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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建國臉一沉,“說啥呢?咱們是一家人,說啥謝不謝的,”“嗯,不說,不說,咱們先進去,喝口茶,我跟你細細聊,”“唉,把你這些年在外面的事都給我說道說道,”喬建國一進門就看到院子裡停的黑色小轎車,他不知道這是啥牌子車,卻知道這小轎車是個稀罕物,富老三在村裡是頂有錢的人,也只是買了輛機動三輪,可他小舅子居然開回了輛小轎車,不管這是不是他的,在喬建國的觀念裡能開起轎車的人都是大人物,他小舅子認識大人物,自然也能耐了。“嗯,”鄭劍鋒隨他將東西放到廚房,又跟著他進了堂屋。裡屋,鄭么妹看著一床的‘禮物’,有些傻眼了。小孩的衣服,男孩、女孩,紅的、綠的、藍的,春夏秋冬的都有,都用透明塑膠袋裝著,拆開一個,摸上去,布料軟乎,手工精細,款式很新,顏色搭配的也好,比家裡縫紉部做的好多了。找了幾件搭配了顏色給喬小麥試穿,有幾件大了點,留著明年穿,有些則正合適。喬大喬二不用人幫忙,自己動手換了一套,將原先的衣服扔在一邊,越看越覺得之前的衣服土,真土!兩人各抱了個玩具汽車和玩具手槍去院裡玩了。喬小麥看多了後世的兒童服裝,不甚熱絡,不過,還是隨大同地換了套粉色的運動衣,因為大了一號,隆上棉衣棉褲正合適,布料正點,不會起球,絕非地攤貨。還有鞋子,小皮鞋、運動鞋,一人兩雙,倒是齊全。鄭昕語將一個藍色呢子大衣展開遞給鄭么妹,“姐,你試試,”鄭么妹拿過來摸了摸,很舒服,一點不像西街服裝店裡賣的扎手,看了看鄭昕語,朝窗外看看,走過去,將門關上,插好,然後脫衣服,棉衣、薄馬夾、一一褪去,剩下里面有些舊的紅色毛衣,正要試穿時,喬小麥從一推衣服裡扒拉出一件白色的套頭毛衣遞給她,“媽媽,把紅毛衣脫了換上這個,這個軟乎,”鄭么妹接過,習慣性地看了下毛衣的陣腳,“不是手工織的,”問的卻是鄭昕語。“嗯,機器織的,純羊毛的,穿起來可暖和了,我也有一件,爸媽都有,這個是你的,姐夫和孩子們的在那邊,”指了指最裡面的一疊毛衣。鄭么妹在小妹的幫忙下,從頭到腳煥然一新,站在鏡子前,好生照了照,呢子是翻領的,藍色的外套趁著白色的翻領毛衣,很是亮眼,款式跟鄭昕語的一樣,都很修身,配上灰褐色呢絨直筒褲和一雙真牛皮高跟鞋,喬小麥將她挽起的長髮打散披在肩上梳直,往鏡子前這麼一瞧,哪有半點農村婦人相,整個一城裡的小知識分子,太美了。“媽媽,你這樣真好看,”喬小麥驚歎,她家鄭么妹咋這水靈呢?前兩天不覺得,今天這麼一打扮,比那電影明星還要美上三分。迷戀地摸上自己的小臉,在心裡直唸叨,我是鄭么妹的女兒,我長的很像她。鄭么妹嘟囔了一句:就亂花錢!心裡卻樂開了花,嘴角掩不住的笑意。誰不愛美,在這之前,她就眼饞鄭昕語的呢子大衣,想著若自己年輕時也能穿上這樣鮮豔的衣服,肯定也很好看吧。藍色也不錯,襯的她面板水嫩、白皙,身段也都顯了出來,該細條的細條,該豐滿的豐滿,若非喬小麥在邊上怪叫,她還真有點不相信,這鏡子裡的女人是她。當了太久的農村婦女,竟忘了她也有顆追求時尚的心。正愣怔中,猛不丁地被人推了出來,堂屋裡喬建國坐沙發最外端,往裡去鄭劍鋒和一個不認識的陌生男人,鄭么妹臉一紅,就要進去,卻被小妹和小女兒一個抱腿一個抱肩地固定在門口。“姐夫,我姐這身衣服怎樣?”鄭昕語問。“爸爸,媽媽好看不?”喬小麥問的更直接。那邊喬建國眼睛都看直了,吶吶地答道:“好看,”他不是沒見過媳婦漂亮的時候,結婚那天,鄭么妹一身紅色的嫁衣閃的他眼睛都花了,就覺得紅色很適合自個媳婦,沒人能比她穿的好看。現在又覺得,藍色也很適合自個媳婦,沒人能穿出她這種效果。才驚覺,這些年,忽略了鄭么妹,早些年頭,家裡條件不行,也沒給她扯布做上幾件新衣服,這兩年條件好了,可孩子也多,負擔依然很重,他也忙的想不起給她添置新衣,如今這麼一打扮,才覺得,自己就是小妹嘴中的豬八戒,啃了嫦娥仙子還把她當村姑看的二愣子。溫嵐回來了,給院子裡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兩個大外孫一人抓了一把糖,又將喬小麥抱起來,乖乖、寶貝兒、外婆的小心肝地叫了一遍,親了又親,抱了又抱,這才放她下來,少不了抓了一大把糖朝她口袋裡塞。鄭么妹得知中午家裡要請客,不只她們一家人,便進屋換了衣服去廚房幫忙。鄭昕語將喬小麥抱起,在臉上啄了兩下,對鄭建國說,“姐夫,我跟你說啊,這次麥麥來就住下了,我知道你們接麥麥回去,是怕打攪我複習功課,其實,沒這必要,就我現在這成績閉上眼睛都能上省重點,你們把麥麥接回去,不是耽誤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