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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三撇嘴,推脫道,“她是女的,我是男的,男女有別,我才懶得跟她們女孩唧唧歪歪呢?”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紀曉雲望著他如魚兒般在人群裡穿梭並且漸漸消失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富三嬸笑罵,“這混小子,”拉過紀曉雲,安撫道,“曉雲,別生氣,文軒這是不好意思呢,回頭我說他,往後啊,誰要是欺負你了,你就找文軒幫忙,他要是敢不幫你,回頭你跟我說,我替你教訓他,” 紀曉雲看了她媽一眼,笑著,乖巧地點頭道,“知道了三嬸,我一定幫你好好地看著文軒的,不讓他調皮搗蛋,” 富三嬸摸著她的腦袋,連聲說,“好好好,”她還真缺個通風報信的人呢?麥麥現在不住校,富三怕是要撒歡了。 “文軒正是淘氣的時候,這一下子住校,一週都見不到人影,得要個人在跟前提溜點,”紀四嬸勾著富三嬸的胳膊,越發親暱,說:“桂英啊,不是我說,我家曉雲還真就合適,這孩子打小就懂事,以理服人,從小到大沒讓我們怎麼操過心,唯一操心的就是這次考試,前一晚她著了涼,考試那天發著低燒,沒發揮好,考了這點分數,我和她爸愁死了,想讓她再復讀一年,可她說啥也不願意,偏要今年上鎮中,我們拗不過她,只能讓她上了,” 紀曉雲雖然跳級成功,但五年級的課程比二三年級深多了,她表姐是按書教的,不如鄭么妹的因材施教來的深刻和全面,也就是說紀曉云為了跳級而跳級,基礎知識並不紮實,再加上她忙著跳級而忽略作文的讀寫,這次在作文方面失分很多,考了232分,班裡排名中下,來鎮中上學要交四千塊的擇校費。 若不是富家在前面吊著,紀家也不可能花這麼多錢培養個丫頭片子,農村重男輕女厲害,大多小學畢業,上個田中,到了年紀就說婆家等著嫁人了。 “發燒還考這麼高的分數,好好培養,將來定考個重點大學,給你們老紀家爭光添彩,”富三嬸愛憐地拍了拍紀曉雲的腦袋,誇道。 “說起大學苗子,你家國泰才是真正的重點大學苗子!”紀四嬸立馬恭維道。 青陽高中,市重點高中,一直以來,柳泉鎮都流傳一句話,一隻腳邁進了鎮高中,另一隻腳就邁進了大學,這可是孕育過北大、清華、人民等著名學府裡高材生的搖籃啊。 若不是年齡相差太大,她更青睞於富大,首先他是長子,其次,他考上了鎮高,註定要有所作為。 “國泰成績能這麼好,還得感謝麥麥她姥爺的輔導,”提起大兒子,富三嬸喜上眉梢,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喬棟和富大上鎮中時,鎮中的新校舍還沒建好,舊校舍破舊不堪,八個孩子擠一個小屋,轉個身都能碰到對方的身子,富三嬸心疼兒子,本打算在鎮上幫他租個房子住,鄭么妹卻說讓富大跟喬棟做伴住她孃家。 富三嬸也覺得這樣挺好,家裡還有兩個兒子,老大一人住外面她又不放心。溫嵐不願要房租,她就讓富三叔送了一個玉雕給鄭守儀,鄭守儀對那玉雕愛不釋手,投桃報李,對富大的學習格外重視,即便初三時富大住回了宿舍,鄭守儀也沒斷了對他的輔導,時不時地會抽查他的學習情況。 她也知道鄭守儀給兒子輔導功課的事,只是沒想到竟然輔匯出了個全市第三的好成績,這在古代,怎麼著也算個進士吧。 她大哥的孩子也是今年考鎮高,差了八分,拿了八千元代培費,富大小學升初中時,成績還不如她大哥的孩子呢!所以,她怎能不感恩? “這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還是孩子聰明好學,不然再能耐的師傅也是白搭,”紀四嬸衝正在跟喬棟說話的鄭么妹呶呶嘴,掩去眼中的妒忌和憤懣,不著痕跡地恭維富大的同時打壓鄭家的功勞。 富三嬸看了她一眼,一臉感慨,“不,我的孩子我知道,沒有鄭老師的指導,不花錢上鎮高都難,更別說往回拿錢了,不說老大,就是小三,三兄弟裡最淘最不定性的一個,我都怕他小學沒畢業就給我撂挑子了,” 紀四嬸見她這樣,也不好再說啥,只得跟聲附和道,“男孩嘛,小時候都淘的,現在大了,慢慢的懂事了,知道體諒父母心了,我家大寶還不是一樣,剛上學時,哭著鬧著不願去,現在呢?你讓他少學一會,他都不幹,早早的就帶上了眼鏡,”話雖這麼說,可語氣卻是激揚的、自豪的。 這個時候,眼鏡是有學問的標誌,其實紀大寶也就一百多度的假性近視,但紀老四為了彰顯他兒子的學識和斯文,早早地就給他配了眼鏡。 “大寶這孩子,打小學習就好,讀書寫字從不用你們操心,哪像我家二小子,跟給我們學習一樣,有人看著還好,沒人看著,像脫韁的野馬般,撒著歡地蹦躂,”富三嬸嘆氣。 新校舍建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