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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只是稍稍偏白,沒有喬子瑜面板那麼白皙。兩個人一時無話,腳步迅速地往燒磚廠趕。路上遇到喬子瑜幾個工友,都是王家村和鄰村的,幾人看見段懷瑾,眼裡的嫌惡都藏不住了,給喬子瑜打了下招呼後就遠離了兩人,果斷無視了他。看來原主的名聲已經臭到名揚十里,段懷瑾無語地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裝作沒看見地繼續趕路。等他們趕到了了燒磚廠,天正矇矇亮。去做工的每個人都要領一個牌子,然後每次帶著牌子去搬磚,搬完一趟就可以去記一個工分,記夠一天所需要的工分就可以下工了,不過,要想多搬也是可以的,可以給加工錢,只是喬子瑜連階都沒入,能把這規定量搬完就不錯了,要想和其他元氣一階二階的人一樣掙外快根本不可能。喬子瑜去領了自己的工號牌,接著便準備開始工作了,至於跟著他來的那個人,就讓他在一邊閒著吧。段懷瑾注意到喬子瑜的態度,無奈地摸了摸鼻子,他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的準媳婦啊不,用這個世界的話來說是夫郎去幹苦力啊,果斷搶過工號牌,甩下一句“我幹,你歇著。”,就鑽進了搬磚大隊裡。喬子瑜被搶得一愣證,看著段懷瑾認真的背影,他又急躁又疑惑,現在的情況他真的搞不懂了,他弄不懂這人下一秒要做什麼,也弄不清這人的態度,段懷瑾的改變,讓他心裡懸落落地,那種夠不到地面的感覺,讓他煩躁又難受。身邊的人多是元氣一階,二階的段懷瑾的動作顯得格外地麻利,連以往喬子瑜一半的時間都沒用到,就搬完了應該搬的磚,記滿了工分。周圍有不少認識段懷瑾的人,見到這出了名好吃懶做、愛偷愛賭的段賴子竟然來這搬磚,而且看樣子好像還突破了二階,心裡想什麼的都有,但多數還是覺得段懷瑾是又起了什麼壞心眼。只是都沒想到這賴子能這麼快突破了二階,要知道,這一個村裡突破二階的不到兩位數,三十以內突破二階的更是一個手都能數過來,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居然讓一個品行如此惡劣的人突破那麼快。記滿工分後,段懷瑾把工號牌遞給喬子瑜,讓他去把工錢領了。已經做好段懷瑾會直接領錢去賭的喬子瑜狐疑地看了人一眼,接著就腦袋濛濛地去領了一百文,這人,竟然不要錢去賭?時間還不到正午,段懷瑾摸了摸懷裡的銀子,想著這錢還是讓夫郎保管比較好,然後一會去鎮上買些米麵肉菜,嗯,再買幾件新衣,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怎麼也得讓夫郎穿上新衣服過年啊。看著喬子瑜領了錢回來,段懷瑾微微笑著:“我們一起去鎮上買些東西吧。”喬子瑜別過眼,淡淡地“嗯”了一聲,要說這人雖品行壞,皮相卻是很好的,剛剛那一笑在陽光下居然有了幾分溫柔的味道,喬子瑜在心裡狠狠地搖了搖頭,他是昏頭了才會這麼想!距離燒磚廠一里地外的岔路口,是牛車固定拉人的地方,這個岔路口距離鎮裡最近,且大致位於八個村子的中心位置,頗有幾分交通樞紐般的地位,這裡從卯時起,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有一輛牛車去鎮裡,不過過了正午,就不再有車拉人了,但比起每個村村頭的牛車已經好很多了,一般村頭的牛車可是隻有一輛的。兩人出了燒磚廠向岔路口走去,由於這次段懷瑾幹得格外快,工人們都沒有出來,燒磚廠外的路上幾乎沒幾個人。覺得這是個交錢給夫郎的好時機,段懷瑾拉了拉身邊人的胳膊,輕聲開了口:“我有東西給你,子瑜你停一下。”被忽然喊得那麼親密的喬子瑜差點一個踉蹌,又窘又怒地轉頭盯著段懷瑾:“你別這麼喊我!”段懷瑾心裡好笑,這個小夫郎,雖然堅韌地撐起一個家,又對人那麼冷淡,但分明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故意升起的保護罩,這心裡分明還是個孩子。裝作無辜地眨了眨眼,段懷瑾掏出懷裡的銀子塞進小夫郎手裡,“這是我那天賭贏的銀子,雖然被搶走了好多,但還是護下了一錠,我們可以把以前當的田地贖回幾畝了。”看著被塞到手裡的銀子,喬子瑜驚詫地瞪大了眼睛,他驚訝的不是段懷瑾護下了一錠銀子還藏得好好地沒讓那個送他回來的人偷走,而是這人有了那麼多錢居然不去賭了,還交給了自己?!眼前人眼裡的驚詫和狐疑沒有逃過段懷瑾的眼睛,心裡既無奈又無力,段懷瑾輕輕用手握住喬子瑜的肩膀,鄭重而認真地盯著小夫郎黑亮的眼瞳,聲音低啞發沉:“子瑜,你能不能試著相信我,我對以前後悔了,是真的想改過了。”被段懷瑾過於清澈的眼神盯著,好似被直直看到了心裡似的,喬子瑜心裡對段懷瑾的戒備與厭惡難得地 半個時辰後,牛車終於行到了鎮上,時間已過正午,段懷瑾摸了摸空癟癟的肚子,餓了。兩人下了車,喬子瑜把裝著一錠銀子和一百文錢的錢袋遞給段懷瑾:“你拿著吧。”剛剛的點頭,並不代表他真的願意試著相信,若今天這人拿著錢卻不去賭,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