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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梅溪的表姨,被人發現的時候,她半截身子浸在湖水裡。沒人知道她為什麼會在秋夜裡獨自一人去湖邊。梅溪表姨的屍體被趕來的警官抬走送進了解剖室。她的脖子上有著腐爛的瘰疽,她的瞳孔上的白膜卻沒有密密麻麻的孔洞。羅森小心翼翼的切開了她的眼球,兩隻眼球裡都是密密麻麻的死蟲!除了某種以外,導致這些疫蟲還沒有離開宿主的眼球就死去了。到死是怎樣的意外?羅森的眼底有振奮的神色,”我要當面詢問發現屍體的保安。“他站了起來,有微微暈眩的感覺謝。謝長卿看著羅森,眼神變得驚駭,“羅警官,你……”羅森回過頭,“我怎麼了?”謝長卿看著羅森的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羅森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可怕的瘰疽!羅森從謝長卿的眼神裡看到了恐懼與哀傷。他猜到了謝長卿還未說出的內容,整個人宛如被冷水澆透了一般徹骨的寒冷。他坐了下來,扯掉面罩,點燃了煙盒裡最後一支菸,煙霧裡,他的聲音平靜,“謝長卿,你要記好。山莊裡的疫病是由疫蟲傳播,而死者的眼球裡會產生更多的疫蟲。第五個死者的死亡環境很可能是疫蟲死在她眼球裡的原因。只要找到那個原因,山莊裡沒有被感染的人就有救了。死者死在溫泉湖畔,很可能是某種礦物質對那些疫蟲起作用。”謝長卿低低的“嗯”了一聲。他握緊了雙手,眼底的淚光在閃爍。羅森站了起來,開啟門,無邊無際的風吹散了屋子裡的屍臭味。羅森站在門前,看著遙遠夜空裡皎潔的月亮,他低低的說,“真美。”多少年了,他第一次發現寂靜的月夜是這麼美。他的工作太忙,妻子一個人帶著兒子,艱辛的生活著。兒子六歲那年發高燒,險些死掉,他虧欠妻子和兒子太多了。三年前,妻子和他離婚了,帶著兒子去了另一個城市。她對他說,如果可能,她希望從來沒有遇到過他。羅森掏出手機,看著聯絡人裡那個熟悉的號碼。他多麼想聽聽妻子和兒子的聲音。只是,現在是半夜,太晚了。羅森久久的看著號碼,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他倒在了地上,無聲無息,就像一直飛翔在天空的鳥,落在地上,安靜的死去。夜霧湧動著,另一個城市裡,羅森的兒子和前妻靜靜的睡著,他們不知道羅森永遠的離去了。上期回顧:大學女生宿霧和男友雅原在回城的路上搭了一個詭異的白裙少女。少女上車不久後發生了車禍,雅原搶救無效死亡。宿霧發現,她無法適應雅原不在日子。而惡意在人世間從來不缺乏。雅原的母親認為是宿霧剋死了她的兒子,她調查發現所謂的車禍也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她讓人在宿霧的抗抑鬱藥物裡放入了讓人產生幻覺和死志的膠囊。 彭彭:趕稿的夜裡,我夢到語文考試。滿分150分,我只考了43分。這是有多麼悲催啊?希望在這個寒冷的季節,你會喜歡彭彭寫的《霧瞳》,喜歡裡面的驚悚與感動。記得給我打五角星呦,好吧四角星也成。我不想只考43分啊! 下期預告:靜美溫泉山莊的疫病是否殺死所有的人。跟隨雅原幻影進入溫泉湖的宿霧是否已死去?而瓦拉大師的飛頭是否能如願以償的得到他想要的蟲胎?chapter 7 灰燼的餘溫【舊日傷疤】第六個死者孤獨地死在夜色裡。他的手機螢幕亮著,那串他記在心中的號碼,他依然沒有按下通話鍵。他只想這麼靜悄悄地被埋葬在秋夜裡。無知無覺的風吹過,即使星星墜地,它依然會輕柔而無情。謝長卿講第五個死者那裝滿了蟲子的眼球放進了玻璃罐裡,那對眼球在罐底滑動,宛如死心不息的怨念。羅森的屍體被放進屍袋裡拉好了拉鍊。謝長卿走出瞭解剖室,他需要進一步瞭解第五位死者眼球裡的疫蟲為什麼沒有孵化。黑暗的盡頭到底是黎明還是墓地?溫泉湖散發著氤氳霧氣,將黑夜裡的湖面變成了迷霧仙境。發現第五個屍體的保安站在離謝長卿足足七八米的地方,臉色蒼白地回答者謝長卿的問題。“你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她在你們山莊是幹什麼的?”“我巡邏的時候發現她就這麼泡在湖水裡,腿還在草地上。她是在外面山莊廚房工作的大姐,人挺好的。對了,那個孕婦就是她侄女。”“她泡在湖裡?”“她臉朝下,上半截身子都泡在水裡。也不知道她是淹死的還是病死的。”謝長卿的視線落在了霧氣繚繞的湖上,一陣大風吹來,將霧吹散了一些,燈光與黑暗交錯的湖上,隱約似乎漂浮著什麼東西。謝長卿摸出挎包裡的手電筒照了過去,他的心中一緊,湖上似乎漂著(原文為“飄著”)一具屍體!謝長卿脫下風衣,跳進了湖裡,如果湖裡的是第七個死者,他的眼球一定能證明某個猜測。溫熱的湖水令神經緊繃的謝長卿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的在哪裡,是不是才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下一秒,他全力游上了水上漂浮的人,越來越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