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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你提醒，我來給崔阿姨打個電話，讓她這段時間代勞一下。&rdo;雲珠說著就給崔阿姨打電話，聽得出來，那頭也很著急。雲珠很大度地安慰：&ldo;崔阿姨，您彆著急，我馬上去找路子，看能不能讓總工會改變主意，同時你們也抓緊時間找教室。我媽開車不行，這段時間，就靠您了。&rdo;不知道那邊回答了什麼，就聽雲珠說：&ldo;當然是開我家的車，我家車小，省油一些。&rdo;又過了一會兒，雲珠叮囑說：&ldo;您別對我媽說我知道這事，她不想讓我著急，我就裝作不知道，等這事過去了再告訴她。&rdo;給崔阿姨打完電話，雲珠沉吟說：&ldo;這事太奇怪了，合約期還沒滿，總工會怎麼就要收回練功房呢？&rdo;&ldo;也許想派別的用場？&rdo;&ldo;但那也不能連合約都不遵守了吧？&rdo;&ldo;合約上有沒有寫明對違約的懲罰措施？&rdo;&ldo;寫是寫了，但主要是懲罰我媽那一方的，如果中途退租，要罰很重的款。至於總工會那方，倒沒什麼很重的懲罰，就是賠幾百塊錢而已。&rdo;&ldo;合約怎麼可以這麼定？太不合理了！&rdo;雲珠有點兒不耐煩：&ldo;簽約的時候，誰會料到發生這種事呢？&rdo;&ldo;是不是有人出更高的租金？&rdo;&ldo;誰出更高的租金啊？那破房子，除了跳舞，還能用來幹什麼呀？&rdo;&ldo;那是不是有別的舞蹈班在挖牆腳？&rdo;&ldo;沒誰挖牆腳，我已經問過了，總工會的房子還空在那裡。&rdo;&ldo;那是怎麼回事？&rdo;&ldo;肯定有鬼。&rdo;53接下來的幾天，可真讓宇文忠大開眼界，發現雲珠的公關能力真不是蓋的。那段時間，他倆每天都是午夜才回到家，因為雲珠上班要上到十一點左右，下班後在餐館吃晚飯，再到他實驗室來接他。等他們回到家，一般都過了十二點了。他總是糙糙衝個澡就上c黃睡覺，但云珠的公關大戰才剛剛開始。他躺在c黃上聽雲珠公關，發現對方都是叔叔阿姨伯伯嬸嬸之類，電話打通了，就開始寒暄，常常是家長裡短地扯好久，都沒聽到&ldo;舞蹈學校&rdo;或者&ldo;總工會&rdo;幾個字，大多數情況下都把他直接扯進了夢鄉。但等他第二天醒來問起昨晚公關的情況，雲珠總能報出一些成果來：&ldo;王阿姨答應幫忙。&rdo;&ldo;張伯伯說他明天就跟他兒子提這事。&rdo;&ldo;李叔叔這兩天很忙，他說最遲下星期會去跑這事。&rdo;他好奇地問：&ldo;我怎麼沒聽見你跟他們談舞蹈學校的事呢？&rdo;&ldo;怎麼沒談呢，不談他們怎麼會答應幫忙？&rdo;&ldo;那可能是我睡著後才談的，反正我醒著的時候沒聽見你提舞蹈學校的事。&rdo;&ldo;誰會像你那麼傻，一上來就單刀直入要人家幫忙？難道你沒聽說過熱身這個詞？&rdo;熱身他倒是聽說過，但他不知道請人幫忙也要先熱身。經雲珠一提醒，他才悟出了一點兒道道，難怪雲珠給那些人打電話總要先談談彼此之間的深厚友誼，或者巧妙地提到曾經給對方幫過的忙，或者跟對方的某位家庭成員是好朋友之類呢。原來這就叫熱身，又學了一招。但他發現雲珠找的那些人，基本都跟總工會八竿子打不著，不禁好奇地問：&ldo;你怎麼不直接找總工會呢？&rdo;&ldo;直接找總工會？我怎麼說？難道我能劈頭蓋臉地對他們說&lso;你們撕毀合同是不對的，請你們立即給我改正過來&rso;？那肯定是行不通的嘛，得找一些管得著總工會的，或者跟他們的誰有關係的、說得上話的人才行。&rdo;&ldo;但你找的那些人好像也不是管總工會的人。&rdo;&ldo;他們不直接管總共會，但他們都認識某個管總工會的人，或者認識總工會里的誰。&rdo;於是，雲珠就列出那些人與總工會之間彎彎繞繞的關係，誰的老公以前是總工會的頭兒呀，誰的弟弟在交通局、而總工會某位負責人的公子剛好也在交通局啊，誰的兒子在市委開車、侍候的市委領導剛好管總工會啊，等等。他驚歎：&ldo;你怎麼認識這麼多人啊？&rdo;雲珠得意地一笑，不回答。他問：&ldo;這些人都是你自己認識的？&rdo;&ldo;有的是自己認識的，有的是透過別人認識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