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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報紙?”許老師的聲音有些異樣。“是我在走廊裡撿到的。”墨香好奇地問,“我們學校的圖書館二十年前真的燒死過人嗎?”許老師扶了扶眼鏡,“太可怕了,那麼多好人就這麼死了。”他微胖的臉上是悲傷的表情。他匆匆道別,轉身離開。6、冤魂白明頭痛欲裂地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看起來沒建好的工地裡,四周有一些廢棄的傢俱。他努力回憶,發現自己似乎下班後在客廳裡聽到奇怪的聲音,然後就失去了知覺。“你醒了嗎?警察先生。”刺耳怪異的聲音響了起來。白明發現自己無法集中精神,眼前的人的面孔似乎籠罩在迷霧中,看不清楚。“我很清楚暗夜之狼的實力,他可是完全可以對付三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的。他到底是被什麼人幹掉的?”神秘人毒蛇一樣盯著白明。“你是什麼人?”白明問。他的雙手被綁在背後,但是他知道給他時間,他能夠解開這繩子。“我,我不就是你們這個月一直在找的人嗎?”神秘人優雅地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把玩著白明的手槍,動作嫻熟手指靈巧。白明的瞳孔在一瞬間縮小,“我是警察,不能透露案情。”那神秘人歡快地笑了起來,“真的不能?我可是帶了可愛的禮物過來。”他揭開帆布,帆布下是墨香蒼白的臉。白明看著墨香驚嚇的樣子,不忍地閉了閉眼睛。這神秘人非常清楚自己的生活,連墨香也被他捉住了。“暗夜之狼被人用刀肢解成了十三塊,”白明簡明扼要地回答,“兇手我們也沒查出是誰。”“十三塊?”神秘人的眼睛彷彿有魔力一樣注視著白明,他笑了起來,“你沒說完,我知道。不說實話我就輕輕地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你知道嗎?人的眼珠才挖出來的時候很有彈性。我會拿它當乒乓球和兒子比賽。”白明咬牙不出聲,想嘔吐。“或者我把她一塊一塊切開會有助於你的思考?”白明捏著墨香的下巴,手指有力,聲音不懷好意。“牆上有一個奇怪的黑影子。”白明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困難,他發現自己的舌頭不受控制,“還有……還有……還有一雙手套……”墨香的臉更加蒼白,那晚的回憶再度湧上心頭,“手套?”難道他們說的那個暗夜之狼就是那晚在暗巷襲擊自己的人?“我們的小女孩也戴了一雙手套,不過她看起來不像是兇手。”神秘人取下墨香的手套,聲音裡突然充滿了恐懼,“你為什麼沒有掌紋?!”他好象躲避瘟疫一樣放開墨香的手。這個時候,墨香的影子裡卻長出了大量的黑色頭髮。它們像是從她的身體裡流淌出來的一樣。白明吃驚地看著這一切,腦漿好象被凍住,這怎麼可能?整個工地的牆壁發出奇怪的顫動聲。那是一種淒厲悲慘的尖叫,充滿了怨恨和不甘。頭髮裡浮出幾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她們大張著嘴,牙齒鋒利得像剃刀。神秘人把槍裡的子彈全部都打完了,卻無法在那些鬼女人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他把槍扔在了一邊,“被暗夜之狼殺死的不甘心的怨魂。”居然能夠附在墨香的影子裡?這都是她的手掌招來的。這個女孩是少有的截命師的體質。凡是和她握手的人,都會因此終結自己的人生命運,並被殺機所纏繞。而自己剛剛雖然沒有握住她的手,卻有手指觸碰到她的掌心。“冤魂索命又怎麼樣?我還不是活到了現在。我可不是普通的人啊,我能夠駕御地獄的火焰。”神秘人恨聲說著,雙手居然纏繞上兩團青色火焰。那些火焰看起來是冷的,但是白明知道,只有三千度以上的火焰才是那樣的顏色。繩子終於被弄鬆了,白明撿起手槍,抱著墨香,趁著神秘人專注於對付冤魂,往出口跑去。白明拼命地跑著,墨香卻看見,神秘人的手掌飛出一粒黑色的火星,往這邊飛來。那麼美的火星,卻比子彈還要致命。抱著自己逃跑的人,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陪在自己的身邊。他不會安慰人,自己其實不過是個正義感氾濫的笨蛋。可是自己還要再眼睜睜地看著對自己好的人死去嗎?墨香緩緩伸出手,帶著微笑,接住那致命的火星。緊緊地握住那火星,墨香盯著神秘人。她居然看到自己的手掌上有一些閃光的絲線和那神秘人的手掌相連。那麼,截斷他的能力吧,我的絲線!墨香在心裡狠狠地想著。那神秘人手上的火焰居然在熄滅。這個時候,火星在墨香的手掌裡迸裂!極度的灼熱從手掌竄進了身體,似乎要撕扯斷每一根神經,墨香用了最後一絲力氣說,“千萬別碰我的手掌。”7、舊年兇案手掌很痛,腳也很累,卻還是在一個漆黑的樓道里走著。墨香推開陳舊的教室的門。黑暗的教室裡,天花板上的大風扇靜止不動。一個女人就歪著脖子吊在風扇下,她長長的頭髮垂在臉前,雙腳在半空中微微搖晃。是風吹的嗎?她突然抬起頭,露出清秀蒼白的臉,她張開眼睛,手臂僵硬地指著窗外。墨香隨著那手指看了過去,對面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