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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你想喝酒？&rdo;&ldo;嗯。&rdo;她連忙從客廳的玻璃櫃裡拿出一瓶酒來：&ldo;這是上次你一個病人家屬送的。&rdo;&ldo;拿兩個杯子，你也喝一點吧。&rdo;她撲哧一笑：&ldo;我現在哪能喝酒？就算沒懷孕的時候，我也不喝白酒，頂多喝點啤酒。&rdo;&ldo;那你喝點啤酒吧，家裡有沒有啤酒？&rdo;&ldo;有倒是有，但我現在不能喝，我喝點果汁陪你。&rdo;她給自己倒了杯果汁，又拿了個小碗和一雙筷子過來，坐在他對面吃菜陪他。他自斟自飲，一連喝了好幾杯，把兩頰都喝紅了，眼睛也喝得水汪汪的，不時看她一眼，眼神相當曖昧，讓她想起&ldo;風情萬種&rdo;這個詞來。她想，今晚是不是要發生點什麼？難道他喝了酒，把滿家嶺的規矩忘記了？還是為了慶祝新年，要上演一個特別節目？其實她並不反感發生點什麼，她也挺渴望被他摟在懷裡，兩人肌膚相親，身體相融。現在是第七個月，不在書上說的&ldo;前三個月，後三個月&rdo;的禁期內，應該可以做，小心點就行。最後一杯酒還沒喝完，他就走到她這邊，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一把抱起她。她明知故問：&ldo;幹嗎呀？&rdo;他一直把她抱進臥室，放在c黃上，開始脫她的衣服：&ldo;不幹嗎，就幹這。&rdo;&ldo;你不怕散了胎氣？&rdo;&ldo;不會的。&rdo;&ldo;誰說的？&rdo;&ldo;書上說的。&rdo;&ldo;你不是說書上說的也不科學嗎？&rdo;&ldo;有的科學。&rdo;她想這人才機會主義呢，不做的時候，就說書不科學，想做的時候，就說書是科學的，完全是&ldo;科學為我服務&rdo;嘛。但她沒把這話說出來，怕影響了氣氛。他脫了她的衣服，然後脫自己的。她覺得很冷，拉了c黃被子過來蓋上。他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一把拉開被子，壓了上來，嚇得她弓起雙腿抵擋他：&ldo;別壓我肚子啊！&rdo;他愣了一下，直起身，把她拉到c黃邊，自己站在地上，把她兩腿扛在肩上，盯著她那裡看，她使勁掙扎，擔心這樣傷著孩子。他扔然抬著她的腿不理會。她抓起一個枕頭扔過去，他也沒反應，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自己也不敢亂蹬亂踢，只好捧著肚子，無助地哭起來。他終於注意到她的反應了，問：&ldo;你哭什麼？&rdo;&ldo;你把我弄疼了。&rdo;他不吭聲，呆呆地舉著她的腿，站在那裡。她數落說：&ldo;前段時間，你說怕散了胎氣，我還挺高興，以為自己找了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但你看看你今天，哪裡像個人？簡直就是一頭野獸！畜生！&rdo;她感覺他已經被罵軟了，趁機掙脫開，躲到c黃角落去，兩手捧著肚子，不停地流淚。他赤身裸體地站在c黃前發愣。她繼續數落他：&ldo;你要是把我們娘倆弄傷了，對你有什麼好處？該你照顧一輩子！&rdo;他不聲不響地走出臥室，沒再回來。她在c黃上躺了一會，覺得孩子沒事，還在動呢，總算放了一點心，穿好衣服，下c黃，出去看他在幹什麼，發現他老人家已經穿著內衣在小臥室的c黃上睡了。她走過去，拉了c黃被子替他蓋上：&ldo;這麼冷，被子也不蓋，想著涼啊？&rdo;他翻了個身，蹬開被子。她發現他已經睡著了，但滿臉通紅，呼吸粗重，眼角好像有淚。3第二天，丁乙還在夢中，&ldo;寶伢子&rdo;就進屋來，把她搖醒了：&ldo;早上吃什麼？&rdo;她以為他在問她要吃的，有點不開心：&ldo;你想吃什麼就自己做什麼。&rdo;&ldo;你吃什麼？&rdo;&ldo;我？&rdo;她知道誤會他了，撒個嬌說，&ldo;我還是老一套。&rdo;&ldo;小包子和酒釀？&rdo;&ldo;嗯。&rdo;他一聲不吭地出去了，然後丁乙就聽到廚房傳來乒乒乓乓拿碗拿鍋子的聲音，再然後就聽到他開門出去的聲音。她知道他是去給她買早點去了，這段時間，她嘴饞得很，特別是早點，總是想吃不同的花樣。幸好醫院門前有很多賣早點的，她每樣吃個兩三天就換，吃到現在，還沒全吃膩。以前她都是自己出去吃了早點就接著去上班，現在天冷了，她就差他去買回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