妝打扮了一番,這才慢悠悠地在宮人的攙扶下走向大殿,她面板白,草綠色的緞紗襯的她格外的青蔥顯嫩,再加上這旗裝寬大,質感十足,竟不顯臃腫。 “臣妾(們)見過貴妃娘娘,” “自家姐妹,不用這麼多禮,” “妹妹,一路辛苦了,” 承乾宮裡,除了喜寶,也就高氏分位最高了,再加上又有實權在手,不免有些拿大的架勢,站在弘曆一干小老婆的前頭,端的是儀態高貴、大方端莊,這譜擺的太過,勢裝的太足,給人一種刻意、僵硬的感覺。 “妹妹不辛苦,辛苦的是那抬轎子的奴才們,倒是讓姐姐受累了,”喜寶扶著肚子,笑著向高氏走去,她的肚子已經九個多月,快要生了,站直身子從上往下看,竟連腳面都看不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腿腳都有些浮腫,臉也圓潤了許多,白白嫩嫩的,越發顯的膚若凝脂,眉梢眼角竟顯成熟溫柔的風韻,柔和她的端莊、冷硬的脾性,多了幾分豔麗的神色,有那麼一晃神的功夫,竟讓所有人有種恍若見到仙妃的錯覺,美的讓人驚豔。 “不麻煩,倒是妹妹在圓明園養胎幾個月,這宮裡又添新人了,該認識認識的,” “還是姐姐想的周全,”喜寶掃了一干眾女眷,還真見了幾個新人,十五六歲的丫頭,身量還沒長齊全,沒有讓人一眼驚豔的感覺,也難怪只得了個貴人的稱號,梳著差不多的髮飾,穿著差不多款式的衣裳,畫著差不多的妝容,連胖瘦都一樣,打眼看去,就跟那雨後的小蘑菇似的,一時也分不清誰是誰,她扶著梅香的胳膊,坐了下來,“都別站著了,怪累的,” 只有這個時候,才能看出她的蠢笨來。 她早上起不來,中午又嫌熱,拖到下午太陽不是那麼烈的時候才回來,容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