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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後,段懷瑾感到盤踞在丹田表面的原本乾涸無光的花紋忽然流出一道白光,,還泛著點點金色,接著外界的武元更加瘋狂地湧了進來,一部分流入丹田,一部分湮入了花紋中,直到再也不能吸收一絲武元,一聲桎梏破開的轟聲從丹田處響起。突破二階!段懷瑾睜開眼,嘗試著動了動胳膊和腿,又摸了摸肋骨,發現身上的傷居然全都好了。感受到身體裡的力量,段懷瑾壓下內心的喜悅和興奮下了床。天已經黑透了,段懷瑾輕手輕腳走到堂屋,發現喬子瑜已經窩在堂屋角落的小床上睡著了。這個房子不是原主父母的房子,原主父母的青磚房在三個月前就被原主賣了還賭債,這個帶著小院子的草屋本是村裡的棄屋,是村長可憐喬子瑜,才讓原主用還賭債餘下的一貫錢買了下來。這個草房子只有兩間連著的小屋,裡屋理所當然地被原主霸佔,而喬子瑜,只能在堂屋的角落搭了個小床,墊上原來的褥子湊合著睡。這已經是深冬了,裡屋的炕下生了火,倒還不算太冷,可這堂屋卻是冰冰涼涼的,段懷瑾看著在小床上蜷成一團的喬子瑜,心裡不由得生出了幾絲心疼。段懷瑾彎下腰,想把喬子瑜抱到裡屋的床上,卻不料正欲用手將人攬起時,喬子瑜脖子下一道深色的紅痕就映入了眼,翻了翻記憶,正是前幾天原主因為喬子瑜砍柴砍慢了導致炕沒有及時燒熱而用木棍打的。真是個人渣!段懷瑾深深地閉了下眼,壓下內心的怒氣,抬手將人抱了起來。睡得迷迷糊糊的喬子瑜突然身子懸空,驚嚇之下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居然被段懷瑾抱在懷裡,眼裡立刻盈滿了驚慌和憤怒,掙扎著就要下來。喬子瑜不知怎的,居然一直是沒有入階的,所以即便常幹農活,他這掙扎的力氣在突破二階的段懷瑾眼裡,真的沒有什麼力道可言。“別鬧,這裡太冷了,我帶你去裡屋。”段懷瑾聲音輕柔但態度強硬,三步兩步就進了裡屋,把動個不停的喬子瑜放在了還暖烘烘的床上。被放平的喬子瑜刺溜地爬了起來,起了身就要下床往外跑,這段懷瑾到底要幹什麼,他完全弄不明白了,簡直,太危險!無奈的段懷瑾伸出胳膊,輕輕地握住喬子瑜肩膀,把人往下一按。喬子瑜被按得‘騰’地坐在了炕上。再起身,又被按了回去。再起,又被按再起,又雙叒叕被算了,看這段懷瑾到底想幹什麼吧,大不了又被打一頓。喬子瑜洩了氣似的坐在炕上,不看人也不說話。“我進階元氣二階了。”因為喬子瑜沒有入階,並沒有看出自己已經突破了,看到他終於不再執意出去了,段懷瑾也在一旁坐了下來,提醒似地說了一句。“哦,恭喜你。”所以進階以後要打他一頓慶祝嗎?喬子瑜朝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謝謝你昨天晚上幫我燒炕。”昨天他入定後就沒了五感,但顯然是喬子瑜幫他添的柴燒的火,雖然這是在原主的毆打下練出的習慣,但他不能不感謝。喬子瑜真的要懷疑這段懷瑾是不是被打傻了,居然朝他說謝謝,或者,這人是不是又想幹什麼更過分的壞事兒了,至於段懷瑾真的改好了?呵,他才不信。“你不用謝我。”喬子瑜乾脆地搖搖頭,起身就要走,胳膊卻被拉住。段懷瑾聲音輕柔:“你在這睡吧,那邊太冷了。”“不用,我不怕冷。”喬子瑜扯了扯胳膊,卻沒有扯動。“在這睡。”段懷瑾繼續重複。兩人僵持了十幾回合,最終喬子瑜放棄了掙扎,明天一早他還要上工,他不能再和這閒人拉扯下去了,更何況這人最擅使的無非就是用木棍打他,大不了再挨一頓,反正他也習慣了。想通的喬子瑜把腿挪到了炕上,滾進了被子裡。段懷瑾雖說對喬子瑜有好感,也想追求人家,但是這麼快就睡一個被窩裡 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堂屋把喬子瑜的被子抱了來,段懷瑾裹著被子在另一邊躺下。見段懷瑾果然沒有和他睡在一起,喬子瑜略略安心地閉上了眼睛。這人,果然還是厭惡著雙兒的。 第二天,天邊剛剛露出一道金白的時候,喬子瑜就醒了,這是這兩年練成的雷打不動的習慣。因為王姓村民居多,段懷瑾所在的村就叫做王家村。王家村與秋家村劉家村相鄰,三村都背靠連綿巍峨的秋名山,而三村北面有兩個村子,分別是雞鳴村和上游村。與這五個村子離得更遠的西邊還有三個村子,就叫下游村,朱家村和張家村,且這三個村子都位置偏南。在劉家村的西北邊,有一個燒磚廠,喬子瑜就在那裡搬磚,工量很大,常常會搬到整個身子都直不起來,但是工錢不低,一天十文錢,十天一結。想到今天干完就可以領工錢了,喬子瑜舒了口氣,家裡已經沒有多餘的糧食,領了這一百文後家裡會好很多,只是那人大概還會再搶去一半去賭。下定決心領了錢就要先去把糧食買回家,喬子瑜輕輕地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邁過段懷瑾準備下床,不過,段懷瑾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