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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達緊張地看著老三,“受傷了嗎?”老三搖頭。但阿達見到他手臂有一條10來公分的劃傷,估計因為場面混亂,他自己都沒發現,甚至沒感覺到疼。阿達二話不說,讓老三脫了衣服,前前後後給老三檢查身體。老三樂得被阿達上下其手,但覺得公共場合這麼做到底不像話,於是把阿達伸進他褲子裡的手,硬生生地拔了出來,認真著臉道:“我沒事。”阿達急了,“那麼大火你還跑進店裡!”“你不也跑進去了嗎,”老三笑了起來,“看你急的。”兩人雙目相交,心底的情愫,被這火焰一烘,頓時張牙舞爪地燒了起來,藏也藏不住。老三踏前一步,正要說話,卻聽人群一陣騷動。消防車終於來了。訓練有素的消防員以最快的速度卸下裝備、尋找消防栓,連線粗大的噴水管。他們轉頭看著並排著的紙紮店和咖啡館,火不如何大,卻完全被黑煙籠罩。老三和阿達登時回到了現實裡。——咖啡館被燒了,他們甚至還沒有正式開張啊。作者有話要說:重看一遍時,突然發現可能會引起誤會,火不是三兒放的,他不是這種神經病(他是另一種)———————————————米粉:星洲炒米里用的就是米粉,細如棉線,跟粉絲差不多,新馬泰越南印尼臺灣都是叫米粉吧,雲南桂林重慶那邊叫米線,米線比較粗,沒有那麼細的好像。 世道艱難第二天,他們回店裡收拾殘局。老店屋看似殘舊,建築的防火性卻好,紙紮店的物品被燒得七零八落以外,只有天花板和牆壁被燻黑了。其他店屋沒有被波及,觀音廟更是完好無損,最倒黴的反而是咖啡館。烘培機爆炸了,弄塌了半面牆,裡面的電路和水管都被震斷了。廚房的裝置不是被煙火和高溫燻壞,就是被後來噴射進來的水澆得零件失靈。老三看著自己的心血,一下子變成焦黑髒汙的廢墟,心疼得要命。阿達也不說話了,默默和奶蛋一起收拾廚房。幾個服務員和保潔員一起打掃碎片灰燼,連玉霖也脫下了高跟鞋,穿著澡堂拖和他們一起搬桌椅。老三突然道:“你們聞到嗎,咖啡的味道?”阿達和奶蛋嗅了嗅,空氣裡確實有咖啡焦苦的香味,連周圍的火燒的焦味都掩蓋不住。奶蛋像是撿寶石一樣,從地上撿起一顆燒成炭的咖啡豆,憐惜道:“我一直想知道咖啡豆烤到了極致,會是什麼味道的。現在我知道了。”說著手一捻,咖啡豆像老鼠屎一樣碎成泥。他的烘烤機沒用幾天就成垃圾了,他難過得想哭。阿達怕他看不開把豆子放嘴裡,勸道:“這個東西有毒的,吃了會死。”卻聽老三在旁邊道,“奶蛋,別不高興,過兩天我給你買個新的機器玩啊,乖。”阿達轉頭看向老三,一臉的擔憂。這次咖啡館損失慘重,要恢復原來的樣子、重新購置機器,又是一筆鉅款。老三哪來的錢?老三讀懂了阿達的眼神,平靜道:“我回香港找錢。”“我跟你一起回去。”老三拒絕了阿達,“這次不用你。你在這裡收拾爛攤子,照顧一下奶蛋和玉霖。阿田那傻小子自己收拾破紙紮店,估計十年都搞不完,你抽空幫幫他。”連玉霖冷冷地介面:“你管好自己吧,這時候還有心思擔心別人。”聽老三說照顧她,她就受不了。老三一笑,“我自己有什麼要擔心的。人是最大的資產,只要人都在,我們隨時都能重新開始。是吧,阿達主廚?”阿達點點頭,“對,大家快點做完,等下去吃肉骨茶!”老三錄完了口供,做完了所有的手續,就飛去了香港。阿達留在咖啡館,每天忙忙碌碌地整理收拾、測試和修理機器、重新整修損壞的牆面地板。這起事故找不到肇事緣由,估計是哪個淘孩子燒紙燭玩兒造成的。沒有人出來賠償損失,觀音廟倒是慷慨地拿出了部分基金,幫他們修葺房子。阿田也很快就恢復了元氣,每天和阿達一起幹活兒。看著紙紮店和咖啡館之間的破洞,阿田嘆道:“達……達哥……,東西燒……燒沒有……了,我……我這……兩個……月都不用……不用……做生……生意……了。”阿達說:“你的店本來就沒生意,現在都是網上燒紙啦,用電腦能做大別墅、還能燒個小島,誰還買紙紮的屋子?”阿田想想也對,紙紮的東西蠻貴的,新加坡人精打細算,很多人都不願花錢在這種註定要灰飛煙滅的東西。“那……怎……怎麼辦?”“你種的花蠻漂亮的,賣花好了。”阿田覺得這是個出路。他最愛花花草草,賣花是興趣使然,以後專門做這個也不錯。只聽阿達又道:“不過你的店那麼大,只賣花浪費了。”他走到破牆洞邊上,給阿田出了個主意,“反正牆都倒了,我們把這裡打通,做成咖啡館和花店。你那裡的空間不小,可以多擺十幾桌——你不就多了幾十個潛在客戶。”阿田瞪著清澈的眼睛望向阿達慈祥的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不對是不對,但也說不出有什麼不好,於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