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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拂突然笑了:“蕭蕭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哦?沈兄如何回應?”一直沒有出聲的蕭燃冷笑一聲:“對牛彈琴。”謝鳴:……沈拂似乎完全聽不出他話裡的嘲諷,自顧自對謝鳴道:“過幾日是我的生日。”謝鳴失笑:“這種事情,沈兄沒必要特地來一趟。”“我不說你如何知曉,又怎能提前準備禮物?”謝鳴笑容略有些尷尬,忍不住看向蕭燃,對方似乎無動無衷,猜測同樣的事情蕭燃已經經歷過,岔開話題:“千壽節也快到了。”千壽節即為帝王生日,普天同慶,君臣同樂。沈拂淡淡‘恩’了聲。“壽禮可有備好?”沈拂沒作答,蕭燃看他的眼神卻是充滿了玩味,就他所知,沈拂完全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是事實,天下奇珍異寶,哪有皇帝沒有見過的,沈拂僅有的那點東西還是賞賜下來的,要想在這方面出奇制勝,基本沒多大可能。謝鳴很快猜到沈拂心中所想,覺得也有道理,突出做不到,到時不失禮數就行。“謝老莊主傷勢如何?”沈拂道:“宮中好藥材有不少。”謝鳴心中微微一暖,“功力有所退步,但身體已無大礙。”偶爾飛鴿傳書,能看出爺爺心情不錯,上次狠狠擺了朝廷一道,算是出了一口老爺子心裡憋了多年的惡氣。三人相談甚歡,沈拂沉穩風趣,謝鳴溫潤儒雅,蕭燃雖然不苟言笑,但看問題總是能一針見血,在性格上,稱得上是完美的互補。來時日頭正旺,離去時卻是日漸黃昏。不巧的是,沈拂回宮後路上剛好碰見了安妃,她正伴在帝王身邊。沈拂行了一禮,暗悔沒有挑好路線。“朕還以為你今晚要在尚書府留夜。”口吻雖然嚴厲,眼中卻有幾分調笑。沈拂恰當好處的露出一點窘迫,“父皇說笑了。”皇帝的目光移到他身後的沈拂臉上,只停留了短暫一會兒,就移開。後宮佳麗三千,美得見過不知凡己,但眼前這個,不誇張的說,就是宮女都比她有姿色。也就是因為懷著子嗣,皇帝才勉強忍住沒遣她離開玷汙聖眼。安妃衝沈拂招招手,做足了慈母的樣子:“一起走走?”雖是問話,卻沒有給他多少選擇的餘地。沈拂安靜跟在二人身後,他初到皇宮,曾經感慨於御花園各種花種的稀奇,這還沒幾個月,見得次數多了,早已沒有當時的驚豔。他尚且如此,更何況看了幾十年的皇帝。很快,皇帝的注意力就放在沈拂身上,“劉尚書才高八斗,且不慕虛名,就連大學士也在他之下,去了多請教學問,別光顧著兒女私情。”一踩一捧,安妃眼中亮芒一閃而過,上次大學士建議出兵域外,看來是真的失了聖心,太子一方的人失寵,她樂見其成。“兒臣明白。”說話的同時,沈拂注意道前方一人,正在亭中作畫。“這是宮中新來的畫師。”能讓皇帝親自介紹,可見有幾分才能。畫師見到這一行人,不卑不亢行禮。安妃低聲對沈拂道:“此人名喚古瀚宇,有畫聖的美名。”沈拂走近了觀賞他的畫,栩栩如生,畫裡的蝴蝶彷彿隨時會飛出。他也擅丹青,足以看出這畫師是有真功夫,絕非虛名。沈拂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父皇,兒臣能不能留下讓這畫師作一幅畫?”皇帝笑罵了幾句,眼神卻很柔和,這些年太子和三皇子相爭他是看在眼底的,這在皇家是常有的事,太子和三皇子才幹上不分上下,他也沒有出手阻止,但心底到底是有些不喜。他還沒老眼昏花,自己的兒子們就開始惦記那個位置,萬一以後做出越軌之行,如何是好?一方面是父子之情,一方面是帝位爭鬥,沈拂恰巧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皇帝對他有愧疚,加上他沒有表露出絲毫爭取那個位置的動向,令皇帝大為滿意。就拿現在來說,能夠陪在帝王側,太子和三皇子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沈拂看樣子卻輕而易舉的被一個畫師吸引。一邊安妃覺得沈拂上輩子就是隻狐狸精,狡猾的緊,一看就是在做表面功夫,偏偏皇帝就吃這套。目睹皇帝和安妃走遠,沈拂饒有興味地盯著石桌上的畫,嘆了聲‘可惜’。作畫一旦沉浸在意境中被打斷,想要找回之前的心境就很難。畫師顯然也有此想法,竟是準備直接放棄畫揉成一團丟掉。“且慢。”沈拂阻止他,拿起桌上的筆在畫上勾勒幾下,兩種不同的風格躍然紙上,畫是徹底毀了,畫師對於沈拂卻是高看一眼:“想不到殿下竟然還擅長丹青一道。”沈拂:“略有涉獵,不知可否執筆,為本王畫一幅畫像?”畫師不敢推辭。沈拂一時興起,將蕭燃拉到身邊,到處都是宮女太監,蕭燃用目光警告了一下他,沈拂仍舊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將他也畫在紙上,這就等於一併畫上本王未出世的孩兒,不求多好看,一定要突出其樂融融。”畫師蘸了蘸墨, 禮物沈拂是個喜新厭舊的, 對這幅畫卻是愛不釋手,還派人送了賞賜給畫師。蕭燃則在一邊, 視線再不與他對視。沈拂:“蕭蕭,你已經一個時辰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