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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她還是有點相信的，因為他看上去有點憔悴，的確像是在走背字的樣子。而且在她看來，相信不相信都沒什麼區別，反正孩子保不住了是個事實，至於是誰造成的，只不過改變一下她的復仇物件而已，但不能改變她孩子的命運。她冷冷地說：&ldo;你們官場上的那些勾心鬥角，跟我不相關。如果你是怕孩子的冤魂今後纏著你，你隨便找個什麼理由糊弄自己吧。你這種人 --- 反正吃的就是撒謊的飯，騙人，騙己，總不是一個騙？&rdo;他又想發火：&ldo;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好話歹話都分不清？我是好心好意跟你商量，你怎麼 --- &rdo;她反唇相譏：&ldo;你跟我商量什麼？商量怎麼去搞垮那個姓溫的？你就別做那個夢了，我不會像胡麗英那麼傻，助紂為虐，幫你去做壞事 ---- &rdo;他又噎住了，噎了好一陣，才沉重地說：&ldo;這次沒那麼簡單了 --- &rdo;她見他變相地承認了那件事，又想發火。但他搶在前面，說：&ldo;燕兒，不要害怕，這都只是我人生暫時的低潮，我會鬥過姓溫的那夥人的，我會搞垮他們的，我會把你今天被奪走的一切還給你的，而且是加倍地還，不信你走著瞧 ---- &rdo;她氣不打一處來，教訓說：&ldo;你到現在頭腦都還沒清醒過來，還在說昏話。你根本就不該跑到官場上去逞什麼能，你就老老實實做個平民百姓，也不會連累我和孩子。我看你這次應該吸取教訓，從此遠離官場，不然的話 ---- &rdo;他反駁說：&ldo;應該是你的頭腦還沒清醒過來，還以為只要老老實實做個平民百姓，就沒你的事了。你看看你自己，你沒想過要捲進官場的是是非非，但是怎麼樣呢？你還是被捲進去了。如果你因為這事丟了 --- 工作 --- 或者丟了孩子 --- 你恨不恨那些人？你會不會拼命反擊，搞垮他們？&rdo;她想起自己的復仇計劃，但辯駁說：&ldo;那不同，我只反擊那些傷害了我孩子的人，我不管他是官不是官 --- &rdo;&ldo;我也只反擊那些傷害 --- 我 ---- 的人，只不過我的仇人剛好是官 --- &rdo;&ldo;我跟你不同，我是被你連累的 --- &rdo;&ldo;有什麼不同？你也是被連累的，我也是被連累的，我父母身在官場，我就自然成為他們敵人的攻擊目標，你以為我有什麼選擇嗎？我跟你一樣毫無選擇。可以說你 ---- 比我還多一點選擇，你至少可以選擇不 --- 嫁給我，但是我呢？我能選擇不被生在卓家嗎？&rdo;艾米：至死不渝（90） 2008-02-15 05:01:47石燕又有了那種感覺，總覺得卓越的理論有問題，但就是指不出問題在哪裡。不過她也懶得管他問題在哪裡了：&ldo;我不管你有沒有選擇，也不管你在官場上混還是不在官場上混，我早就搬出來了，跟你沒關係了，你如果有點人性有點血性，就應該去對你的敵人說清楚，讓他們也有點人性有點血性，該跟誰鬥就跟誰鬥，別拿孩子開刀 --- &rdo;&ldo;如果他們有人性有血性，就不會做這種事了。燕兒，這正是他們想要的效果，他們就是要我眾叛親離，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連我最親的人都不支援我，都恨我，他們就是想用這種辦法搞垮我 --- &rdo;這回她抓住了他的破綻：&ldo;你眾叛親離是他們造成的嗎？就按你說的，我工作的事是姓溫的搗的鬼，但我們關係破裂是姓溫的造成的嗎？&rdo;&ldo;我們關係的破裂不是姓溫的造成的嗎？如果不是他指使那個下賤女人寫那封信 --- &rdo;她打斷他：&ldo;你別推卸責任了，我是為那封信搬出去的嗎？&rdo;&ldo;那封信肯定還是起了作用的，而且我跟 --- 姜阿姨的那件事，不還是姓溫的造成的嗎？&rdo;她一驚：&ldo;那也是姓溫的 --- 造成的？是他 --- 教你的？逼你的？&rdo;&ldo;如果不是他在文革期間整我的父母，把我父母都趕到幹校去，我會 --- &rdo;原來如此 ! 她反駁說：&ldo;父母被趕到幹校去的，該有多少？難道人家都 --- 成了你 --- 那樣？&rdo;&ldo;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成 --- 我 --- 那樣？&rdo;她還真不知道那些人成沒成他這樣，她也不想知道，她無奈地說：&ldo;你這個人從來不認錯，什麼責任都要推到別人身上，總要找個替罪羊，如果你不是這樣，至少還有一點改正的希望，但像你這樣死不認錯 --- 你還指望不眾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