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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得太多了。他又不是網球選手。”千惠最近在迷《網球王子》,時不時話題就繞到了網球上面,“莫非,安晴明開始特別了?”樂魚一愣,聽出好友話中的調侃,她的臉微微一紅,“開,開什麼玩笑,我和他是八字不合的冤家對頭,碰面就要吵架,哪裡特別了?”“不是冤家不聚頭。”千惠仰望藍天白雲,哈,看來她守護的樂魚有了另一個守護神了,可惜實力還差得太遠了。她笑著揉揉樂魚的頭髮,“越吵感情就越好,這是真理。”“去你的真理!”臉上的紅暈快到耳根了,樂魚大聲反駁,“我對他根本不來電,絕不會喜歡他這種自大自戀加狂妄的傢伙。”“哪哪,說話大聲並不代表理直氣壯,”千惠捂著耳朵,對她的面紅耳赤相當滿意,“通常也代表心虛。”“千惠!”她真快被氣死了。可內心有一個模糊的聲音告訴她,千惠說的並非完全沒有道理。看到安晴明被黑沼痛扁的時候,怒火簡直燒穿了樂魚的理智。讓她出手的真正原因,的確是為了替他報仇。“喂,白意遲。”人文學院教學樓前站著幾個人正在討論問題,千惠眼尖地發現了白意遲。他笑得春風滿面的樣子,看得人很火大。她揚聲和他打招呼。白意遲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抬頭張望才看到她們。向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女孩打了一個招呼,他抽身向她倆走去。“這小子的人氣,也不差嘛。”千惠喃喃自語。也有道理,他好歹算是一個帥哥。“就是呀,喜歡安晴明的話,我還不如喜歡白意遲呢。”樂魚像抓到救命稻草般,趕緊以此作為自己不可能喜歡安晴明的論據。白意遲剛好走到眼前,聽到了她的話。俊臉上的表情先是微微一怔,但迅即恢復了鎮定,“說什麼呢,我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故意用輕鬆的語調說話。“沒,沒事。”樂魚未料到這句話會被他聽到,尷尬地又搖頭又擺手,“我,那個,樂器社放學後特訓,我先去打掃活動室。”說著,她拔腿就跑。“怎麼了?”白意遲摸不著頭腦了,“為什麼看到我就跑啊?”笨蛋!千惠翻了個白眼,雙手枕著後腦自顧自走開,“白意遲,對那種永遠都不會升任主角的人,我們的稱呼就是炮灰命。”她偷笑。不會成為主角的炮灰命,說的是我嗎?白意遲望著樂魚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一早到學校就從商學院那裡聽說了安晴明被人修理到右手骨折的訊息,因為有課他沒時間開展調查。不過昨天下午他在蛋糕店沒有找到樂魚後去過zoe模特經紀公司,結果前臺小姐一聽到樂魚的名字就花容失色,還連聲說“她太暴力了”,難道樂魚牽扯進了打架事件?這件事裡面,莫非也有安晴明?剛才,他明明白白聽到的是“喜歡安晴明的話,還不如喜歡白意遲”,嗯,不可能無緣無故會提到兩個人。喜歡他,不如喜歡我?白意遲笑出了聲。哈哈,有趣了,誰是炮灰還說不準呢。樂魚一路狂奔到千惠和白意遲看不到的地方才緩下步子,她摸著“怦怦”急跳的心口,撥出一口氣。白意遲聽到了自己的賭氣話,他會不會當真?都怪千惠不好,有事沒事非要把安晴明和自己扯到一起。安晴明和水柔是天生一對,這是整個楓葉大學人人皆知的事實。先不談兩人門當戶對的家庭背景,光看外表就登對得讓人神共嫉。反觀自己,是真正的醜小鴨。不,醜小鴨還能變成白天鵝,而她可能永遠和平凡畫上等號。樂魚慢吞吞走到樂器社的活動室,從衣袋裡摸出鑰匙準備開門。奇怪,門居然沒有上鎖。有小偷!這是她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老天,那幾把小提琴據說很貴的。她立刻推開門,擺出戰鬥的戒備姿勢衝了進去。偌大的場地空無一人,哦不,有一個少年躺在琴凳上閉目養神,他的右手吊著繃帶。“安晴明,你不是回去了嗎?”沒想到他會在這裡。我們兩個還真有緣,樂魚的臉不爭氣地紅了。安晴明聽出樂魚的聲音,懶洋洋地睜開眼翻身坐起,“我說的是‘回去’,又不是‘回家’,笨蛋。”他的語氣一如既往,連態度也同平日一樣囂張可惡。她挑起眉毛想回敬兩句,目光移向了他的手。算了,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我不和他計較,“我來打掃,你出去吧。”她拿著掃帚,掃向他的腳。“故意的嗎?”他抬起腳,留出腳下一片空地給她,“我沒地方可去,所以躲到這裡。”他的表情帶著淡淡的無奈,做一個公眾人物的滋味並不美妙。“覺得厭煩吧。”樂魚笑著感慨,賣力地掃地,“可是有很多人都想換得那樣的重視呢。”重視嗎?他只想要一個人的重視,偏偏那個人十多年來只給他忽視。他年年考到全校第一,他得到“小提琴王子”的稱號,在那個人眼中全都不值一提。爸爸,究竟還要我做些什麼,你才肯把眼光放到我身上?安晴明走到窗前,推開玻璃窗。風湧入室內,吹拂他額前的頭髮。秋意漸濃,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