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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達業,安晴明的父親。”他低聲說道。樂魚愕然,接著有了一股想笑的衝動。世界哪裡會這麼小?於是她一邊開始咯咯地笑,一邊對白意遲說,“拜託,開玩笑也有點創意行不行?”“小魚,你先冷靜。”他憂心忡忡,“這只是我的猜測,也許真的是巧合,你和安晴明不會這麼湊巧是兄妹的。”話雖如此,白意遲卻樂觀不起來。安達業十多前的行程和信件透露的約會日程驚人地似,當初自己比照後同樣大吃了一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樂魚笑不抑地掛了白意遲的電話跑到門口去開門。門開後,她驚訝地來不及收住容,就這麼表情詭異地愣在了房門口。門外,站著安晴明的父親——安達業! 最後的最後“……伯父,你好。”眼前的男人雖然態度惡劣地用錢羞辱過自己,但看在最後把錢捐人了慈善機構的分上,樂魚大度地諒解了對方,何況剛剛才接到白意遲的電話,說這個男人極有能是自己的父親,雖然關於這一故作多情她持有保留意見。安達注視著樂魚。上一次見面是為了解決晴明和她的糾葛,根本沒有仔細看清楚這個女孩的樣子。細細打量,她的眼睛和默楓很相像,同樣清澈明亮,同樣堅強自信。他的表情忽悲忽喜,喉結因為激動而上下滾動,在樂魚看來大惑不解,“伯父,晴明住在樓下。”直覺應該是來找他。“不是,我的人是你。”安達業勉強剋制心底的悸動。私家偵探給自己的調查報告中關於樂魚的一切資料,從她的出生日期推算,和默楓離開自己的時間極為接近。但是為何樂魚的母親叫樂子婷而非俞默楓?“哦?”樂魚挑起了眉,微微諷刺地笑道:“難道安先生還想用錢來讓與離開您的兒子是不是?有鑑於先生上一次的慷慨,這次我的價碼可是要高了很多。”她一口氣不停地說完,閃身入屋準備關門。“等一等。”安達業迅速出手撐住了房門,“俞默楓是不是你的媽媽?”俞默楓??“抱歉,我不認識。”樂魚乾脆回答。“樂……”名字在喉嚨口滾了半天,還是加上“小姐”二字,安達業提出想看看樂魚母親照片的要求,“對不起,我知道這很唐突。”樂魚幾乎要被氣炸了,壓根忘了白意遲說起過這個男人和自己之間可能存在千絲萬縷關係的事,她只是感覺親愛的母親受到了侮辱。為什麼這個認不認識的男人,要看自己媽媽的照片?“安先生,你自己也說是唐突了……”話沒說完,樓梯上傳來安晴明的喊聲:“爸爸,你在幹什麼?”一個回頭,一個抬頭,看著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的安晴明。前車之鑑記憶猶新,年輕男孩的臉上有著捍衛自己戀情的不顧一切。“爸爸,我已經離開那個家了,你還不肯放過我?”直視安達業的眼睛,安晴明漂亮俊秀的臉龐掛著一絲悲哀。這小子跑來湊什麼熱鬧!安達業頭痛不已,用力推開攔在門口的樂魚,他衝進了房間。“爸爸!”“喂,你!”異口同聲的,是門口兩個明顯莫名其妙的孩子。安達業的視線在看到書桌上的照片後突然凝滯,黑色鏡框的女子笑容微微,明眸若水,只是再也無法站在他身前微笑。“小楓。”線條堅毅的嘴唇吐出充滿愛意的名字,撕心裂肺。為什麼再見面的時候,竟然是天人永隔?這是他唯一愛過的女人啊!無法抑制的悲傷擊潰了向來以鐵石心腸著稱的亨,他抱著鏡框抽泣。“他……他真的是……”樂魚看著安晴明,一副無法形容的震驚表情,“是我的爸爸?”安晴明的驚訝不比她少,從沒見過父親如此失控的樣子。爸爸和樂魚的媽媽?她苦苦找尋的父親,就是自己叫了十九年“爸爸”的男人?是天意還是命運,主導了這場錯綜複雜的戲?門口傳來一個稍稍帶有戲謔的聲音,“今天,還真是熱鬧。”安晴明轉過頭,看著一臉詭異表情匆匆趕到的白意遲,嘆了一口氣。今天,的確是非常熱鬧的一天。安達業擦去眼淚,捧著俞默楓的遺像走到樂魚面前,“小魚……”千言萬語不知如何說起,他抬起手想摸摸女兒的臉。樂魚躲開了,甚至往身後的牆壁退了一步。她的臉上閃過混合了猶豫、憤怒、忐忑和興奮的奇怪表情,最終冷冷開了口,“這什麼,為什麼要拋棄我和媽媽?你現在出現,已經才太晚了!”積壓了十多年的辛酸和委屈全部爆發出來,她不顧一切地吼出聲。見狀,安晴明想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安慰,但白意遲搶先一步拉住了他。“放手。”安晴明怒聲呵斥。“清醒一點。”白意遲的眼中有一抹無奈,“你們是兄妹,沒有可能在一起的。”“我不是!”甩開白意遲的手,安晴明將樂魚緊緊摟在懷中,“沒關係了,小魚,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樂魚俯在安晴明的胸口,眼淚不由自主掉了下來。記得他以前說過,沒有爸爸也能過得很。找到了爸爸又怎麼樣,沒想到第一反應竟然是憤怒。“小魚,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和默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