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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也要坐轎車回去,”紀曉雲是村長的女兒,村裡大人小孩都讓她幾分,這兩年又被準備靠她傍搖錢樹的紀老四寵的有點小姐性子,一直都是想要什麼便要得到。喬小麥煩死她了,一看到她就想起自己悲催的過去,哪肯讓她跟自己擠一車,這不汙染空氣,噁心自個嗎?忙不迭地拒絕道,“坐不下了,您下次趕早吧,”生怕晚了,鄭么妹就將人放了進來。紀曉雲看看副駕駛坐上的鄭么妹,對喬小麥說,“你可以讓你媽媽抱,讓國泰哥哥抱我,”“國泰哥哥只喜歡抱我,”喬小麥雙手勾著富老大的脖子,非常之霸道地說,“哥哥,你說你是不是隻願意抱我一個,”富老大挺享受她的獨佔欲,環著她的小腰,很乾脆地說:“是,”這時候的轎車別說在柳泉鎮就是江北市也是個稀罕物,別說孩子,就是大人也稀罕的緊。紀老四早在鄭劍鋒從車上下來時,就有些惶然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看來鄭家小子真是出息了,想想自己這些年跟喬家的恩怨,再想想自己為了擠兌喬家,逼他姐打胎的卑劣行徑,越想心越寒,脊背卻冒起了汗,風一吹,冷颼颼的。這會見小女兒這般不給他壯臉面,一時火大,抬腳就跩了上去,“叫什麼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命,轎車也是你這貧賤命能坐得起的?小心坐進去,折了福分,”鄭么妹聽出了他話裡帶話的諷刺和暗罵,懶的跟他計較。本來兩家關係就不好,若不是有旁人在,見面都不帶搭腔的。於是,跟王三兩口子道了聲走了,就先走了。“我呸,什麼玩意,看你們這些臭老九的孩子能得瑟幾年,早晚被打入資本主義左傾分子,遊街示眾、關小黑屋,”紀老四恨恨地罵道。喬小麥坐在富老大懷裡,兜裡揣著三個紅包,小臉因興奮而顯的格外粉嫩。紅包是鄭劍鋒、牟國安、唐愛國給的,她剛剛偷偷地看了下,鄭劍鋒一千元,牟國安和唐愛國各五百。乖乖地隆裡隆,這就兩千大元,加上姥姥、姥爺一人二百的壓歲錢,她現在兜裡揣著兩千四,趕得上喬建國一年的工資了。看來她小舅是真有錢了。喬大喬二沒她份好心情,他們心裡明白,這些錢回家是要交公的,倒是,車廂裡的玩具和衣服更讓他們高興。富家三小子心情也很high,一來他們是坐轎車回村的,這該是怎樣的榮耀啊,倍兒有面子。二來,鄭么妹從喬大喬二的衣服裡勻出三件衣服送給他們做新年禮物,小孩子哪個不貪新啊。再說富老三雖然有錢,但江北的服裝行業並不發達,買的衣服自是比不上從南方帶來的款式新穎好看。晚上鄭么妹枕著喬建國的手臂,縮在他懷裡,問道:“建國,你真的想好了,跟劍鋒去南方做買賣?其實我們現在的生活挺好的,你我工作穩定,孩子們健康可愛,我們不需要大富大貴,這樣的生活挺好的,”話雖這麼說,可要說心裡沒點想法是假的。五萬塊錢的房款先不提,就三個孩子今天一天的壓歲錢就夠她唏噓了,一個二千四,三個就是七千二,比她和喬建國這些年的存款還多。雖然她心裡也清楚,自己弟弟這般大手筆,多數是用來激將喬建國的。很顯然,這法子管用。喬建國側身攬上鄭么妹的腰,親了下她的嘴唇,“劍鋒說的不錯,國家現在處於發展建設期,這樣的機會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抓住了我們就是人上人,錯失了,我們就只是平庸的莊稼人,再說,我也不能一輩子幹掂大勺的工作吧,你也不能一輩子做個代課老師,三個孩子長大了,要上學上大學,我們一家五口也不能擠在這個小屋裡,幹什麼不是幹,用幾年的辛苦,換來一輩子的衣食無憂,用我一個人的勞作換來一家五口的幸福安寧,值得,”自打結婚那天,他就告訴自己:要努力掙錢,讓鄭么妹過上住大房子,有保姆伺候的生活。如今,鄭劍鋒給他指了這麼一條發財路,即便金山下面是刀山,他也要踩著刀子踩金礦。“建國,”鄭么妹伸手摸上喬建國的背,不由地嘆口氣,他說的句句在理,即便他們不為自己著想,可孩子們呢?做父母的總希望將最好的東西留給孩子,“建國,”又喚了一聲,將臉埋進喬建國的肩窩裡。“媳婦,我不在家的日子,這個家就靠你一人操持了,孩子和娘都得你一人照顧了,”喬建國捨不得媳婦,捨不得孩子,捨不得離開這個家,可,又迫切地希望能賺錢,賺大錢,讓媳婦和孩子們都過上好日子。“我知道,我會的,你去我不攔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鄭么妹看著喬建國,咬著下唇,眼裡閃著淚花,在燈光下,晶晶、閃閃的,“不管掙沒掙到錢,你人必須給我完完整整地回來,不能像劍鋒那樣一走幾大個月沒音訊,常往家裡寫信報平安,至少一年回來一次,”“媳婦,我答應你,”喬建國看著這樣的鄭么妹,只覺得身體的某一處疼的緊,自打兩人結婚,還沒怎麼分開過,生喬小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