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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拂不理會他的哀嚎,反而看向一邊突然沉默的公公:“公公辦事本王一向放心,這件事也就交給公公了。”“老奴自當盡心盡力。”小太監抓著公公的衣袍:“您不能這樣對我,是……”話音未落,就被踹出好遠,公公尖著嗓子道:“還不將人拉下去杖斃!”沈拂逐一掃過眾人神情,有遲疑的,有畏懼的,也有幸災樂禍的……這裡面的人不知有多少是皇后佈下的人,不過今日之後,怕是沒人敢這麼大無畏的替她賣命,這位公公剛剛的態度可是寒了不少人的心。沈拂牽著蕭燃進殿,儼然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樣子。他剛進去,公公面色一寒:“都聚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快去幹活!”眾人這才悻悻散開。蕭燃:“身為皇子,還是注意點形象好。”沈拂一怔,才發現手上還拿著肚兜,笑道:“蕭蕭是吃醋了,還是不滿只當個側妃?”蕭燃冷冷道:“你這一手倒是玩得漂亮。”“敲個警鐘罷了,那公公短時間內不會再生什麼么蛾子,”頓了一下,沈拂道:“那小太監的家人,方便的話讓你教中的人救走,最好能安頓到遠離皇都之地。”“婦人之仁。”沈拂沒有辯駁:“懷胎還未滿三月,皇后已經按捺不住……”話音未落,就看蕭燃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他,望得沈拂心中一沉,引開有孕的話題:“三皇子一直沒有什麼大動作,反而讓我不安。”話音一轉,“宮中即將迎來兩件大事,一是皇帝的壽辰將至,二是一年一次的秋獵。”沒有暗殺的秋獵是不完整的秋獵,每年都會發生或大或小的幾次事故。沈拂自言自語:“明知會有危險,這個傳統竟然是延續了下來。”“宮中的規矩豈能說改就改。”在蕭燃看來,秋獵是宮裡僅有點意思的運動。沈拂低頭笑道:“說來我的生日也快到了。”蕭燃看過去,沈拂難得沒有看他,而是望著杯中晃動的水紋:“真正的生日。”而非九皇子的。蕭燃失笑:“這是在討禮?”沈拂把玩著瓷杯,但笑不語。良久,叫來安妃留給他的親信:“去我的私庫取出素銀甲,溼婆扇……”一連念出幾十樣寶物。當初他回宮皇上封賞不斷,一部分被沈拂拿去籠絡人心,剩下的全部鎖在私庫裡。宮人忙著去準備,沈拂側過臉問蕭燃:“我要出去一趟,要不要一起?”現在是正午,日頭毒辣,蕭燃懷疑地看著沈拂,“你又要去害誰?”沈拂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蕭燃見他如此作態,反而更加肯定,沈拂當得起‘養尊處優’四字,能讓他在這個時間段出門肯定不是去做什麼好事。“尚書府。”送了蕭燃一把摺扇後,沈拂又買了一把,此刻輕搖扇柄,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蕭燃:“帶這麼多東西……莫非你要去提親?”沈拂不置可否:“婚姻大事,自然是要等著父皇賜婚,不過劉小姐知書達理,本王難免生出親近之意,想先去拜會一下未來的老丈人,免得被人捷足先登。”眼睜睜看他胡言亂語,蕭燃皺眉:“謝鳴恐怕承受不起的你的‘深情厚誼。’”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沈拂道:“他知道你需要十月懷胎不是也偷著樂了一段時間,難道你就不想看看他見到這些聘禮時的表情?”僅僅一想,蕭燃居然有些意動。念頭剛一升起就被他壓下,如此不是等同於和沈拂同流合汙?“落井下石,不是君子所為。”他淡淡道。沈拂頷首:“那你去不?”“去。”“……” 作畫炎熱的午後, 沈拂帶上寶物,大大方方地去拜會, 根本無懼訊息洩露。蕭燃低聲道:“這麼招搖,會引來忌憚。”安妃有意讓劉尚書的千金下嫁九皇子, 在宮中不是秘密, 但想法是一回事,能不能結成則要另說。就像太子和長樂郡主,這世上總不乏有意外。沈拂反問:“難道我不招搖,他們就不會忌憚?”蕭燃搖頭不語。“何況這麼熱的天氣我不辭辛苦去尚書府,他們卻安然午睡, 那我豈不是很委屈?”蕭燃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他臉皮厚的程度。劉尚書沒有午睡的習慣,每日這個時候都會在佛堂, 天氣熱的時候,更能磨鍊人的意志。此刻站在門口迎接, 穿著一件再簡樸不過的灰袍,文人的氣質卻是更加突出。“冒昧前來, 叨擾尚書了。”劉尚書說著‘不敢’, 將人請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十幾個箱子。沈拂拍了拍手, 便有人將箱子開啟,裡面放著各種奇珍異寶, 陽光下十足刺眼。劉尚書的臉上生出一抹凝重之色, 他並不知曉謝鳴的真實身份, 實在是有不得不還的人情, 才答應安妃讓人住進府, 若是真的結親,必定是後患無窮。另一邊謝鳴聽到沈拂來的訊息立馬就走出來,在看到那些箱子時,瞳孔猛地放大。沈拂心裡用了一個好聽的詞形容他此刻的表情——花容失色。劉尚書回過神,鄭重道:“殿下,此舉恐怕不妥。”謝鳴鬆了口氣,只要劉尚書不點頭,聖上賜婚的旨意不下,就有迴旋的餘地。沈拂從箱子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