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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是她如花似玉的二女兒王清。“這孩子,這段時間都下雪,你還沒看膩啊,”劉桂榮被喬小麥的話逗樂了。“麥麥,過來,清姐給你拿糖吃,”王清衝喬小麥擺擺手,從兜裡掏出幾個花花綠綠的硬糖。“清姐,我沒穿毛窩子,過不去,吃過中飯,我換了毛窩子再去找你玩,”“小清,幫我舀點水來,”劉桂榮正在和麵包餃子,面硬了,王清應了聲,“來了,”衝喬小麥說,“麥麥,我忙去了,糖我給你留著,別忘了下午來拿哦,”“知道了,清姐,“喬小麥對這個清姐的印象蠻好,人長得漂亮不說,脾氣也好,大眼睛、白面板,見誰都一個笑臉,鄰居們不管大人小孩都喜歡她,上一世,她沒少幫喬小麥指導過英語和語文。只可惜人好命賤,高考時發揮失常,家裡人不願意拿錢讓她復讀,而是將她嫁給了王村開磚窯的杜老虎。杜老虎早年就是個流氓,吃喝膘賭抽、坑蒙拐騙偷,無一不沾,無一不幹,後來依仗著他當大隊書記的舅舅得了開磚廠的批條建了個磚窯廠子,那些年蓋房子的人多,磚窯的生意紅的跟門廊上的辣椒串一樣,他也一夜間從人人喊打的臭流氓變成了人人眼紅的土大款。王清嫁過去當了少奶奶,衣食倒是無憂了,但因為性子軟弱可欺,被彪悍的婆婆和小姑子壓迫的當不了半毛錢的家。杜老虎是個喜新厭舊的主,未等她人老珠黃就在外面包了二奶、養了小妾。王家將王清嫁過去圖的就是杜家的錢,現在見杜老虎寧願拿錢給外面的女人,也不給自己的正經老丈人,氣不過,跑上門以幫女兒出頭的名義鬧了幾回,結果反被杜老虎請來的哥們胖揍了頓,之後便不了了之。這些事喬小麥都是聽別人那道聽途說聽來的。在那之後,她也見過王清幾次,當事人表現的很淡定,隨你們怎麼吵、怎麼鬧、怎麼說、怎麼罵,那是你們的事,她只管安安靜靜地當她的幼兒園老師。喬小麥歪頭,她有點不明白這個清姐了,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時的王清15歲,上初三,離她嫁人還有四年,她希望自己的到來能阻止悲劇重演。“麥麥,站在這傻愣什麼呢?不冷啊,”拉喬小麥的是個穿藍色大毛掛的婦人,喬小麥怔了一下,認出這是她的大伯母張桂華,“大伯母,你這是剛從外面回來,還是打算出去啊,”“去了趟你二奶奶家,她讓我端了些酸湯汁回來,”張桂華揚了揚手中的盆,“一會大伯母給你做酸菜豆腐吃,”張桂華是個心眼實在的農村婦女,沒啥文化,除了有些囉嗦外,為人敦厚、善良、熱情,是個很好很稱職的長輩。喬小麥在上一世裡就最親這個大伯母,每次回鄉下看望奶奶,張桂華總會給她弄上一桌子好吃的,這會兒聽她說話也覺得格外親切,嘴皮子也倍兒甜膩。“大伯母,新年好,麥麥在這兒祝您新年快樂、心想事成、萬事如意,恭喜發財、紅包拿來,”雙手抱拳學古人作了三個九十度的揖,起身時,手順勢伸出攤開,要錢。今天是大年初一,是小的給長輩拜年索取壓歲錢的日子,所以大年初一的早上,孩子們會早早起床,穿上新衣,結伴挨家挨戶地給長輩拜年。農村還有個順口溜:三星在南,家家拜年;小輩兒的磕頭,老輩兒的給錢。要錢沒有,扭臉兒就走。 她因為醉酒沒趕上跟大部隊一起去討錢,這會子兜裡半毛錢都沒有,想著兜裡有錢腰桿子也硬朗,便腆著嫩顏裝稚嫩,要起了錢。農村習俗,只要是未許人出閣的閨女都得要給老輩兒拜年拿壓歲錢,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紀,這樣的風俗也沒被取締。當然那時候農村的女娃都結婚的比較早,最多不過十七八歲,就出嫁了,喬小麥的同學除了跟她一樣上大學的沒在二十歲之前結婚外,其餘的都有主了,最早的一個孩子都十二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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