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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兇手在墨香耳邊低語,聲音有一種冷靜裡的瘋狂,“你會成為明天新聞的女主角啊……被殺的可憐少女……呵呵……你知道嗎?我小時侯的夢想是當導演哦……現在我就是最受矚目的導演……”4、影子門鈴響了。墨香提著超市的口袋走了進來。她的膝蓋有些骯髒,眼神看起來有些空洞。“你怎麼了?”白明熄掉煙。發生什麼事情了?墨香的身上有死亡的味道。那是隻有警察老手才能聞到的味道。“……不小心摔了一跤。”墨香把袋子交給白明,“你餵它吃東西吧,我要去洗澡。”白明點了點頭,兩個人擦肩而過。好象有什麼地方不對?是哪裡不對呢?白明這樣想。淋浴噴頭不斷噴著水,墨香拼命地洗手。自己的手掌為什麼沒有掌紋?那麼剛剛在暗巷裡浮現在自己手掌上的是……什麼呢?為什麼後來發生了什麼自己記不得了呢?浴室燈光昏暗,墨香的影子上居然有著黑色的亂髮在舞動。天矇矇亮。白明已經站在了這條暗巷裡。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被兇殘地殺死在暗巷裡。那場面連白明這個看了浮屍還能馬上吃牛肉的怪物也覺得噁心。這個男人是被活生生地肢解的。兇手先砍掉他的兩隻手掌,然後是齊手肘砍掉他的手臂,接著是肩膀。腳也是齊腳踝被斬斷,接著是膝蓋和大腿。傷口出血很少,像是被瞬間的高溫灼焦。蒼蠅們已經聞到死亡和腐敗的味道,把那裡當作新的樂園。而兇器居然是一把普通的鏽跡斑斑的刀。白明皺著眉毛看著兇案現場,“把死者的指紋提取,查查他的身份。”他的視線被吸引,在不遠處,一雙白色的手套靜靜地躺著。他揀起手套,聞了聞,熟悉的氣味和質感。墨香昨晚來過這裡!昨天晚上她回來的時候沒有戴手套。“隊長,你看!”小刀指著骯髒的牆壁,表情驚訝。牆壁上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像是一個在無盡痛苦中掙扎的男人的影子。白明伸出手,觸控那影子,灼熱的感覺夾雜著痛楚向他的神經末梢襲來。那是……昨夜發生的慘劇的回放!一隻手出現在幻覺的視野中,那是一隻白皙美麗的手。帶著無限厄運的手。“隊長,你怎麼了?”小刀的聲音劃破幻覺的迷霧。白明的手一顫,離開了牆上黑影。那恐懼從他的毛孔裡透出。他轉過身飛奔回家,不顧小刀在背後叫他的聲音。兇手會是墨香嗎?墨香晚上出去過。墨香的手套落在了兇案現場。問題是,墨香有那樣的力量和速度殺人並且肢解嗎?空蕩蕩的家裡沒有墨香的蹤影,白明這才想起墨香去上課去了。老狗蜷縮在沙發旁,安靜地看著白明。白明想起了昨夜它煩躁不安,要自己出去的樣子。拍了拍老狗的頭,白明坐了下來,“你大概知道所有的事情吧,目擊證人。”他抽菸。事情像是躲在煙霧背後,看不清楚。手機傳出熟悉的黃色潛水艇的音樂。“隊長,那死者居然就是暗夜之狼。”小刀的聲音高興得顫抖。耗費警察無數加班時間的狡猾的暗夜之狼居然被人砍死,這是一個不錯的結局。當然也充分說明警方的無能。“一個作案熟練的瘋狂兇手居然被人這樣肢解在他的作案地點。你覺得兇手會不會本來是他的獵物?”白明沙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小刀吹了吹口哨,“哪個女的這麼猛啊?你知道嗎?暗夜之狼的父親居然是個大學老師。他知道兒子死了,哭得傷心欲絕,又說自己對不起社會對不起兒子的娘。現在變態的年輕人怎麼這麼多啊。”5、失火的圖書館大學校園總是有許多美麗茂密的樹。沒有人知道,有些樹上總是會有沒有眼仁的女人倒吊著看著路人。她們的頭髮就拂在路人的臉上,而你只覺得是一陣陰冷的風。“大熱天也戴著手套,該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傷疤吧。”嫵媚嬌豔的何亭亭瞟了低頭坐功課的墨香一眼,故意大聲和朋友說話。她老早看墨香不順眼了。不過就是一個沉默的女生,稍微長得清秀點,居然有那麼多男生喜歡她。她越是冷淡,別人越是瘋狂。不過玩的是欲擒故縱的把戲。更可惡的是,自己一向喜歡卻得不到的湯嚴卻在前幾天看到墨香後就唸念不忘。何亭亭拿著原子筆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嫉恨的眼光似乎要穿透墨香的粉白臉頰。墨香似乎聽不到何亭亭的話一般,眉頭也不抬一下。這讓何亭亭氣悶。她站了起來,走到墨香面前用筆敲墨香的桌子。“喂,我和你說話呢。”何亭亭煩躁地說。墨香抬起頭來,幽深的眼睛對上了她。無法言喻的寧靜感覺從那眼睛裡散發出來。“什麼事?”墨香輕柔的聲音在耳邊問。男生們都是被這眼神被這聲音迷惑的吧。何亭亭的無名火燒得更旺。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冷冷一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圖書館裡燈火通明。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許老師坐在書櫃後面,悠閒地看著一本《世界技術史》。墨香還了上次借的《前世今生》。許老師看了看書名,溫和地微笑,:“墨香同